“今天吃啥子嘛?”谢韫纯转头问身后的少年。
莫应抬头脑中浮现出手抓饼后说到“嗯……吃手抓饼吧”。
两人买了手抓饼准备绕过篮球场到跑道上散步,边走边吃着手抓饼。
“爷爷上次教了你什么?这么神秘”
“老爷子没教啥。就指点了我怎么解八字。上次一起讨论,出了点岔子,被老头骂死了。”
“好歹爷爷还和你讨论,我已经很久没和他讨论了。我每次算得都不是很准。”
“老爷子对你严点正常啊,以后你要继承他的衣钵啊。”
“哎,我……”
篮球场上,五个男生在打篮球。楚岭海拿到篮球,准备帅气的来个三分球。他手握篮球,微微一跳,将手中的篮球往上投。
篮球却撞到边框在空中呈现一道弧度砸向莫应。在莫应意识失去的那一秒前,他和楚岭海第一反应都是“完了。”
在篮球的砸击下,莫应不同常人得倒下了。
楚岭海看着单薄的少年倒下,呆了一秒后,立刻分散凑过来的人群让空气流通。谢韫纯拔腿跑的飞快叫来了老师。
班主任张老师赶到医院时,只看见莫应躺在单人病房,像睡着似的,没有伤口,没有青疤。
“医生,这孩子怎么样了?”张政着急问着床前拿着莫应脑部CT的医生。
“病人一切状态良好,没有什么问题,但迟迟不醒我们也在研究。”说完,医生带着病历去办公室连夜讨论。留下张政一个人看着带着呼吸机的莫应。
晚上9点,一位穿着蓝色道服,白头发到脸颊的老头带着谢韫纯匆匆赶来。“张老师,你好。我是莫应的爷爷,辛苦您在此照料。”
“您好您好,莫应爷爷。刚刚医生说莫应脑部没事,但是迟迟不醒,他们已经在参与治疗,您别担心。”张政和莫道握手说到。
莫道说着“麻烦您了,辛苦,您早点回去。”
张政离开后。莫道看看莫应,看看谢韫纯,问到“小子,看到了吧。”
“师父,嗯。我还是整错了。但,真的没办法了吗?”
“你我都清楚,命中一劫难。”二人沉默无言。
谢韫纯学会了解卦最重要的一课,不带入私人情感。可在面对从小到大的玩伴,他还是会情不自禁的逃避卦象的答案。
第二天,楚岭海父亲楚枫带着礼品和校长来到医院看莫应,并且协商。
“您好,我是楚岭海爸爸,楚枫。”楚枫彬彬有礼与莫道握手。“您好。拙孙之事并不怪令郎,不必如此客气。”莫道说到。
“莫道长,不是我家孩子,小应也不会这样,小应的一切开销我会负责的,琼州市最好的医疗团队已到位。”楚枫讨好着说着。
眼前这个老头不是一般人。莫道,国家道术协会负责人之一,琼州市多少人排队求其一卦,千万钱都无果。算卦只算有缘人。
楚岭海内心愧疚无比,每次放假都要来看望莫应。尽管莫道也找他谈话,说过与他无关,无需内疚。
莫应再次睁眼只觉得呼吸困难,眼皮沉重,什么也听不清,整个人卡在细小的空间,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弹出,头部裸露在空气中,被人拽出那个细小的空间。
莫应睁开眼就是一个满脸皱纹的大妈,吓得他呆呆的看着这个女的,也没有弄清情况。
“皇上,小皇子睁眼了,您看。”大妈跪着满脸谄媚的将莫应递给所谓的皇上。
祁渊与莫应大眼瞪小眼。祁渊深黑色的眼睛看着眨巴眼睛的莫应突然笑着说“倒是乖巧。让朕抱抱。”
祁渊身旁的太监小郦子看祁渊笑了便立刻说“皇上,这民间有一种说法,小孩生出来不哭是知道自己来享福的。有您这样的父皇,小皇子必定福气满满啊。”
祁渊听后勾勾嘴角的笑了,带着玉扳指的大手摸着莫应的小手摇晃。像是刚反应过来的问“昭妃怎么样了?”
接生婆大妈跪着回到“娘娘一切安好。”
“好,赏。”祁渊大手一挥,赏接生婆们一百两白银。赏昭妃500两白银,百匹布料,新鲜上供果蔬一筐,最新的首饰流入宫底。
“五皇子取名祁玉,传朕旨意,五皇子降生,大赦天下。”祁渊抱着莫应,继续晃着莫应的小手。大拇指指尖上的老茧磨的莫应疼的皱眉。莫应不敢有大动作。祁渊貌似高兴下的眼眸漆黑不见底。莫应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皇帝并不是那么高兴。祁渊喜形于色下达旨意。
莫应过了很多天才接受自己已经穿越了,身份还是婴儿。终于,在非常饥饿的下午克服心里防线,能够喝上母乳。心里默念:我是上官金童,我爱喝奶。我是上官金童,我爱喝奶。我是上官金童……
昭妃赵稚看着这个乖乖躺的不哭不闹,大眼睛转啊转的看着身边一切的莫应,瞬间心都软了,自己的儿太乖了。忍不住上手戳戳莫应的脸。赵稚软乎乎的白手戳的莫应脸上痒痒的。赵稚脸上那对莫应不加掩饰的喜爱让没有感受过母爱的莫应忍不住伸出小手握住赵稚,朝她笑笑。
这算是我偷来的妈妈吗,我可以再亲近她一点吗。
感受到莫应小手的主动,看到莫应甜甜的笑容,赵稚也笑的用额头贴贴莫应。
两人额头的碰触,是莫应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么温暖。
两人玩上了脸碰脸的游戏,赵稚蹭蹭莫应的小脸,莫应蹭蹭赵稚的脸。两人温馨的贴在一起的氛围足以抵抗冬日钻进的冷风。
母慈子孝之时,祁渊在前朝提出要给莫应办一场众大的周岁宴。
“皇上,臣以为,不应大规模筹划此次五皇子周岁宴。前线用粮紧张,边境民不聊生,三年大旱天下税收难。实在不可。”赵稚哥哥赵轩赵将军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说到。
此次五皇子降生,看似承蒙盛宠,赏赐不断,大赦天下。然而,未赐封地封王,实际是将赵家推上风口。
祁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赵轩。帝王的沉默,像是下暴雨前的乌云压城,说不准何时就会吞噬天地。赵轩在沉默中,保持着身姿的挺拔,实际上,后背早已出了一身的汗。
大殿沉默气氛笼罩。突然,皇帝开口说到“那就按赵爱卿说的办吧。”
赵轩吐出一口浊气说到“谢皇上。”然后退回队伍中。
赵轩回到家,便立刻去找年迈的父亲。赵威坐在庭院中喝茶,赵轩的孩子们在一旁玩蹴鞠
“姐姐踢给我。”
“好,接住了。”
天上的云时不时遮住太阳的光芒,一会儿艳阳当头,一会儿云压头顶,有一瞬的凉意。“父亲。”赵轩拱手作揖。
赵威点点头,随后与赵轩进入书房谈话。“父亲,五皇子降生,盛举取消。但仍然未谈及五皇子封王之事。”
赵威愁眉蹙额“皇帝这是非要拔掉赵家一层皮啊。降生不封王,这是要封太子……这是在逼我们上交兵权。用兵权换群臣卸下猜忌。若是交上,母家失势,昭妃娘娘在后宫如何生存。”
赵轩握拳后释然松开说到“儿会和皇上请求前往边境带兵护我天奇海晏河清。打消皇帝顾虑。”
赵威看向自己的儿子。若留下,皇帝疑心,群臣猜忌,赵家存亡难料。若离开,赵轩妻离子散,生死未卜。这个孩子的降生真不是时候啊。
“轩儿,苦了你了。”
“为国抛头颅洒热血,壮志饥餐胡掳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父亲放心。”赵轩倒是洒脱笑笑,男子生来为国,何谈苦。
赵轩走后。赵威一人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倍感无力。赵威也知道如此行事,断然是不够的。赵家握兵权,当朝太后与昭妃乃赵家女,昭妃本无子无女,对皇帝构不成危险。皇帝偏向赵家,用赵家力对抗黎楚两家。如今,五皇子降生倒是推着赵家势力大涨。但皇帝迟迟不封王,想利用封太子的噱头让我们三家互撕。五皇子五皇子,皇帝当年也排行老五。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势力大涨,即使赵家无谋逆之心,也得防自身之变。自己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皇帝既然能留下五皇子断不会再害他。兵权上交,昭妃母子的安危只得靠太后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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