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珉着急的抬起头,膝盖往前移动,想要替莫应说情。
莫应拉住祁珉,立刻说到“儿臣领罪。”
“你三人退下吧。”
太后和谦妃在佛堂修行,一连几个星期都没有出来了。
“娘娘,五皇子把皇上的鲤鱼玩死了,皇上罚五皇子紧闭。”
太后听到来人给谦妃的播报,睁开眼说到“这几日西域又来犯了吧。”
“是,西域想要一位公主,双方联姻。”
“公主?眼下没一位公主到婚龄。”太后皱眉,对联姻一向都是歧视至极。
“萧家那边还有个郡主,再不济三公主还有一年就到婚龄了。”谦妃回到。
“萧家那个,宫里那位护的紧着呢。”
“三丫头和玉儿关系很好吗?”太后像是转换话题问道。
谦妃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说到“是,稚儿在时。她常来稚儿宫中找玉儿玩。”
“王者之心,当无情无欲,心怀苍生。”太后说完,又双手合十,继续诵经礼佛。
谦妃不明,但知道太后这次并不打算和皇帝说情。这次禁闭,也希望给玉儿长长记性,身为皇子,如此行事,粗俗。
莫应一人呆在自己的寝殿里,一日三餐都有人送进来。自己不能去上学堂,不能和人见面,陪伴自己的只有一墙的书和空荡荡的房间。
即使是价值连城的花瓶,稀奇古怪的古玩,数人垂涎的字画都无法使寝殿看上去有人间烟火气。
莫应照常坐在自己的书桌边,看书。偶然间,莫应看到了汉文帝的功绩,便开始钻研皇帝。莫应开始系统的研究帝王,从秦始皇到宋仁宗。
莫应最钦佩的是项羽。莫应知道,项羽算不上是真正的帝王。但,项羽有自己的原则坚守。
莫应并不像大多数的人一样讨厌秦始皇。对于一个人,莫应始终坚持双面的看待一个人。
秦始皇大修土木,修建阿房宫。当一个人的行迹超出了时代承受的范围,就被后人批评,这不能否定。
莫应沉浸其中。突然,感觉到有人在低声唤着自己。
“小玉儿......小玉儿......”
莫应立刻坐起来环顾四周,嘴里念着爷爷教的“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
莫应镇镇心,听到声音似乎是从门口传来,便走到门后。“谁?”
“是我,小玉儿。我”三公主着急的在门口喊着。
“皇姐!”莫应激动的叫出身来,随后又捂住自己的嘴巴。
“门口的侍卫呢?”莫应好奇的问道。
三公主悄悄拿出钥匙开始开锁。“我刚刚给了侍卫几两银子让他们出去待会儿。我给你带了我的小厨房刚做的栗酥饼。”说完,门锁也弄开了。
“你快吃,趁热吃。”说着,三公主便拿着一块要塞到莫应嘴里。
莫应嚼着栗酥饼,外面酥皮脆香,里面的栗泥软糯,吃上去甜而不腻。莫应一口接着一个,贪吃的样子让三公主心疼坏了。
“慢点吃,慢点吃。哎......你再待几天,我过两天也去父皇哪儿给你求求情。”
“也?”莫应好奇的问着,为什么是也。还有谁再为自己求情?
“二皇兄和你那个书童都去求过情了,父皇罚他俩回去抄写四书。”
莫应听后点点头,笑着对三公主说到“皇姐你就别去了,到时候还会连累你的!我在这呆着挺舒服的!”
三公主心疼的摸摸自己弟弟的脑袋没有说话。
两人又在一起坐着便开始聊八卦。
“我跟你说,不知道谁把黎妃娘娘的酒给偷了。黎妃娘娘发了好大的火,父皇都来哄黎妃娘娘了。”
“酒?什么酒?”
\"好像,好像叫什么栀子酿。黎妃娘娘当年和皇上相遇后埋的两壶,寓意着双宿双飞。\"
“栀子......栀子酿啊......哈哈”。莫应干笑着回答。
完蛋了,二哥拿的那壶酒,好像有股栀子香。死定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三公主都来给莫应送糕点。各式各样的糕点。三公主每次来就打点门口的侍卫,侍卫的荷包都比莫应这个皇子的满。
此处一片祥和,前朝暗波涌动。
“皇上,臣以为不行。我□□公主身份尊贵,怎能下嫁西域!有损颜面!”
“皇上,臣否决。能用一女子解决的事情,为何要让万民受苦。若我朝公主能牺牲自我,两邦间能和睦相处,岂不妙哉?”
“你这个莽夫,一点气节都没有。庸俗。”
“你个死读书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就多识几个字吗?账都不会算了吗?蠢驴!”
“你骂我什么,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
“你来啊,你来啊。我怕你啊?”
不知道是谁往对面丢了一只鞋,两边从嘴头上的战争变成了手上的大战。
为首的文武官直接上手打在一起。为首的是萧清如的父亲萧敬山一手抓住武将王明的头发,王明抓住萧敬山最宝贵的长胡子不放。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像小孩一样。
“松开!”
“你先松。”
“你先!”
“够了。”祁渊拍了一下桌子,说到。这一巴掌痛的祁渊咬牙切齿“朝堂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你们不把朕放眼里是吧。”祁渊说着,悄悄把手放在袖子里藏着,活动活动手腕。
双方大臣一起放下抓住对方的手,转过头去,不理对方。
祁渊也知道,如今能够出嫁的只有萧家前两年封的郡主和三公主。萧敬山不反对,反而支持,定是想好让三公主出嫁。
这个死老东西。祁渊在心里暗暗的骂道。也还在妄想萧敬山不要和萧清如讲。毕竟自己还欠萧清如一个人情。萧清如开口,自己不好不答应。
不出皇帝所料,还没有等到晚上。刚下朝,萧清如身旁的小太监就来请皇帝过去一趟。
“皇上,守社稷,固江山怎能靠女子婚姻为代价。”萧清如喝了一口茶说到。
祁渊在她身旁坐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一杯说到“朕还以为你会直接请求朕不让郡主出嫁呢。”祁渊喝一口,不出意料,果然是酒。
“臣妾还以为皇上会说,后宫不得干政。”
“你干的政还少吗?”祁渊喝了一口便放下。
“这几日,南方大旱,百姓粮税交不上。皇上您说,这粮仓补还是不补呢?”萧清如淡淡的饮一口酒说到。
祁渊眯眯眼,不悦的目光看向萧清如“你在逼朕?”
“我只是在提醒。”
祁渊起身离开丢下一句“如你所愿。”
......
“小玉儿,小玉儿,看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三公主神神秘秘的把东西藏在身后。
莫应努力的想了会。“山楂糖?”
“不是。这个下次让二皇兄给你带。”
“栗酥饼?”
“不是,你再猜”
“梨子汤?”
“不是,给你点提示,是肉类的。”
“是肉汤吗?”
“对哒,兔肉汤。给你暖暖胃,这深宫里太冷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
又是一年深冬,今年的深冬莫应,是在冷清的宫殿里度过。
“哪儿来的兔子啊?”莫应小口喝着热乎乎的兔肉汤,突然想起宫里可没看到兔子。
“这是父皇这几日赏给我的!让我养着玩。”
养着玩......?莫应看着碗里的兔肉沉默了,然后默默的再喝一口。“真香啊。”
“改天给你带别的。父皇前两天还给我赏了个小物件,是西域送来的。”
莫应立刻捕捉到“西域?”
“嗯嗯。父皇这两天和我讲了很多西域的事情,塞外风光,听上去就听让人神往。哎,要是我也能去一趟就好了。”三公主边喝着汤,边说道。
“这皇宫就像牢笼一样。我要是能在草上肆意,我可不想在宫里呆到死。”三公主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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