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镇长等人还以为陆衔被烟火吸引,正在暗暗庆祝这次肯定稳了,鬼知道在陆衔之前他们已经接待过多少批投资上了,光是镇长家里的藏酒就被搬了不下十坛,却不想陆衔不知道为什么在烟火放了一半时突然就往花田里跑。

“哎陆总!陆总您去哪?”

“天黑了那边都是石头和虫子!您慢点!”

“那是谁们家的姑娘在田里?还怪好看的……”

刘峰一把拦住跟着陆衔就要往下跑的人们,在一群不解和诧异的眼神里解释道是陆衔的女朋友来了,才堪堪把人拦下。

“哎呦那可是老板娘来了?吃饭了吗?怎么不早说?”

“那我们明天再给老板娘安排一趟游玩吧魏助!她喜欢干什么平常?”

“……”

不管身后的乱子,陆衔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脚下的路并不算平整,偶尔会有石子绊住自己的脚步,还有拦住路的枝桠,陆衔一把挥开。

一开始陆衔是高兴雀跃的,思念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就像是中了大奖一样,后来担忧又逐渐涌上来,脚下的路这么难走,陈珐有没有崴到,她一定又穿了高跟鞋,晚上的虫子又多,会不会叮的她难受,她原本就容易过敏。

就这么想着想着,担忧竟然压过了欢欣。

陈珐一直停在原地没动,不是她不想动,而是她迷路了,这个花田可能是按照特定的字样或者造型栽种的,天亮的时候还有迹可循,天黑了就彻底成了迷宫。

本来是想和刘峰求助,却不想刚好看到了一群人从山上下来,其中有一位自己十分熟悉,干脆站在原地等他来好了。

烟火升空的时候陈珐没有准备,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后来便转成欣赏模式,看了一会儿回头发现桥上那个傻子好像看到了自己,呆呆地望了一会便抛下一群人往自己这里来,从走到跑。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陆衔跑到心脏开始在胸腔里不停地擂,手表滴滴地提示心率过快,耳边的风与头顶的火裂声盖住了一切。

最后一颗烟花升空,璀璨的紫银色在夜空中分裂成丝柱,一次大过一次,十束裂成百束,终于在陈珐的头顶照亮。

她就那么笑着,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麻花辫垂在肩膀的一侧,精致小巧的脸被头发衬地更白,双眸盛着比头顶更耀眼千百倍的光芒,温柔缱绻地望着陆衔。

在烟花散尽的最后一刻,陆衔终于跑到目的地,一把将人拥进怀里,衣摆在空中停滞了几秒才落下,陈珐被陆衔拥抱的力度带着往后撞了一小节,垂在耳边的发丝也飞起,怀中满满当当的。

陈珐被宽大的肩膀逼得扬起头,她笑着反手抱住陆衔。

“你疯啦?”

“我好想你。”

回到房间后,陈珐洗完澡就乖乖的坐在藤椅上让陆衔上药。

果然不出意外,落在外面的皮肤上被叮了大大小小的红包,粗略一看也有数十个。

“痒不痒?”陆衔一边涂药一边确认。

“嗯。”陈珐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数陆衔的睫毛。

夏夜的闷热感明显,头发没吹干多久便又潮了起来,发根处总感觉闷闷的,陈珐干脆用发夹统统固定住。

除湿器一直在运行,效果却不太理想,陆衔涂完药从一旁取了风扇在陈珐的双腿上吹。

“凉一点就不痒了。”

“嗯。”

陈珐伸出双腿让陆衔处理,看着他专注的模样越来越喜欢,还是没忍住,探头在陆衔的脸颊上飞快地啄了一下。

陆衔没抬头:“姐姐想我啦?”

陈珐嗯了一声,又在另一侧脸颊落了一吻,湿漉漉的。

“这么想?”陆衔终于抬起头,眼里是遮掩不了的笑。

陈珐干脆把伸出胳膊把陆衔圈到身边,双腿也收回身下,笑眯眯地吻在陆衔的唇上。

一开始还是素着亲密,几番呼吸交换后陆衔便把人堵回了半包围式的藤椅中,挂钩的连接处发出咯吱的声响。

陈珐的双腿顺势圈在陆衔的腰间,雪白肌肤上的绿色药膏全部蹭到他的睡衣。

“刚才涂了药!”陈珐在换气的瞬间嗔了陆衔一句。

“一会儿再抹。”陆衔伸手把人往上提了提,刚好卡在胸前。

逼仄的藤椅不是什么施展动作的好地点,却架不住两人的情意绵绵,陈珐软在陆衔的身下,像是石桥下的淅淅涓流,柔软又绵滑。

鼻尖贴着的是陆衔精壮的胸膛,白色睡衣被绿色的药膏污染,已经被丢在一旁,露出他薄薄的腰腹,肌肉走势流畅,陈珐的眼里再无其他,唯有他和天边的弯月在摇晃。

耳边是交织的喘息声和藤椅的咯吱声,害得她总要分心出来怕自己摔在地上,这个姿势自己可是在下面,一定很痛。

许是看出陈珐的担忧,陆衔伸手把人一把抱起,没两步就走到床边,自己干脆顺着床沿一坐大咧咧地躺了下去,只剩陈珐一人还在坐着。

突如其来的转换让陈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不过还好在年轻人没皮没脸惯了,缠着陈珐要着要那的,没一会就缠得她昏了头。

今天原本就坐了飞机,落地后又转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车才过来,腰早就开始酸痛,折腾两次后陈珐举白旗告了饶。

不管怎么开除湿器,床品依旧有些潮湿,陈珐累极了,头一沾枕头就立马进入了梦乡,连被子都没盖全,两条腿露在外面,陆衔额前的发丝还在滴水,他用毛巾随意擦了擦扔到一旁的换洗篓里,又从地摊上拾起药膏来到床边坐下。

蚊虫叮咬后的包比刚刚肿胀了不少,陆衔用指腹在患处轻轻涂抹,期间陈珐应该是觉得痒,在床上踢了两下,陆衔一把按住,怕再把药蹭掉。

痒意得不到缓解,陈珐发出不满的哼唧声,陆衔附身去吹,药膏里的薄荷与冰片逐渐发力,陈珐折腾的动作停止。

除了角落里的起夜灯,房间里的灯都关了,陆衔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一角躺进陈珐身边,即使开了一天的会他也不觉得累,此刻反而精神焕发。

陈珐的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呼吸自然有点不畅,陆衔伸手把人轻轻撬进怀里,脸也扶正朝上。

左右蹭蹭,陈珐的左手熟练地环在陆衔的腰间,左腿也跨在陆衔的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期间还皱了皱鼻子。

陆衔伸手把陈珐脸上的碎发都拂开,越看越爱,没忍住低头在陈珐的脸上亲了又亲,直到又把人弄得开始哼哼才停手。

“陆衔!”陈珐不满地喊陆衔的名字。

“好好好,不动了。”陆衔笑着拍人的后背,抚平她即将炸起的绒毛。

夜色越来越浓,陈珐越睡越沉,陆衔越陷越深。

这些统统,只有月亮知道。

第二天陈珐一直睡到日中才堪堪起床,窗外的阳光直直的打进卧室,落在床上,陈珐伸手挡住眼睛,日头有点刺眼。

床头放着陆衔留下的便签,他去开会了,需要什么就打前台的电话,或者去楼下的自助餐厅,菜品还算不错。

陈珐还没看到手机的提示音就响了,拿起来看,果不其然是陆衔发来的。

照片里有一份策划书,还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黑色钢笔,手背上还有一道浅红色的印子,延伸到手腕处,直到被表带拦截。

这是自己昨晚不小心刮的,霎时间有关的记忆全部回笼,如海水拍打在礁石上一样,声声作响。

耳根有些烫,陈珐用手背压了压,与之而来的还有一条消息:起来了吗?

陈珐没回,把手机扔回床头挑了件裙子去洗澡,虽然昨晚陆衔已经简单清理过,但实在还是难受。

镜面被水雾笼罩,身影朦胧的投映在上面,陈珐抹掉几分镜子上的水雾,从其间看到了身上的痕迹,嫣红的吻痕沿着锁骨深入,一路流连至最高处,转身再次审视,后背也没好到哪里去,腰间甚至还有被禁锢后留下的指印。

这个时候陈珐的耳朵不红了,她开始后悔昨天下手轻了。

陆衔开完会回来的时候陈珐刚刚好坐在梳妆台前化妆,设计大胆的连衣裙把光洁纤细的背部全部展露,即使上面染了嫣红也同样美丽。

陆衔站在原地看着,突然想起来家里的书架上摆着的珐琅瓶,那是一只彩瓷,上面绘制着牡丹花鸟,彩料凝重、鲜艳靓丽,粉质构造的立体感极强。

但是那只珍贵的珐琅彩瓷,此刻好像就端坐在面前一般,洁白的瓶身,立体的背脊以及渲染在上面的牡丹花,她如帝王手中的传世瓷器一般珍贵美好。

陈珐在镜子里看到陆衔,那人进门之后就站在那呆呆地不动了,像个傻子一样。

“站哪干嘛?”

“欣赏。”

陆衔回过神在陈珐身边站定,手指不自觉地往“瓶身”上碰。

陈珐轻轻躲开:“我还没吃饭。”

陆衔尴尬地收回手:“我换身衣服,吃完饭咱们四处逛逛。”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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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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