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得到第二件纪念品——莲花情人簪」
蒋南乔一怔,她没想到这时候会出现系统提示,更没想到进游戏这么些天都没能发现纪的念品踪迹,而现下只短短两天,就得了两件。
她将簪子从木匣子里拿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果然在那莲花的花蕊里面发现了那几个代表着回木阙的符号。
两只簪子是一模一样的,如若不是确定陈青璇并没有把簪子给她,她都要以为是她偷偷拿来的了。
“是从何处发现的?”
“回二小姐,这簪子是属下在曾与范同屋的小厮头上发现的。”
“据那小厮交代,这发簪是他曾见范很是宝贝的收藏起来,平日里根本舍不得戴。他本以为是什么金贵的额物件,所以一直惦念着,到了后来等范死了之后,他趁乱将它偷了出来。后来趁着休沐出府一问才知道,这就是一支普通的簪子而已,并没有什么玄机。”
“那小厮可还说什么了?”
“没什么特别的了,只是抱怨和范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不仅没捞到什么好处不说,还经常因为范半夜起夜梦游,而被吓个半死。”
“嗯。”
蒋南乔点点头,她拿起了书案上一早摆上来的热茶,掀开盖子抿了一口。
莲花发簪上回木阙的标志,还有那药方背后的特殊标记,只是这两者便大致能断定范的的确确同逆党拖不了什么干系。
这样一来,将这半夜传递消息的举动用梦游遮掩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的事情了。
既然系统提示了是莲花情人簪,也就说明这簪子原本就是一对的,现在其中一支范佑铭这里,而另一只则是在黑衣刺客那里发现的,这其中的关窍自然是再好理解不过了。
“嗯,这件事我知晓了,还有别的吗?丰艾那边呢?”
“丰侍君暂时并未有什么动静,只是最近反常得日日去探望三小姐,不过三小姐的风寒严重,他也这只是在院子里站着,之后许是觉得无聊就走了。”
绿棠汇报完后,看着蒋南乔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只不过.......”
“不过什么?”
“有一事,属下不知道该不该禀报,是,是四少爷的事。”
“蒋同川,他怎么了?”
“四少爷跟人私奔了。”
什么?私奔了?
这件事让蒋南乔太过震惊,她口中的茶甚至都没来得及咽下去,径直喷了出来,险些把她呛着。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蒋同川她不是没见过,上回和蒋兰之起冲突的事情,他全程一言不发,冷眼旁观,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甚至除了那位受伤的老仆以外,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蒋南乔很难相信这样的一个冷心冷眼的人会同别人私奔。
“小姐受邀去女帝行宫第二日,就有位女子携媒公上门提亲了,这女子是魏府的小姐魏宣,听说自小就跟咱家有门亲事。”
“只是亲事原本定的是五少爷,可那前两年,魏府因为被朝中一桩大案连坐,魏大人被革职,魏家式微,架不住丰侍君的哭闹,夫人就临时把这亲事就换给了四少爷头上。”
“没想到这这魏宣也是个好说话的,没反对,更没因为受辱而退亲,两家人把定亲信物一换,就定下了。”
听到这里,蒋南乔震惊到放下茶盏,却没想到后面的反转就更为精彩。
“可谁知道这天意弄人,魏宣今年年初中了榜,从一个落魄小姐竟摇身一变成了荣得圣宠的探花娘,又因为容貌出众,文采斐然,待人谦和有礼而获得了不少官家子的青睐,可她依旧遵守着当时的誓言,并没有横生枝节,依旧按照约定的时日上门求亲咱们家的四少爷。”
“可谁知又轮到五少爷不干了,他之前就因设计了丢镯子一事想诓骗五少爷将定情信物赔给他,可不巧被小姐搅合了。这次,眼看事情不成,五少爷想要将这探花娘强占。无奈之下,三天前,这四少爷就跟着探花娘私奔去了魏家。”
“这件事,母亲知道了吗?”
“嗯,夫人扬言说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派去魏府的小厮也让四少爷今后不用再踏进蒋府半步。”
哦豁,这一连串的故事听下来,蒋南乔觉得都快赶上话本子精彩了。
虽然一直都知道蒋川鸿只喜欢蒋兰之,对她们剩下的这几个孩子都爱答不理的,可没想到竟如此能为他做到如此。
且不说这魏宣是新晋的探花娘,自古以来榜上前三甲,其他的不一定,可长得最好看的一定是探花,正如当年的同蒋川鸿一样,探花娘的姻缘都自是顺遂,魏宣如若不选蒋同川做夫郎,只是做一个小小的夫侍的话,旁的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现在既然是来提了亲的,就是想要蒋同川做夫郎的意思。她既然能舍弃魏宣这样一个未来有大好前程的半女,为的只是尽力保全蒋兰之的清誉。
别看蒋同川平日里逆来顺受不吭气,任由蒋兰之拿捏,可一到这关键时刻却很敢。
这两人有亲事在身上,如此借住在府上,倒也不会真怎么样,最多之后成婚之后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一段笑柄,
可这蒋兰之就不一样了,一来没有定过亲。二来又被连带着被毁坏了清誉,若是他最后寻一门寻常亲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坏就坏在,显然丰艾是想让他攀高枝的,只是现在,这上头有个名声有损的哥哥在,又怎么能顺遂呢?
“那现在府中是何情况?”
“丰侍君从昨日已经哭晕好几回了,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也没能给看好。”
“那程颐呢?他是什么反应?”
“那边倒是没什么动静,绿棠不知小姐为何要问那边?程侍君不是一向都不怎么管府中之事的吗?”
“没露牙的狮子可不能小瞧。”
蒋南乔将药方和簪子都装进了木匣子中,合上盖子,连着陈青璇给自己腰牌一齐交给绿棠。
“你且去郊外大营,拿着这些东西去找陈青璇陈将军。”
***
待蒋南乔回院子之时,十三早已起身,正弯着腰帮着祈童打理着院子。他身上披了一轻薄的外衫,里面却搭了一件高领的里衣,领子把他的喉结处遮的严严实实,一点儿也看不见昨天她的咬痕。
两人在看到她进来之后,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齐齐地朝她行礼。
初冬时节,草木凋零,风一刮,枝头的残叶就簌簌落了满地。今晨蒋南乔出门之时,院子里还遍地枯枝败叶,现下都被两人整理到了一起,在铺满了青石板的地面叠出了一个个的小小树叶堆。
蒋南乔走过去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十三身上,转身吩咐祈童问:“快到晌午了,吩咐厨房准备午膳吧。”
“是,小姐。”祈童将迅速树叶堆归置后,出了院子。
等祈童走了之后,蒋南乔带着十三也进了屋子。
内间之中,床榻被收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一旁的桌上还散着十三用来束发的发带,同她的梳子摆在一起,格外的相称。
蒋南乔揽着十三的腰同他并排坐在榻上,伸手轻轻摸了摸他喉间的齿痕。
“还疼吗?”
“不疼了。”
十三摇摇头,仔细地感受着鼻间这股熟悉的气息,这才让他的一点点地安定了下来。
他今早从梦中惊醒,伸手却发现身边是早已凉掉的床铺,小姐早已经离开,那股令他安定的味道也变得淡不可闻,一瞬间,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他呆坐在榻上愣了良久,才缓了过来。
十三觉得自己好似越来越没办法接受小姐不在身边时刻了,昨晚小姐只是睡在外间,与他只相隔一个帘子,他都变得无法忍受而难以入眠。
“喏,我今日收到了这个。”
蒋南乔拿出了丞王刚刚派人送来的帖子,递给了十三。
帖子用了上好的浣花笺制成,精致异常,上面还撒了些特殊香味的香粉。十三一怔,才明白过来,这就是上回丞王所承诺给小姐望月楼月饶公子的入幕花帖。
所以,小姐昨晚不愿意碰他是为了去望月楼吗?
十三捏着袖子,扼住心中翻涌的思绪,用最语气平平的调子问:“小姐要在望月楼呆几夜。”
“只一夜而已,不长的。”蒋南乔的眼睛亮亮的,眼里全是开心和期待。
这算是约会吗!和十三一起的约会。
“嗯,十三知晓了,小姐放心,今晚十三会回自己的住处歇息的。”
“嗯?你不和我一起去?”
面对十三淡淡的反应,蒋南乔觉得有些意外,她以为此行十三也会很开心的。
“十三,去了会碍事罢。”
没有人会带自己的夫侍一同去青楼。
十三没想过小姐会提出让他一同前去的要求,因为这样做对他来说,未免也太过残忍。
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与旁的男人亲热,自己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不会啊,怎么会碍事?你功夫比我好上这么多,到时候万一遇到什么特殊情况,我们还可以分头行动,就像上回在皇宫里面那样。”
“小姐去青楼不打算让公子们来伺候,只是查案?”
“不然呢?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咱俩一起上去,这月绕是丞王的心头好,可其他地方也不能错过,你轻功好,到时候......”
蒋南乔话说道一半,猛然想起自己现在这样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妥。这望月楼归根结底也是青楼,而她现下可是在邀请自己的夫侍和自己一起逛青楼。
怪不得,十三是这样一副吞了苍蝇一样的难过表情。
蒋南乔趁机往十三那诱人的白皙的肩膀轻轻咬了一口,以示惩戒:“你到底在乱想什么啊。”
“月饶公子的花帖在城中是千金难求的......”
十三丝毫没注意自己的语气以及问出的这句话有多么的不符合身份,他只是忍不住才说了出来。
“就只是查案而已!”
“真的?”
“比珍珠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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