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又过了一个多月,这些日子里段南风并不好受,怀孕反应让他成日几乎吃不下饭,又嗜睡得很,便是起来也不过是吃个饭顺道散散步消食。
什么锻炼身体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更别说他如今怀着孩子根本不能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所以原本他恢复健康身体的计划也成了泡影。
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谁自不用多说,段南风也因此更加不喜齐昭。
即便他心底对齐昭其实还有那么一丝感情,但那丝感情在段南风逃离前后这段时日的挣扎下早已变得扭曲。
扭曲,扭曲到什么程度?
段南风喜欢这个人,也恨他拿自己当替身,更恨他在感情里还要拿着那上位者的傲慢来对待自己。
于情事之上段南风依旧只渴望齐昭一个人,可段南风已经不愿意当跪在对方脚边那个乖巧听话的影卫了。
如果还有下一次,段南风更愿意看齐昭跪在自己脚边。
不过这样的事儿实在太难实现,不如指望下辈子齐昭投错了胎,换他来当上位者。
段南风想着这些,又自嘲地笑笑,责怪自己逃离之后还痴心妄想与齐昭位置调换后该是什么模样。
这两日武馆多来了好些人,乔菁忙碌起来倒没什么时间过来看看段南风,所以来看他的人换成了小胖子。
换成小胖子倒也不错,乔菁这人心细又顾虑多,许多话顾忌着段南风不敢说反倒拘谨。而小胖子自言自语说话没什么顾忌,虽说偶尔讲话不过脑子叫人气得胃疼,但什么都敢说到底没那么拘谨。
只不过这些时日徐家的杀手还是时常过来,段南风本就被怀孕的那些个反应折磨得心情不大好,这些杀手还总来烦他,更是让他心中生出几分不痛快来。
一个不痛快,段南风便叫小胖子往后几日先别来,而他自己则是留下来等徐家的杀手过来。
轻松杀了好几个,只留下一个回去给徐家报信。
“我心里不痛快,若徐燕知再派人来,我就回京城杀他。徐家不比王府守卫森严,整个漏得跟筛子一样,我想杀他还不容易吗?”
段南风揪着杀手的衣领笑,一双桃花眼闪着他本就该有的狠意,又咽了咽唾沫强行压下那呕吐的感觉,狠狠将手中杀手往旁边一摔,转身出了门。
杀手也不敢多留,自知他们来多少人都不是段南风的对手,只能灰溜溜将段南风说的话带回了京城。
京城徐家,徐燕知听着杀手的话,气得将桌上那个价值连城的茶碗直接往地上扫。
他恨恨地看向眼前的杀手,问:“你们没有更厉害一些的人吗?怎么这么多人连个段南风都杀不了!”
杀手也没办法,只能说:“整个大齐最好的杀手不是在摄政王的影卫便是在皇上的暗卫里边,留在外边的基本都只能接一些普通的单子,何况那个段南风也就打不过摄政王和易将军,便是皇上的暗卫该也是得派出许多人围剿才能将他拿下,外边的杀手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徐燕知哪里知道段南风有这样的实力,一时间气得几乎咬碎银牙,可他在这方面拿段南风没有办法,只能另寻出路。
而这个出路,徐燕知眼珠子一转,当即想到齐昭身上。
近些日子齐昭已经在找段南风了,徐燕知才会急了眼叫杀手赶紧加派人手去杀人。
可惜这些个杀手都不中用,徐燕知只能从齐昭身上下手。
既然最好的杀手都在齐昭那儿,那不如就让齐昭来杀段南风。
至于如何让齐昭盛怒之下杀了段南风……
徐燕知知道,齐昭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若是身边的小金丝雀与别的男人有染还跑出去了,那齐昭定然是气得直接将这对狗男男一起杀了。
至于这个段南风的情夫能是谁,徐燕知脑海中浮现出那日王府门前杜泉的身影。
杜泉不如徐燕知与齐昭关系好,且段南风这会儿也不在京城,齐昭能听到什么传言还不是看徐燕知如何编。
所以想到这个之后,徐燕知在心中稍微整理了一番思绪便跑去齐昭面前打算编排段南风的不是。
没想徐燕知刚进到王府书房内,便见俯身写着什么的齐昭忽的抬起眼来,看向他的眼神写满了危险。
徐燕知被看得浑身一个哆嗦,站在原地定了定神才继续端着笑朝齐昭走去,将自己在心中编好的故事说了出来。
可齐昭并没有如徐燕知所想那般盛怒之下命令影卫去杀了段南风,他只是如同审问犯人一般看着徐燕知,眼中甚至带了几分让徐燕知胆寒的阴鸷,看得徐燕知双腿有些发软,一时间竟生出逃离的念头。
“你是说段南风在王府的时候便与杜泉私通,甚至在本王的床上被杜泉睡了几回?”齐昭的声音带着浓浓危险,眼中含着森冷寒意,说到后边甚至冷笑一声。
“嗯,对,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还看过他跟杜泉在亭子里接吻,杜泉抱着段南风的腰,把他放在腿上亲,亲得十分激烈,我看了都脸红。”徐燕知硬着头皮扯谎,心里想着反正都说出口了,不再添油加醋说点什么让齐昭相信,往后齐昭怕是要因为说谎疏远他了。
齐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徐燕知,等了一小会才问:“还有什么要编的吗?”
徐燕知听到这话整个人一愣,咬了咬后槽牙,就想硬着头皮再说点什么。
可齐昭根本没打算听徐燕知编一些有的没的事情来惹他不快。
他知道什么段南风跟杜泉在他床上做,什么段南风跟杜泉接吻这些话通通都是徐燕知编的。
可他听到之后还是会不高兴,不高兴自己的人在别人嘴里竟然不是与自己一起做这种事。
“原本看在徐老爷子的面子上打算放你一马,既然你自己求死,就别怪本王不给徐家面子了。”齐昭看都没看徐燕知一眼,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便有影卫进到屋内带走徐燕知。
“昭哥哥,昭哥哥你这是干什么?我是燕知,是你的燕知,你怎么能杀我!”徐燕知这会儿彻底慌了神,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了,只抓着书房的桌子不肯放,甚至伸出手想去抓齐昭的手,想要齐昭放过自己。
齐昭听着这话被恶心得一皱眉,厌恶地看他一眼,说:“本王仅仅只是看在与你自幼相识和你身后又有徐家的份上才给你几分好脸色罢了,你以为自己很重要吗?”
徐燕知瞪大眼,回想起从前自己与齐昭的种种,发现似乎真的都是自己在主动接近齐昭,而齐昭对自己的一切好像一直都没有越线,甚至多数时候齐昭还会避开自己的接近。
“本王心中爱慕之人,一直都只有段南风一个。从前是本王糊涂,没能认清自己心中感情。往后再也不会了,不过这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左右我与南风之间无论从前还是往后,都跟你徐燕知没有半分关系。”齐昭见徐燕知还死死抓着桌脚没肯走,嗤笑一声,薄唇一动说了这些话。
“我不信,我不信!他就是一个卑贱的影卫,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穷酸地方出生的孤儿,他怎么配跟我比,我可是徐家嫡长孙,我怎么会比不上他!”徐燕知被齐昭的话刺激得尖叫一声,将原先世家公子的贵气风度全然抛弃,张牙舞爪地想挣脱身后抓住自己的影卫,就要扑向齐昭。
可此时的齐昭根本不想看徐燕知发疯,他只是给影卫使了个眼色,便站起身往外走去。
徐燕知死在了王府之内,徐家接到消息的时候是又惊又怒,刚想跑到齐晋那儿想状告齐昭杀了他们嫡长孙,结果连徐家的门都没出去便听说自家犯了事要下狱。
寻常犯事被抓下狱总会有个过程,至少有人参他们的时候徐家便会得到消息,可这回来得又快又猛,参他们的奏折与围住徐家的禁军几乎只是先后脚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徐老爷子知道自家子孙扶不上墙还爱显摆自己徐家的身份,唯一还算可以的长孙又犯傻惹怒了齐昭,这才叫他家子孙从前犯过的事儿都被翻了出来。
齐昭没有特意去管徐家如何,这样的小事会有人替他办得妥妥帖帖。
他只将注意力全然放在寻找段南风上边,又同时让人去查自己没注意王府之内如何的日子里段南风都在做什么。
查这些事儿并不简单,加上齐昭不知道段南风往哪里去了,更不知道他有没有易容,有没有用新的名字生活,寻找段南风这件事又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后,齐昭终于得到段南风的消息,没等影卫去确定是不是段南风,便亲自前往东南打算带段南风回来。
而此时此刻的段南风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有些显怀的肚子,紧锁着眉头又在心底骂了齐昭两句。
0点还有更新,没有很肥,两只手总共贴了四块膏药,再多肝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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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预收《万人嫌死后太子追悔莫及》文案:
当了十六年皇子,纪云川才知道自己并非皇室血脉。
原本宠冠六宫的母妃被赐了毒酒,而被拿来混淆皇室血脉的他跪在父皇面前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念及这么多年情分,他只是被关进了冷宫。
可父皇留他一条命,却让他比死了都难受。
从前矜贵皇子跌落云端,往后待在冷宫人人都能踩一脚。
于是,
一向与他不对付的太子来了——
逼他穿着宫女的衣服跪在脚边为奴为婢,
逼他穿着夏衫跪在雪地里直到晕厥,
逼他每夜为自己暖好被窝,
逼他与自己同床共枕,
逼他穿上大红嫁衣悄悄与自己唱拜堂的戏……
最后他死在除夕夜的大雪里,一睁眼成了受尽宠爱的荣国府世子魏云川。
***
纪羽曾经视宠妃之子纪云川为眼中钉肉中刺,认为是这对母子夺走父皇的所有宠爱才会让母后状似疯魔。
突然有一天宠妃被赐死,假皇子纪云川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冷宫。
他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没想父皇一蹶不振,母后也更加疯魔,一声声骂着父皇还念着她。
于是,纪羽将心中愤懑发泄在了纪云川身上。
当纪羽抓着纪云川瘦得两指能轻松圈住的手腕,瞧着他那貌若西施的脸,心中有了恶劣的主意。
起先,
纪羽只是逼他穿着宫女的衣服伺候自己,想以此羞辱曾经受尽宠爱的高贵皇子。
后来,
纪羽开始逼他为自己温暖被窝,甚至在无数个夜晚留住对方不肯放人。
纪羽越发觉得不对劲,但只能告诉自己那是在羞辱纪云川。
直到有一天,纪云川死了。
纪羽才发现自己早就将这个人放进了心里,追悔莫及之下他满天下寻找活死人的法子。
经历了数次失败之后他心灰意冷,以为只能抱着对方的骨灰走过此生时,却在荣国府发现了那个与纪云川生得一模一样的世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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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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