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再装呢大姐姐

高慧一怔,皱着眉头疑惑道:“魏照野是谁?”

姚珖身体往后一撤,笑道:“啊?您不认识啊?那正好没了感情联系他的证词反而更可信了”。

高慧微微侧头,不解道:“你什么意思?”

“他告诉我你亲手杀了高远,还告诉我你把高远埋了”。

高慧泫然欲泣,反问道:“既然是我做的他又怎么会知道?焉不是他在陷害我?”

还用上焉字了,高级。

姚珖无奈道:“可是兰旌祠的卫兵在针筒上发现了你的指纹”。

高慧往后一撤,强压住要翘起来的嘴角,蹙眉道:“什么针筒?什么指纹?我只记得高区长狠狠扎了我一下,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被绑住的老头老太不满地附和道:“就是就是,说不定你们跟高区长还是一伙的,就是看俺们小老百姓好欺负”。

倒打一耙?可这确实也是实话,在他们看来自己确实是被魏照野假扮的高远扎晕的,现在消息发不出去,纯靠骑马也要几天,这一来一回只怕又要徒生变故。

姚珖决定赌一把,她拽着高慧的手把她往前一拉,讥讽道:“你就这么确定魏照野会帮你处理掉指纹?你以为他不恨你?毕竟你跟平笙的死可脱不了关系”。

“他跟我家闺女又有什么关系?”高慧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是不解,她拨开姚珖的胳膊,大喇喇地往后一倚,“我再说一遍如果你有证据那就把我抓走,反正我一把年纪也没几天活头了,但是你绝不能空口白牙污蔑人啊小姑娘”。

没有证据而带走平民属大罪,何况还有一个随时都可能翻供的魏照野,现在要怎么往下走?

诶,不对,谁说高慧就一定是南虞人了?薛衡不是有识别器吗,一扫便知。

姚珖用眼神示意薛衡:用机器悄悄扫她一下

姚珖不经意拉住高慧,确保能扫到她的正脸,赔笑道:“是是是,是我太武断了,北虞人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高慧惊讶道:“那个人竟还是北虞的?!”她收起脸上惊讶的神色,摸着姚珖的脸安慰道:“甜心,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是那些狡猾的北虞人,他们最爱给人乱扣屎盆子了”,说着还时不时暗示性极强地瞟姚珖几眼。

得,这下成屎壳郎了。

一个老太鄙夷道:“既然跟我们没关系就赶紧把我们放了,哪有绑着平民老百姓的道理!”

另一个老头也跟着附和,可他的神情古怪的很,活像是吞了口狗屎还要大声夸赞它是珍馐美味:“就是,竟然还敢乱打人,我们不就说了几句不中听的实话,平家那个丫头要真是个老实人,也不至于生下这么个怪物,自己干出那丢人现眼的事情还怕别人说?!”

听到这话的高慧不乐意了,她抓着老头稀疏的头发“梆梆”给了他两拳,直接给他打成了熊猫眼,恶狠狠道:“你又在这胡扯什么?你就算再心疼自己家男人也不能这么说我们家丫头”。

老头双目含泪忿忿不平,索性把自己积攒已久的愤怒都抖落出来:“呵,你又是什么好货色,你要是真的心疼她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戴上罪枷?会一走就是十年?会看着她孤零零地死在郊野?人死了你知道抢救了,真是好笑,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平笙打自进了你们家你见过她几面?回家不是要钱就是要钱,你算什么东西,我看不上你!”

高慧被气的头脑发晕,抡圆手又给了他一巴掌,随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往地上一摊,胸口不住起伏。

姚珖往高慧嘴里塞了颗速效救心丸,等到她缓过气来才叹息道:“阿姨,既然你这么在乎平笙,当初又为什么要把钱拿走赌博呢?又为什么把平筝她们丢在这里,一走就是十年呢?”

高慧瞬间警醒过来,委屈道:“我也是为了能早点把钱还上啊,我差一点就赢了,谁知道那么不走运!”

姚珖反问道:“那为什么不再问林临要呢,她不是你的表妹吗?”

高慧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什么意思?”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勒旺·诺布,你消失的十年都去哪了?”

高慧苦笑道:“我不过是个旁支,虞国分裂后我们就断了联系,你们找不到证据就可以随意攀污我吗?这个国家还有公理和王法吗?”

姚珖认真道:“当然有,你有什么委屈都跟我回宁韵城说吧,那里的心眠术包管让你交代得一清二楚”。

高慧嗤笑一声,“好啊,抓紧把我带走,我要去宁韵城敲路鼓告你们!”

余雪卿边拽着高慧的手把她重新绑起来边朝姚珖挤眉弄眼,意思是:差不多得了,别装过头没法收场,个人终端和瞬移器都用不了,我们怎么把这群人弄走?人肉背走?

姚珖心领神会,指了指帐外,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我们家含章已经破译了权限网,我已经传讯给大司命说明了情况,他说卫兵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余雪卿翻了个白眼,腹诽道:真受不了这俩,一会吵一会闹,没几秒就又和好如初了,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地上闪起一圈亮光,一群白衣闪亮登场,不过朱红衣袍丹朱纹青珠链……我靠是大司命!

姚珖恨不能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哪知薛衡那个二货好死不死地喊了声“师父”,大司命摘了傩面调转了个方向径直朝姚薛二人走来。

哈哈,这声音真是脆生生,开心心,你是见到你的亲亲师父了,但也请你注意一下你好朋友的死活好吗……

事实是薛老师自打见了大司命开始就旁若无人、绘声绘色地为他讲述了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上至闹鬼,下至中毒,要多详细就有多详细,时不时还撒个娇,姚珖被他雷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往边上挪。

余雪卿朝师徒二人方向努了努嘴,八卦道:“你说薛大傻子知不知道他的亲亲师父要给他领回来一个男师娘了?”

姚珖看着拽着大司命胳膊又摇又晃的薛衡,莫名觉得有点温馨,“应该……不知道吧”。

余雪卿叹了口气,“唉,那以后可他可有的伤心了”。

“嗯?”嗯?嗯!什么情况。

余雪卿看着跟被雷劈了似的姚珖,鄙视道:“不是你是傻子吗,薛衡对大司命的感情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你就这么,这么一无所知吗”。

我他爹的以为他俩纯师生情啊。

不对,姚珖呆若木鸡就算了,怎么高慧也跟见了鬼一样?这是……有故事?

高慧愣楞盯着大司命,跟见到死人,不对,跟见到死而复生的人似的,嘟囔道:“兰枻,是兰枻,他没死,他居然没死?”

姚珖觉得这大姨纯属是被吓得精神错乱了,且不说兰枻将军早就去见太一了,就算他老人家还活着,现在也该是爷爷辈的人了,怎么能跟咱风华正茂的大司命一模一样?

姚珖掐指估摸着薛衡娇撒的差不多了,这才上前拜见,“大司命安好,不知大司命要如何处理这桩案子?”

大司命理了理被薛衡拽歪了的朱红袍,正色道:“我接到你的消息后便命人封锁秦府提审秦昊,可他已经在教廷门口畏罪自杀了”。

“教廷?难不成真是北虞人要挑起东弥与太一之间的矛盾?”

大司命皱眉道:“我暂时还没摸清情况,不过教皇已经上了请罪疏,陛下只是留中不发,也没有任何旨意下来”。

“那社区的百姓呢?还有枉死的平笙,这些要怎么办?”

大司命安排道:“捏造谣言者送思狱改造,平笙和婴儿送到李贞博士那里,他会检验病因,平安送到连山伯的医院医治,等到他完全康复就由济慈院的人接管,至于魏照野和高慧,等到监查署的人审问清楚再作安排吧,不过我估计他俩是要牢底坐穿了”。

姚珖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大司命作了个揖,“劳烦大司命跑一趟了”。

大司命摆手道:“职责所在,倒是你们辛苦了,听说含章也在,怎么不见他?”

大司命是个斜杠青年酷爱唱歌,当初还想把太一心经跟摇滚搞个混合,不过还没正式立案就被朝里的老古板联合毙了,壮志未酬的他贼心不死妄图以“青眼有加”为名利诱宋含章免费帮他改谱定调,具体表现为余姚二人抄经基本上是百遍起抄,而宋含章的起抄数是一份,一份。一份!

我也会写谱子的,真的。

薛衡脸色一变,别别扭扭地捏着他的衣角吃醋道:“他在外边帮老头纠正思想呢,师父怎么这么惦念他啊”。

大司命点了点薛衡的额头,宠溺道:“说得跟为师不惦记你似的”。

“哦~”

余雪卿不知道从哪片土里冒了出来,幸灾乐祸道:“这下该教皇那个老头倒大霉了吧,他所辖的社区居然有两个奸细,我看他怎么跟陛下交代!”

大司命苦口婆心劝道:“雪卿,做人不能这么喜怒形于色,收收你的大白牙”,说完又悄悄补了一句:“不过也差不多”。

“那平筝呢,还能找到她吗?”

“祠里的人调阅了她离开之前的所有影像,说她消失在了南虞边界的行星带上,然后就没有任何影像了”。

明明事情已经结束,可姚珖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魏照野怎么来的南虞?他和平笙是怎么认识的?平笙怎么去的北虞?又在那里经历了什么?这些她都一无所知。

大司命看着姚珖忧心忡忡的脸色,忍不住感慨道:“姚珖同学什么都好,就只有一点不太完美”。

“哪里不完美,我看我们家姚珖什么都好”,宋含章把口出狂言的干巴老头提溜进来,笑着朝大司命作了个揖。

“啧,不要砸我的场子嘛”。

姚珖接道:“那就请大司命指教”。

大司命悠悠道:“责任心太强,觉得自己要对天下人负责,俗称英雄病”。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改改这个毛病”。

改不改得掉就两说了。

大司命跟个神算子似的悠哉道:“你家含章都说不用,人嘛,就是因为不完美而可爱”。

记得那是一个夕阳西下的秋天,一群人,一口棺,领着一个小孩,怀揣着人与人之前最纯粹的善意,浩浩汤汤地踏上寻求真理之路。

终于等到放假啦

致敬每一位劳动者

五一快乐,尽情享受假期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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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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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演技不太美妙呀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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