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坦白之后,应许二人回床上准备睡觉,只是谁都没有睡意。
于是便絮絮叨叨说着话,应朗这才慢慢将许之瑾哄睡着,睡着的许之瑾眉头依旧微皱,眼眶红红的。
应朗疼惜地抚平她眉头,小心地将人拥入怀中。
睡的并不安稳,一早起来跟大半夜和人熬夜战斗了一样难受。
似乎自坦白之后,许之瑾便格外担心她的身体,觉得她是脆弱易碎的娃娃,连洗漱都要不放心地跟着,以往黏人的是她,如今倒是角色转换,变成了许之瑾黏她。
应朗一整天除了做饭菜给他们吃以及完成一些必要的事外,便是被许之瑾黏着,甩都甩不掉那种。
知道许之瑾担心自己身体,应朗只是陪家里人多住了一天,待到大年初二便带着许之瑾离开。
回到市区的第一件事:许之瑾让应朗再去桑酒那看看,自己要亲自跟着去听。
应朗没有办法,只得应下,找桑酒约了时间,到点了便带着许之瑾去诊所。
桑酒对许之瑾的到来颇为诧异。
“你不是决定要瞒到过完年后吗?”
“没想到这么快就瞒不住了。”
该说是许之瑾太敏锐了吗?
大概还是因为太过关心在意爱人罢了。
又将上次两人讨论的结果说予许之瑾听,只不过桑酒这次有了新的发现,还是个不好的发现。
“你瘦了…”
“瘦了好,骨感美。”
许之瑾轻拍应朗手背以示惩戒。
“少贫嘴。”
“桑姐你继续说,别理她。”
“坏消息是,排异反应更严重了,好消息是,算了没有好消息,你尽快住院吧,我和老师申请了做你的副主治医师。”
“距离住院大概还有多少时间?”
“你还可以再逍遥自在一个星期,然后你的身体就会达到承受极限,到时候就算你不想住院也不得不住院了。”
“行,够了,上次的药吃完了,你把一周的量开给我。”
桑酒倒是听话的开了一个星期的量,却还是好奇问道。
“你一次性开这么多量干嘛?”
“我打算带之瑾去欧美玩,七天。”
飞机票是应朗在来诊所的路上定的,完全是脑子一热,所以连许之瑾都被吓一跳。
“你俩谁都别劝我,我一个将死之人,放纵七天怎么了?”
桑酒果真放弃了劝她的想法。
应朗转向许之瑾,伸出手来,开口询问,话里有志在必得的笑意。
“那你呢,跟我走吗?”
“不强迫,你要不愿意可以留下。”
许之瑾将手置于应朗掌心,回握住。
“跟,天涯海角都跟。”
就当明天是世界末日好了,她规矩了一辈子,偏要随应朗恣意妄为一场。
两人拿了药便离开,上了车直奔机场。
在路上,许之瑾忍不住问。
“酒店找好了吗?”
“落地再找。”
“行李怎么办?”
“没有钱办不到的事。”
“身份证和护照还在家里。”
“已经派人去取了。”
“怎么游规划好了吗?”
“第一站是英国,其他的落地了慢慢想。”
“不准再问了,这是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你只需要放心跟着我,不会出大问题的。”
“跟着你,相信你,陪你疯陪你闹,就是我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明明排异反应不确定性这么大,却还要冒险去到异国他乡。
“之前不是说想看看我上的大学吗?”
“最后三天带你去看看我在美国的生活痕迹。”
“是最错误的决定,但不后悔。”
应朗弥补了她四年分隔时光里的遗憾。
第一天去英国,两人参观了大英博物馆,去塔桥欣赏日间的泰晤士,在大本钟前拍照留念,到巨石阵看奇观,也会夜间在海德安静地接吻…
许之瑾想,这一切都很好,要是应朗排异反应别严重到半夜咳血就好了。
第二天去了浪漫之都法国,去看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在阿尔卑斯山勉强学会了滑雪,坐火车到枫丹白露宫看橡树,最后在埃菲尔铁塔留影…
许之瑾想,要是应朗不那么频繁地呼吸困难就好了。
第三天去了德国,来到慕尼黑欣赏顶尖歌剧,在黑森林游览自然美景,探索夜间能给人无限惊喜的柏林,还进了科隆大教堂许愿…
许之瑾想,要是应朗没难过到胸腔闷疼,难以站立就好了。
第四天去了挪威…
许之瑾不敢再想了,应朗的排异反应越来越严重。
最后三天应朗将时间全数留给了美国,倒数第三天先是带许之瑾打卡了美国的各处景点,倒数第二天则是带许之瑾逛麻省理工校区,还去见了应朗曾经的导师。
最后一天,应许二人在床上度过,一整天都荒/淫无度,除了做/爱只剩做/爱。
长达七天的欧洲旅行结束,两人踏上了归国的路途。
应朗这七天犯困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嗜睡,许之瑾主动接过掌握方向盘的任务,载应朗去医院办理住院手续,应朗忍不住便在车上睡着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睡,便差点没醒来。
将昏睡的应朗送进急诊室,桑酒赶来对身心俱疲的许之瑾解释。
“应朗排异反应加重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
“等她醒来,便不能再正常行走了。”
“现在的行走,对她来说,是一种不必要的内耗,我们已经为她准备好轮椅了。”
许之瑾止不住的心酸。
应朗的身体素质越来越糟糕,大部分时间只能躺在病床上,双目呆滞地望向窗外,偶尔会坐上轮椅,被许之瑾推着到花园里看看风景,应朗毫无兴致。
应朗眼里的光彩日复一日黯淡下来,沉默不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许之瑾干着急,但别无他法,她没办法长久地请假不去工作而选择全心全意陪在应朗身边。
偏偏此刻应朗身边最需要人,她每日下班后赶到医院陪应朗聊天解闷,但一切也不过聊胜于无。
许之瑾只能眼睁睁看着应朗的生命力逐渐流失。
最糟糕的便是,自决定接受二次心脏移植手术至今,没有一颗适配的心脏甚至没有一颗心脏捐赠。
应朗一病,便病出了病态的瘦弱。
这也是她身体每况愈下的标志。
踩着冬季的尾巴,桑酒告诉了许之瑾一个糟糕至极的消息:
如果再找不到适配的心脏,照应朗这样的状态下去,三月份很可能会出意外。
今晚去听365广播剧的ft,给孩子激动的又忘记把存稿放出来更新了
在刀了在刀了,在存稿了在存稿了,这次刀完就完结倒计时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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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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