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恍然大悟,转头对福晋说“你有空多去关照她,跟她好好说说”
“是”
隔日,福晋来到了香雪楼,秋月赶忙起身迎候行礼,“福晋吉祥”
“妹妹不必多礼,双喜你下去吧”
“谢谢福晋,不知福晋来此有何事?”
福晋淡淡一笑,“既然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喊我姐姐吧”
“是,姐姐”秋月愁眉紧锁,显然还为了昨晚的那件事,福晋也不在意,慢慢坐到软榻上,秋月也随后坐了下来。
福晋语重心长的说道“妹妹,我十四岁就陪在四爷身边,太了解他了,四爷的性子就是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我想你也摸清了四爷的脾性,姐姐是过来人,有些话不得不提醒你”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惹四爷生气,自从我进了王府,我的心只在四爷和孩子身上,其实所有的错,都是缘于他们…”
福晋有些动容“我明白,你是真心对四爷好,我入府多年,还从未见过四爷这样对待过一个女子,你是头一个……”
“四爷还是不愿意见我吗?”秋月这几日失魂落魄,憔悴了许多。
福晋安慰道“倒也不是,四爷没有说不想见你,我想等四爷气消了,就会来香雪楼”
“我这有一封书信,请姐姐转交给四爷,妹妹感激不尽,四爷只要看过书信,他就会明白的”。秋月说着就把写好的书信递交到福晋手上,然后跪下来向福晋磕了个头表示感激,毕竟她进了王府以后,四爷就不怎么去福晋那儿了,如今她还是能敞开心扉来到香雪楼跟自己说这些,暗地里对自己又十分关照。秋月对福晋很是敬佩,也是打心眼里感激的……
“妹妹快起身”福晋扶着秋月起身,让她安心
“谢谢姐姐”
“姐姐,你真的没有恨过我,怨过我吗?”秋月担心极了,她不知道福晋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才是四爷的正妻啊
“妹妹,我不会怨你,恨你。你是真心对四爷好,我不会与你争的”她还是这样从容,这样大度,秋月看到福晋这样,对她也有些内疚
……
永佑殿内,四爷正忙着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奏折,千头万绪,福晋走了进来,四爷才抬头看了她一看,随即又低下头继续看奏折……
“爷,这是年妹妹让我送来的书信,她说,四爷一看便明白了”福晋小心递上书信,四爷接了过去,拆开一看,是唐代诗人元稹的“离思”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福晋告诉四爷,秋月这几日一直惦记着他,她的心始终在四爷和孩子这里……其实四爷这几日也有些后悔,后悔自己话说重了,八成是吓着她了…如今见到秋月的书信,还是感动不已。
“爷,您消了气就去看看年妹妹吧,她一直在等你”
“知道了,我忙完便去”四爷不紧不慢道,其实早已心急如焚了……
四爷忙完以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他走出永佑殿,看到香雪楼依旧灯火通明,难道是在等他吗?这次他没有犹豫,径直走到香雪楼。秋月坐在古琴旁发呆,一直想着那日四爷对她说过的话,每一句都像一把利刃,往她的心口刺去,她的心很痛…
“月儿”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秋月回头一看,四爷站在门口,眼神中是疲惫和柔情,秋月的鼻尖红红的,看起来有几分委屈,他的眼底一瞬间波澜起伏,内心像在挣扎。
见秋月愣在原地,四爷走上前去,无奈的叹口气,将她更紧的拥入怀中。他感受到她瘦弱的肩膀在不停的抽搐和颤抖,泪水划过她细腻的脖颈,他只能给她些许温暖和安慰。
“对不起,月儿,那天我的话太重了,吓着你了,以后绝不会了…”
“四爷,我也有错,您是个赏罚分明,爱憎分明之人,是妾身失言了”秋月环住他的腰间,将他抱得更紧了,四爷听后也非常感动,那天他和秋月都太激动了,其实各自退一步,何尝不是海阔天空。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四爷拥着她坐到床榻上,用手拭去秋月的泪珠,秋月不敢直视四爷的眼睛,害怕的低着头。
“怕了?你都不敢看我”四爷拉着她的手
秋月点点头,四爷真是懊悔不已,那天他脾气不好,国事繁重,一时情急才会如此。
“月儿,是我错了,你别这样,那天我心情不好,你原谅我好吗?”秋月慢慢抬起头,四爷的眼神中满是渴望,渴望能和她重归于好。
“我不怪四爷,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我知道四爷很辛苦,国事已经忙不过来了,妾身以后会把握分寸,不会再惹四爷烦心。”话音刚落,四爷就把秋月紧紧拥入怀中,久久没有放手…
这几日,四爷和十三爷都为山西赈灾的事务忙的不可开交,秋月已经好几日没有看到他了,就连傍晚也见不到他。秋月在香雪楼百无聊赖,只能和宫女太监们打打马吊牌打发时间…玩了一会儿,秋月也累了,洗漱更衣上了床榻,双喜则在一旁伺候着。
“福晋今晚手气真好,又赢了好几把”双喜边为秋月揉肩边说道。
“还不是你们让着我”秋月害羞的低下了头,她知道香雪楼的奴才们都不敢得罪主子,就连玩个马吊牌都战战兢兢的,她叹气道“如今香雪楼真够冷清的,有个孩子多好,哪怕是个女儿,四爷也会有所牵挂的。”自从那件事以后,秋月才明白,有个子嗣多么重要,看在孩子的份上,起码四爷不会厌恶自己吧……
双喜安慰她“奴才看得出来,四爷心里还是疼福晋的,福晋还年轻,身子养好迟早会有孩子的”
“也是,我也困了”秋月无精打采的躺了下去,双喜为她盖好了被褥,点上了鹅梨帐中香,拉上了帷幔……
月色清霜照在地砖上,枝木摇晃影子如水中藻动。檐下影一重重变动,柏树叶子在廊下所挂灯笼的昏光下,显得纤细而晶莹。一灯如豆,窗外雨声磅礴,天地间泻如倾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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