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

自叶望舒来过之后,陆霏宇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训练状态好得惊人。每天清晨的晨跑,他总能比队友多跑两圈,呼吸依旧平稳;上午的体能训练,负重深蹲的重量又加了十公斤,动作依旧标准;下午的对抗训练,他的扣杀像带着风,几乎每次都能精准落在对方场地的死角,连经验丰富的老队员都忍不住夸“霏宇这状态,简直是开了挂”。

这天下午训练结束后,王教练拍着陆霏宇的肩膀,笑着调侃:“霏宇啊,最近训练状态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秘诀?跟教练说说,也让其他队员学学。”周围的队友也跟着起哄,七嘴八舌地问“是不是偷偷加练了”“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补给”。

陆霏宇摸了摸后脑勺,耳尖悄悄红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没什么秘诀,就是……心里有盼头,想好好训练。”他没说出口的是,每次训练累到想放弃时,就会摸一摸手腕上的护腕——内侧的“LY”缩写像是带着魔力,总能让他想起叶望舒温柔的眼神,瞬间又充满了力量。

王教练看着他这副模样,哪里还不明白,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行了,我懂了——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看来以后得多让你跟你对象多聊聊,说不定还能带动全队的训练积极性。”一句话逗得周围的队友哈哈大笑,陆霏宇的脸更红了,却没有反驳。

随着训练强度越来越大,国家队也正式进入了世界赛的比赛周期。王教练在战术分析会上,拿着赛程表,严肃地对队员们说:“接下来的几个月,对咱们来说至关重要。7月到8月初是男排世锦赛,9月到9月下旬是男排国际联赛,今年比较特殊,这两个比赛的冠亚军能直接拿到2036年奥运会的门票,其余的队伍要争的话还多了个途径,10月举行的为期4天的资格争夺赛,明确说明了已经获得奥运资格的队伍不能参加,虽然理智告诉我咱们可以养精蓄锐等资格赛,但是以往就有多个老牌队伍在重要比赛上练兵,在资格赛上底牌尽出争夺席位的事情发生,我们想养精蓄锐,别的队伍也想,所以每一场比赛我们都要拼!”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队员们的眼神都变得格外坚定。陆霏宇看着赛程表上“世锦赛”“国际联赛”“奥运资格赛”的字样,手心微微出汗——这是他离奥运梦想最近的一次。

远在C市的叶望舒,此时正拿着那份印着“E国LD大学交换生项目”的资料,站在导师办公室的窗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上“运动医学研究中心”的字样——眼底藏不住的是对这个机会的向往,心里泛起的不是纠结,而是对陆霏宇的歉意。

上午导师把他叫到办公室时,他几乎是立刻就心动了。LD大学的运动医学专业,是他在学术期刊上追过无数篇论文的顶尖平台,那些先进的临床实验设施、行业权威教授的指导机会,是他从读研起就渴望的成长阶梯。

对自己的未来,叶望舒从未动摇过——深耕运动医学,成为能为运动员提供专业康复支持的研究者,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目标,而这次交换,正是实现目标的关键一步。

他翻着资料里的研究中心照片,指尖停在“交换周期:9月——次年4月”上,眼底的光才淡了几分。不是犹豫去不去,而是遗憾——9月到4月,刚好是陆霏宇国际联赛和奥运备战的关键期,而自己则一头扎进学业中,要适应语言差异、文化差异,甚至可能要赶学习进度而没有时间关注陆霏宇的比赛。

回到宿舍后,叶望舒把资料仔细收进文件夹,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这是他确定要抓住的机会,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方式,跟陆霏宇说清这份愧疚。手机屏幕亮了好几次,陆霏宇发来的训练日常带着鲜活的热气:“今天跟队友练了新的战术配合,最后那个快攻超帅!”“王教练说我反手扣杀越来越有劲儿了,下次打模拟赛要让我当主力!”,自拍里的少年额角挂着汗,笑容却亮得像赛场灯光。

叶望舒看着照片,嘴角忍不住上扬,指尖轻轻点了点屏幕里陆霏宇的笑脸,回复的字句里藏着细致的关心:“训练别太拼,肩部肌肉记得多放松,我整理了份针对扣杀后肌肉拉伸的图解,等会儿发给你。”他走到书桌旁前,勾起脖子上的情侣项链,上面刻着的“LY”缩写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晚上,叶望舒终于在视频时,跟陆霏宇提起了交换生的事。他特意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手机架在书架上,镜头里能看到书桌一角的交换生资料文件夹。屏幕里的陆霏宇刚结束晚训,头发还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听到“E国LD大学交换生”时,眼睛瞬间亮了,像突然被点亮的星星:“哥,这是好事啊!LD大学的运动医学专业我都听说过,超厉害的!你不是一直想跟着他们的教授学临床康复吗?这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机会!”

叶望舒看着他毫无保留的开心,心里的歉意更真切了些,他轻轻点头,语气里带着点遗憾:“我确实想去,这对我以后的研究很重要。只是交换周期是9月到明年4月,刚好赶上你的国际联赛和奥运备战……到时候我可能没法准时看你的直播,也不能陪你过年了,挺抱歉的。”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格外认真,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会抽时间看你的比赛回放,还会根据LD大学的康复研究,给你整理更专业的赛后恢复计划——等我学完回来,说不定还能帮你制定专属的康复方案,让你少受伤,能一直保持最好的状态。”

陆霏宇听到“抱歉”时,立刻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不赞同:“哥,你跟我说什么抱歉啊!这是你的梦想,你当然要去!国际联赛我会好好打,比赛视频你能看就看,不能看也没关系,等你回来了有空了咱们一起看。而且你去学更专业的知识,对我来说也是好事啊!”

他凑近镜头,眼神里满是坚定:“咱们之前不是说过吗?‘每个人都要先成为更好的自己,才能更好地站在彼此身边’。你去追逐你的学术梦想,我在赛场冲击奥运门票,等你从E国回来,我说不定已经拿到奥运资格了,到时候咱们一个能打比赛,一个能做康复,刚好能一起为接下来的奥运拼一把!”

叶望舒看着他眼底的支持,心里的遗憾渐渐被暖意取代。他笑着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好,那我就放心申请了。等我到了E国,每周都跟你视频,跟你说我学到的新知识,你也要跟我讲训练和比赛的趣事,不能落下任何细节。”

“肯定的!”陆霏宇立刻答应,还举起手腕,展示着叶望舒送他的护腕,内侧的“LY”缩写在灯光下格外清晰,“你看,我每天训练都戴着这个护腕,就像你在我身边一样。等你回来,我给你带比赛奖牌,你给我做康复指导,咱们一起加油!”

视频结束后,叶望舒拿出交换生资料,认真地填起了申请表格。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是他追逐梦想的坚定脚步;而国家队训练馆里,陆霏宇戴着护腕,在空旷的场地里反复练习扣杀,排球撞击地面的声音,是他为奥运梦想拼搏的节奏。

两条看似平行的追梦路,因为彼此的理解与支持,都变得格外有力量。

七月的风带着盛夏的燥热,吹遍了C市的校园,也吹向了远在T国的世锦赛赛场。叶望舒的书桌前,摊开的不仅有交换生所需的学术资料、E国语言教材,还有一张手写的世锦赛赛程表——每一场比赛的时间都用红笔圈出,旁边还标注着“T国与C市时差: 2小时”的字样。

每天清晨,叶望舒都会先花两小时背E国语言单词尤其是专业术语,再对着电脑整理运动医学的学术论文,下午则泡在图书馆查阅LD大学研究中心的最新成果,直到傍晚时分,才会匆匆赶回宿舍,提前半小时坐在电脑前,调试直播软件,确保能清晰看到赛场画面。

虽然交换生的准备工作忙得他连轴转,可他从没想过放弃看陆霏宇的比赛直播——哪怕有时忙起来来不及回宿舍,他也要举着手机戴上耳机在走廊里观看;哪怕直播信号偶尔卡顿,他也会紧盯着屏幕,生怕错过陆霏宇的每一个扣杀、每一次拦网。

世锦赛小组赛的第一场,陆霏宇作为核心主攻,一开场就展现出了绝佳的状态。当他在网前高高跃起,一记凌厉的反手扣杀直接得分时,屏幕前的叶望舒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轻声喊出“好球”,眼底满是骄傲。可当他看到陆霏宇在救一个险球时不小心摔倒,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又立刻紧张地屏住呼吸,直到看到陆霏宇慢慢站起来,继续投入比赛,才松了口气,指尖却早已攥得发白。

每场比赛结束后,叶望舒都会第一时间给陆霏宇发消息。赢了,他会发“太棒了!你比赛中那个扣杀超帅!”“左手大力跳发真的好帅!”,还会附上一个欢呼的表情包;输了(小组赛偶有失利),他会发“没关系,总结经验下次加油,你今天的防守已经超棒了”,再加上一份针对“赛后膝盖放松”的康复笔记。

而远在T国的陆霏宇,每次看到叶望舒的消息,都会觉得浑身的疲惫瞬间消散。他知道叶望舒忙着准备交换生的事,却还坚持看直播,心里满是感动。有时训练结束后,他会特意找个有信号的角落,跟叶望舒视频几分钟——哪怕只是看看彼此的脸,听听对方的声音,也觉得像是充满了电,能继续投入接下来的比赛。

随着比赛的推进,陆霏宇和队友们的状态越来越好,一路过关斩将,顺利闯进了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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