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卓凡眼见俩姑娘已经捉了两只,顾不上其他的,把黄桶塞给陶嘉闵和许言午就急匆匆走了。
陶嘉闵接过桶,毫不犹豫,上手就去掀石头,结果石头太重,他又用力太大,一下子把手划了个口子,但他注意力全在抓螃蟹上,丝毫没感觉到疼。
眼看着桶里的螃蟹越来越多,他才找了块石头蹲下歇会儿,然后手腕就被抓住了。
陶嘉闵吓一跳,然后说:“你别抓我,你抓螃蟹啊!”
许言午眉头微皱,眼神落在他的伤口上,伤口不深,也不是特别长,因为泡在海里太久,周围已经发白,被石头划开的地方往外翻,看着倒是吓人。
陶嘉闵被伤口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正常,因为他压根也没感觉到疼:“没事儿,都不流血了,抓螃蟹手破个口不是很正常吗?”
“你确定是破‘个’口吗?”许言午声音带着点无奈,直接掰开陶嘉闵的手。
白皙的手指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几乎每个手指上都有,全是被石头上坚硬的壳划的。
陶嘉闵尴尬一笑:“我想睡大床,而且,我压根儿没感觉到疼,海水里泡泡杀菌消毒。”
许言午简直无语了:“幸亏你就十个手指头。”
陶嘉闵笑得更夸张:“二十个手指头得吓死人了。哎——”
他话还没说完,手里的桶就被许言午拿走了,他提着桶不知道要去哪。
“去哪儿?”陶嘉闵追上许言午,“等会儿我。”
许言午提着桶走到一处浅摊,密密麻麻的石块铺在一起,时不时有海水涌出。
“这儿螃蟹多。”许言午说。
“你怎么知道的?”陶嘉闵奇了怪。
“就是知道。”
“行吧。”
心里揣着大床,陶嘉闵顾不上想别的,继续上手。螃蟹多不多他不知道,但这里的石头都很小,掀起来也方便,不用费很大力气。
找着找着他就发现了惊喜,一连抓了三只螃蟹,激动得他兴冲冲跟许言午汇报。
“你真神了。”陶嘉闵说,“这儿果然多。你说这样下去我能睡大床吗?”
许言午沉默了会,欲言又止,示意陶嘉闵看远处的罗茜和李书越。两个姑娘打了鸡血似的,一停不停找,陶嘉闵甚至怀疑卓凡这小桶限制了她们的能力。
“不好说。”许言午看着两个姑娘,诚实道。
陶嘉闵噗嗤一声笑了:“她俩太牛了。不过话说回来了,就算她俩不抓,大床也得是她们的,哪有让女生睡小床的道理。”
“你不是说你想睡大床?”许言午拆穿他。
“第二大的床也是大床。”陶嘉闵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继续他的大业去了。
海滩上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弯腰低头,再次抬头时,手里抓着这样那样的东西,骄傲的向身边的人分享。
太阳开始西斜时,一群人终于累了,提着三个小桶坐在石头上。毫无疑问,罗茜和李书越的最多,陶嘉闵说的没错,要不是桶只有这么大,她俩能捉更多。
而多亏了许言午找的好地方,陶嘉闵如愿获得第二大的床,卓凡和秦子琛最少。
秦子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卓凡看见什么都要拿起来看看,一会儿是空了的牡蛎壳,一会儿是摸一下就会发光的不明物体,一会儿是不停蠕动的海葵。在他的带领下,秦子琛自己也跑偏了,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一场莫名其妙的争床比赛就这么结束了,他们把桶里的螃蟹放走,又在沙滩上溜达了会儿,直到一轮火红的太阳落在半空,染红了海平面上的云彩,他们才在红蓝交错中勾肩搭背往回走。
回民宿之前,他们还做了件十分重要的事:去超市买饭。毕竟他们从下车到现在,一口饭也没吃,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购物彻里很快堆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和水果,结账前,卓凡还顺手拿了两幅扑克牌。
有美食和扑克加持,这个夜晚注定不会无聊。吃饱喝足,他们打起够级。卓凡跟罗茜老对头了,非要把对方打个你死我活,李书越和秦子琛都属于温和派的,乐得当对门。许言午对这个不太熟,陶嘉闵主动包揽了教他这个任务。
大概除了画画,真的没有许言午不会的东西。简单说明规则,上手一把后,许言午迅速掌握了要领,打得陶嘉闵差点背过气儿去,直后悔告诉他太多。
卓凡在一旁安慰:“陶啊,你就认了吧,你哪怕不说,我言哥自己看看也能会啊。”
好吧,是这么个理。但陶嘉闵不认命,跟许言午斗智斗勇,另一边卓凡和罗茜就差从椅子上站起来互殴,李书越和秦子琛两尊大佛一样,笑眯眯的看戏。
打着打着就两点多了。死对头最终打成了平手,这让罗茜很不爽,但困意袭来,只好作罢。
民宿最大的床在二楼。两个姑娘毫无疑问睡一起,美滋滋上楼了,剩下四个男生。卓凡觉得许言午对自己有种天然的压制感,又深觉秦子琛也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自觉地拉着秦子琛去了最小的床。陶嘉闵和许言午自然而然回了某人好不容易赚来的“大床”。
“我睡觉很老实的,你放心吧。”睡前陶嘉闵信誓旦旦。
“你跟人睡过?”许言午挑眉。
“没。”陶嘉闵拉了拉被子,“但小时候跟我奶睡过。”
“哎,总之你放心吧,我没听我奶奶提起过我不老实。”
许言午信了,然后半夜就被锁喉了。陶嘉闵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个人,猛地一翻身,胳膊重重搭在许言午脖子上,硬生生把他憋醒了。
这还不够,陶嘉闵睡姿简直可以用不修边幅来形容,把自己睡成个侧着身的大字,还把一条腿压在许言午腰上,弄得许言午想动不敢动,生怕他碰到不该碰的。
但陶嘉闵毫无察觉,只当自己抱了个热乎乎的抱枕,一个劲地往人怀里拱。
许言午忍无可忍,掏出手机把陶嘉闵的备注从名字改成了蛆,又觉得不太雅观,改成了毛毛虫。
凌晨三点半,再没睡着的许言午听见隔壁房间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门开了,然后他们房间的门被敲响:“陶陶!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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