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哥哥，你是不是S级？我感觉到你身上的气场比我和哥哥强大许多。”孙幽幽说道。
孙重听到妹妹的话，看了一眼坐在左侧沙发的这个男子。
妹妹的判断是对的。
“我好像没听说过联盟还有您这一位S级强者。”
曾文华冷静的说道：“联盟人很多，没见过我很正常。”
“居然是S级吗？”王盼云很惊讶，“之前重夜告诉我们他是A级的时候我就很吃惊了，我和虞思长这么大还没见过S级呢！”
“安安哥哥我们加个域网好友吧！”
“还是算……”
曾文华开口想要拒绝，突然编号872-S001打断了他。
“已触发惩戒程序。”
该死！他的脑袋嗡嗡地疼，表情已然崩溃。难道雇主以外自然人的命令也不能违背吗？
他猜测这个人工大脑只怕是被植入了自然人至上的规则。这次的惩戒并不重，他的回绝被打断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相比于雇主，其他自然人的命令对抗起来尚且能够忍受。
“安安哥哥怎么了？”
夏长安想到爸爸给她的提醒，域网虽然可以取网名，但是身份认证这一条会暴露曾文华的复生人身份。这是联盟早在四百年前制定域网管理办法时就采纳的。
“我哥哥可能有点头晕，没关系。他平时不怎么上网，还是不加好友了吧。”
“那好吧。”王盼云略感遗憾。
夏长安向曾文华靠了过去：“哥哥，你还好吧。”
“没事，你们先玩。安安，我去一趟洗手间。”曾文华拍了拍夏长安的手臂。
走出包厢，他松了一口气，惩戒程序的范围让他越发心寒，同时也坚定了要侵入人工大脑的想法。
洗手间离他们的包厢并不远，再隔着一个包厢的距离便是。
曾文华在洗手间水池前打湿了自己的脸和两鬓的头发。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愈发坚定。
在这个地方，没有智能管家如影随形的监控，他要尝试反控制他脑后的那个玩意。
走进最后一个隔间，他把门锁好。闭上双眼，开始启动预先编写的程序。
“警告！发现黑客攻击！警告！”
“已触发惩戒程序！”
“已触发惩戒程序！”
一阵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一开始是脑袋，随后扩散至全身。
“不行！我不能放弃！”曾文华忍痛给程序加码，一行行代码被迅速输入，入侵人工大脑系统的速度开始加快。
“警告！人工大脑检测到高风险因素，内核有暴露的风险，即将启动自毁程序。”
“10，9，8，……”
曾文华猛的睁开双眼，他看见自己的双手皮肤开始冒出暗红色的斑点，并迅速变为绿色。转瞬间，皮肤开始溃烂。
他知道，衣服下的身体必然也是一样。
但是随即皮肤又变得完好无损，他查询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数据，果然发现为了保持身体完整度，生命力值正在快速下降。
“……7，6……”
短短两秒内，这个过程又重复了两遍，曾文华看着自己的身体溃烂，恢复，再溃烂，再恢复，难以形容的疼痛让他咬紧牙关，他不想放弃。
“快了，就快成功了。”
可惜他的意识已到崩溃的边缘。
“……5，4，3，2。风险解除，自毁程序终止。”
……
楚云歌从包间溜了出来，演唱会还有几分钟就要开始了，大嫂不喜欢烟味，他只能躲到卫生间迅速来一根。
他所在的包间正是舞台正前方的那一间，出了门便拐进洗手间。他哼着歌，摸出了他的加热烟具。
刚把烟具塞进嘴里，正准备启动时，楚云歌听见洗手间的最里面发出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墙上。
他收起烟具，往洗手间里面走去。靠前的几个隔间门都开着，也并没有人。他推了推最里面这间，发现上了锁。
他敲了敲门板：“有人吗？出啥事了吗？”
作为S级人类，楚云歌五感敏锐。分辨出隔间里存在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声，他不再犹豫，稍稍蓄力便拉来了隔间门板。
果然一个面色苍白的长发男子倒在墙边。
楚云歌拍了拍男人的脸：“喂，兄弟，你还好吗？”
曾文华醒了过来，他方才没有坚持到程序走完，就疼晕了过去。失去意识的瞬间，自毁程序也终止了。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方才的溃烂仿佛只是一场梦，在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生命力的下降却告诉了他，这不是梦。短短8秒的自毁程序中，为了修补身体，他的生命力值已降至98，浑身散发着虚弱的气息。
“谢谢，我现在没事了。”曾文华看着眼前这个好心的男人，说道。
“害，没事儿就好，能起来的吧！”
“嗯嗯，多谢。”
他再次向男子表示感谢，便起身理了理衣服，离开了洗手间。
一区三号包厢门口，带着面罩的少女正在张望着。夏长安看到走出来的曾文华，焦急道：“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
“抱歉，稍微久了一点，演唱会开始了吗？”
“还来得及！快进来。”
……
楚云歌抽完一弹烟，便回他的包厢听了会儿歌。他大哥楚潇歌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看起来似乎对台上的女歌星的表演没什么兴趣。
“我嫂子呢？”楚云歌问道。
“露娜说她去后台找她老板聊天去了。”楚潇歌说道。
“那你在这儿听吧，我出去晃晃。”
楚云歌拿起沙发上的外衣随意往身上一披，便走出了包厢。他熟门熟路地往后台走去。
路过隔壁包厢时，包厢门并没有关闭，他瞥见几个少年少女，还有刚才那个晕倒在洗手间的男人。
男人的感官很敏锐，察觉到楚云歌的目光，便向他看来。楚云歌与他四目相对，便打了个招呼，男人点了点头。
“豁，刚才看走眼了，这人等级不低哇。”
楚云歌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但又很快将其抛之脑后，前往后台找他的大嫂，露娜·罗素。
这场演唱会正是和域影业承办的，而他大嫂露娜是联盟家喻户晓的明星影后。露娜和这场演唱会的主角韩米儿，都是和域影业旗下的艺人。
楚云歌没少偷偷吐槽他的大哥，一个只懂学术的书呆子，要不是因为露娜需要一个同为S级的配偶，哪儿能看上楚潇歌？
当然了他可不敢当着他哥的面说这些话，楚云歌最怕他哥哥反过来提他的婚事，这些年他老爸和大哥为了他的婚姻，没少操过心。
后台休息室门外，肤白金发的女郎正在门口和一个中年男子说些什么。
“大嫂！”楚云歌挥了挥手。
那个女郎正是露娜·罗素，一身火红色的长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旁边的男人则是和域影业的董事长蒋兆辉。
露娜和蒋兆辉说了声抱歉，自己的小叔子在人家的地方到处溜达实在是不像话。
“你这穿的像什么，能不能懂点礼貌。”露娜责怪道，但表情依旧维持着笑容。
“那啥，罗素小姐你们随意吧，这地方就跟自己家似的，我去另一边看看。”蒋兆辉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蒋老板大气！哈哈。”楚云歌随意道。
露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楚云歌：“云歌，你都60多岁的人了，还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让你爸和大哥怎么放心？”
“他们好得很呐，我们家能有大嫂这样的媳妇，已经很幸运了，咱家大侄子眼看着也是学业有成，我还需要啥追求？”
“你别打哈哈，60多岁不成家的人有的是，那人家都是去忙事业了，可你呢？成家立业总得占一个吧。”露娜严肃道，“总之一会儿演唱会结束后，你得跟我去个地方，我给你介绍个女孩认识认识。”
“我不想去……”
“你可别说不，这姑娘是你大哥的导师家的女儿，你必须去。”
楚云歌：“……”
帝都大剧院门口。
“安安，安安哥哥再见，谢谢你们今天的招待，我和虞思我们就先走啦。”演唱会散场后，王盼云和虞思便告辞了。
“再见，下次再约呀。”夏长安意犹未尽地告别，她又问了问孙重兄妹，“重夜你们不和兔子她们一起吗？”
孙重笑了笑：“她们关系好，单独行动。我和妹妹还是不凑热闹了。你呢，现在时间还早，有什么安排？”
夏长安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双眼放光道：“这里离和平塔很近，不是说每个周末都有烟花秀吗？”
她看着曾文华，拉着他的袖口道：“哥哥带我去看好不好。”
曾文华柔声道：“好。”
孙幽幽道：“我也想去。”
孙重盯着面前的兄妹，心中充满探究，便道：“那不如我们一起去吧。和平塔顶楼的观景台看夜景再好不过了。”
……
和平塔，建于联盟76年，作为联盟帝都最古老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建筑高度达到1000米，意在祝福联盟可以千年和平。
自古以来人类一直处于动荡和争战之中，最长久的和平时期只有800年。联盟成立之初，曾经各国的领导人在经历了可怕的战争后终于携手创建了世界和平联盟，此塔的建立更是代表了联盟成立之初世界人民对这个新政权的期待。
和平塔西侧是一个悬空在外的平台，上空全透明的特种玻璃将平台包裹在内。“天域”酒吧和观景台开放在此。
酒吧里的人还不多，对于帝都的很多人来说，夜晚还没有真正到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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