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风像把生锈的刀,割开安托万围巾缝隙时,他正对着手机屏幕上的航班信息发呆。莫斯科谢列梅捷沃机场的电子屏跳动着-30℃的红色数字,而他行李箱夹层里的青莲洗衣液小样,还残留着拓実指尖的温度。
"借过。"
带着金属冷感的英文打断思绪。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正拖着液氮罐穿过候机厅,睫毛凝着白霜,发尾沾着未化的雪花。安托万注意到他靴筒边缘露出的刺青——是段用俄文写的微分方程,和自己藏在锁骨下方的化学公式隔着两厘米皮肤。
"雅罗斯拉夫·伊万诺维奇·斯米尔诺夫。"男人突然转身,冰蓝色瞳孔映出安托万怔忪的脸,"你的白大褂沾着重铬酸钾痕迹,巴黎理工大学的交换生?"他伸手拂去安托万肩头的雪花,指尖掠过对方喉结时,带着零下温度的灼烫感。
三个小时后,安托万站在冻土研究所的实验楼前,看着雅罗斯拉夫用液氮浇灌伏特加。透明液体在-196℃的雾气中凝结成冰晶,在落地窗前堆成扭曲的立方体。"低温能保存最纯粹的灵魂。"男人往嘴里灌了口未冻的酒,喉结滚动时,安托万看见他后颈有块硬币大小的胎记,形状像极了拓実实验室里的蒸馏烧瓶。
凌晨两点,安托万在宿舍接到电话。拓実的声音混着电流杂音:"听说你和战斗民族的疯子混在一起?"床头台灯在雪光中显得惨白,他望着自己映在窗玻璃上的影子,左手无名指正无意识摩挲着雅罗斯拉夫送的钛钢戒指——那是用报废的液氮罐阀门改制的,内侧刻着"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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