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财阀女墙纸落魄小瞎子4

金诚并不知道李权妃为什么推那个男生下楼,同学们说那天是男生自己要跳楼。

只有金诚看到了李权妃和男生一起上了天台。

男生跪在她脚下请求她:“放过我吧。”

李权妃踹了他一脚,戏谑着哂笑:“你好恶心呢。”

辱骂声集中在男生身上,同学们说李权妃拒绝了他的告白,他以自杀逼迫李权妃接受他的追求。

——这种男真是龌龊猥琐(笑)

——他还敢偷拍李权妃的照片。

——恶心,听明奎说,他在卫生间自为被其他同学发现了。

——活该。

全校学生心疼李权妃,被这样的变态缠上了。她们在IG上声援李权妃,说被这种男人喜欢,是李权妃的赛博案底。

放了学,金诚走出校门,坐公交的下坡路,接送李权妃的车停在金诚的身旁。

“上车。”李权妃摇下车窗,金诚看见她将书包放在腿前。

“我只说一遍。”

金诚上了车,第一次坐财阀千金的车,金诚显得拘谨,他怕鞋沾染上污泥踩脏地毯,又怕李权妃看见他白色球鞋的边缘起了破皮,也怕李权妃认为他脏。

“你家是做什么的?金诚同学。”

金诚没有遮掩:“她们在市场卖海鲜。”

没有遮掩不代表真心坦然,实际上金诚更窘迫了,他怕身上的味道会熏着李权妃。

李权妃凑在金诚颈间一嗅,她柔美地绽放笑容:“那你身上怎么没有味道,还香香的。平时不怎么运动吧,我很少闻着男孩子香香的。”

李权妃往领口闻,手指勾着金诚校服领口往里面瞧,带着不知世故的天真。

金诚咽了口水,想向司机大叔求救,但大叔目不转睛看着前方,不像一个正义的活人。

“是什么香水?好奇怪。我没有闻过这种味道。”李权妃的唇烫在金诚锁骨上。

金诚不知道什么叫做性骚扰,男生的世界好像很少有这个词。金诚也不太和同学们接触,他只晓得吻是很过界的行为。等他反应过来,李权妃又在对他践行成人世界的骚扰,他已经迷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当时,金诚只是拽着衣领嗅了下,还很好奇是什么香味?

是皂香,妈妈从春川的乡下带来皂叶,她亲手制作的手工皂。

金诚解释了,李权妃说还想闻一下。

金诚躲开,他似乎懂了女孩子和男孩子之间的事,问:“我们要去哪?”

“去我家,做作业。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家教。”

李权妃没管金诚是否同意,金诚的成绩不如李权妃,怎么可能做李权妃的家教。

可是李权妃开口的话,金诚不能拒绝。

金诚忧心忡忡用敬语问:“李权妃小姐,我几点可以回家。”

李权妃笑了,她用平语回答:“金诚,你在怕什么?你陪我学习到八点,我叫司机送你回家。”

一个月的时间,金诚每次回家都很晚,两位家长偶尔早点收完摊回来,会发现他的晚归。

金诚回来脱鞋。

父亲在厨房摘着菜,探出头,笑呵呵问金诚:“交女朋友了吗?”

金诚和长辈关系很好,他摇头,“没有,去成绩好的同学家上自习了。”

金诚补充:“是个男同学。”

不是女孩子,父亲倒挺失望,金诚懂事得让他们做父亲的,很无聊。

金诚父亲没有将话讲直白,不是上自习,类似于李权妃的陪读,陪她听家教老师上课。

父亲理解说:“那很好啊。互相帮助学习嘛。那个年代我们把它叫做学习小组。老婆,你还记得吗?”

金诚母亲倒了杯啤酒,浅尝了一口:“记不清了。说那么多能变出大米么?烧你的菜吧。”

期末考完的那一天,李权妃让金诚暑假每天去她家上自习,她叫司机去接她。

金诚无奈地说:“不了吧。暑假我要去补课院。”

李权妃彷佛没听见,“今晚同学在我家开假期派对,你来吧。”

金诚想说不去,肩膀搭上一只沉重手臂,李权妃靠在她家的豪车前,抱着臂膀,静水流深,笑盈盈盯着金诚。

金诚转过头,是班长。

“金诚去吧。我们可没有这个殊荣让权妃单独邀请。”

班长强硬地推了金诚一把,金诚被推在李权妃身旁站着,李权妃没他高,金诚沉默着,低头看了眼李权妃的嘴角。

她的人中上长了雪白的绒毛,睫毛也很长。

金诚偏了头,不愿意喜欢一个强迫自己的女孩。

李权妃继续淡笑,班长又开始同金诚说好话,最后,金诚被班长搂着肩膀,塞入李权妃的车内,被暗示地拍着肩膀。

明明都坐在了车上,李权妃却装模作样笑着说:“他不愿去就算了。别逼他了。”

“哪有不情愿。”班长捏着金诚的下颌,李权妃扫了眼,占有欲发作似的,眼眸闪过寒光,班长又说,“金同学和我们权妃关系真好。权妃每次都帮金同学说话。”

“他是我的小跟班啦。”李权妃捉住金诚的手,握在掌心,“我上课的笔记全靠他呢。我们关系怎么能不好?”

李权妃的头轻轻靠了下金诚肩膀,好像她和金诚没有身份悬殊,是两小无猜长大的密友。

可金诚像是死了一般,什么表情也没有。

班长招手,送走了她们,黑灰的尾气冲在他脚旁。

另一个男神站在班长身后,他才甩下书包丢给那人,班长扶了扶眼镜,骂:“什么贱人,李权妃给他脸了。不就是一个出来卖的,还敢给我脸色。”

“你跟狗计较什么?走,去打球。别人毕竟需要受资助才能上大学。”

“你别说。他有些硬件条件在身上,不然,李权妃能看上他?”

男生笑:“哪方面的硬件?你又羡慕上了。”

班长幽幽说:“我不小不短好么?”

-

方桌上摆满酒液,同学们把李权妃家的酒柜清空一半。

高中生不能喝酒。

“有人会说出去么?”李权妃换了身裙装,站在上楼的阶梯发问。

众人摇了摇头,彷佛戴上雷同的白骨面具参加舞会,每个人成为了工厂批量产出的模具,变得冷漠刻板起来,隐匿在群体中,只剩下一种形态。

他们的眸光凉凉地落在金诚身上。

有人恶心地开口:“金诚会说出去吧。”

李权妃扶着楼梯扶手走下来,轻松说:“那就把他变成我们的共谋,怎样?”

金诚被灌醉了。

不知道有多少杯。

好些千金少爷用下学期社会综合评定的借口,敬了他酒,金诚拒绝了很多次,最终还是在同侪“友谊”的嬉笑下饮尽。他没有什么力量和一群人抗衡。

李权妃坐在沙发,倦怠耷拉眼皮,她单手托着下巴,一只毛发很长扎了辫子的小狗趴在她膝盖,没人敢向她举杯。

金诚看她的时候,李权妃的眼神寻了过来,金诚的眼神很快躲开。

李权妃招了招手,调笑道:“诶诶诶,各位,消停点。你们把乖学生灌醉了,我还得叫司机送他回去。”

众人又去闹其他人,装看不见金诚。

李权妃向招手,金诚站起身,腿脚麻木,不像是自己的,李权妃映在他视野内的形象也模糊了起来。

他眼前一黑,不是醉了,就是突然视线昏暗了。

金诚栽倒在李权妃坐的沙发前,趴在李权妃腿上撒娇舔毛的马尔济斯犬吓跑了。金诚膝盖着地,双手撑着沙发表面,周围坐着的女同学避讳似的挪开了翘着的腿。

李权妃扶起了金诚:“怎么这样不小心?”

金诚甩了甩头,还是不能重新视物,他发病了,这令他恐慌。

“你喝醉了,我扶你上去休息。”

金诚的视线内一片黑暗。

李权妃捉住了他的手,金诚也不想暴露他的弱势,这样只会引来他们更严重的欺压。医生说过,先吃药,慢慢观察,可能有治愈机会。这个病,他没告诉双亲之外的人。

一楼没有客房,是几个阿姨和家教老师在居住,金诚被扶着进了电梯,他跌跌撞撞被扶进了房内。

“我想回家。”

没人了,金诚才敢和李权妃商量。

李权妃握住他的手,湿湿热热的,金诚生出帮母亲砍章鱼腿戴上了塑料手套,被薄皮的塑胶禁锢得密不透风的错觉。

金诚扯了扯手指,没将手从李权妃掌心抽出。

“我想回家。”金诚说话带了哭腔。

他想回家告诉双亲他看不见了。

高高个子的男生在她的探视下流露出软弱。

李权妃滚动喉头,盯着金诚,一眼不眨说:“让我咬一口就送你回家。”

李权妃咬在金诚凸起嶙峋的喉结,牙齿磕破得红肿,金诚失事了,他被丢入宇宙沉寂的黑暗中,让怪物咬住了脆弱的咽喉。

咬了很久,金诚的皮肤被李权妃吮吸红,李权妃擦拭从唇瓣牵扯出的莹亮黏液,金诚撑着手背,却仰着头。

欲拒还迎。

这样只会让李权妃看低他。

**。

咬完了,李权妃像个变态,解开一颗金诚校服衬衫的领口,勾着往里看,一眼望到底部。

男生的胸肌是扁平的,薄薄的一层,芬芳郁金香般鲜嫩淡粉。腹肌有几块,皱巴巴缩成一团,看不出线条形状,但因为弯曲脊骨,也能看出压缩的肌肉紧致有密度,蕴藏着生命的力量。

李权妃已经在想象,撬开金诚这块外表坑坑洼洼的水晶石,内里是怎样的璀璨夺目了。

第一次干的话,会不停哀求着流眼泪吧。

很想现在就强上了。

谈了一个月“恋爱”,也该让她尝点甜头了吧。纯情的贫家子真难哄。

李权妃慢慢吻上金诚的唇,咬着他薄透的唇瓣,夹在牙齿间拉扯。

金诚倏地推开了李权妃,捏着拳头,指尖颤抖:“我、我会告你。李权妃,你这是不正当的行为。你知道这是,这是……”

“可以。”李权妃平静地坐在金诚身旁,“知道怎么找律师么?需不需要我帮你出律师费?”

金诚是只扎破的河豚,一瞬间泄了气,他捧住脸,“要怎样,你才会放过我?一个月了,你要怎样?你要怎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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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财阀女墙纸落魄小瞎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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