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大经典和大流行

庄时雨在「云宫」里有演出,「云宫」是那座城市的地标性建筑,吴倾兮专门打扮了一番,来看他演出。

荒野丛林里,庄天文再出现的时候,她脸上多了副眼镜,眼镜擦得非常干净,像没有镜片似的。所以说,她并没有消失,反而变成了一个崭新的她。暂时戴眼镜,是因为眼睛还很脆弱。

庄天文根据之前自己留下的痕迹,和这里花草石木等给她留下的信息,成功找到了之前放走的母鸡。庄天文蹲下,双臂大敞,热泪盈眶,迎接母鸡飞奔到她怀里。话说,崭新的庄天文,和之前的庄天文有什么不同呢?经过观察,她现在似乎完全没有脾气情绪,一切都接受允许,一切都可以毫无障碍地穿过她,她变得更像玉了。

吴倾兮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庄时雨了,虽然时间不长,可她总有种预感,有些什么大事发生了。她在后台瞥见了庄时雨,只是短短一眼,她看到,他戴起了眼镜。庄时雨出现在台上的时候,身后有一块立起来的巨大的阴阳八卦台,阴阳黑白二色如火焰如海浪,不停旋转、澎湃。庄时雨穿着古衣,没再戴眼镜,看到他的瞬间,吴倾兮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全场的人屏息然后流口水的声音。

庄时雨让在场的人第一次听到了石音,金石之音,玉之鸣。看不懂的乐器石头摆在台上,庄时雨像是会轻功一般,一个人就能掌控所有乐器,他翩翩起舞、旋转,在不触碰任何乐器的时候,身上依然有轻灵的石玉之音。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水滴,在玉石之音中,达到空灵自由之大境界。吴倾兮在这样的感受同时,眼泪不止,她突然明白,庄时雨这个人,就是风,抓不住他,他不会留下。所有的情感纠葛,他都会绕开。他们不会有很长的时间。

庄时雨突然把头发散开,吴倾兮顿时瞪大了眼睛,此时,演奏的石之音也到了**,吴倾兮突然不点自通:这场表演是在讲,阴阳八卦,从天地初开起始,从没有分过女阴男阳,一人本身就是阴阳平和,根本没有女代表阴,男代表阳一说,这是被赋予了虚假意义的代表之一。就像「他」这个字和「少年」这个词,原本都只是指代人,不分性别,却在后来,被抢走,成为了一方专属。而庄时雨的起舞,颇像太极化劲的表达,这是在表述,轻功只有女人才能学会,男人天生没有这个根骨灵性悟性。吴倾兮都看懂了。

庄时雨此时雌雄难辨,吴倾兮却不在乎他是男是女了,只要是庄时雨,那就是他本身的样子就行了。或者,庄时雨根本不走男女之分的属性,既不是男也不是女。但如果他有此种属性的话,一定是「女」。至于他什么时候突然长出了长头发,吴倾兮也觉无所谓了,这种事放在他身上,就那么自然而然。

有清脆干净的鼓声响起,人们的情绪逐渐被带回来,长发的庄时雨微笑着端立于台上,通身清雅,吴倾兮莫名觉得如果他原本是块石中玉,如今已蜕变为「脱石唯玉」了。其实,这是她今天看到他第一眼时就产生的感觉。

欢呼掌声如潮,庄时雨看向人潮中的吴倾兮,吴倾兮鼓起勇气拿着花上台,将花献给了他。庄时雨接过花,也送了东西给吴倾兮。他给吴倾兮戴上了一对耳环,是一对有些大看起来很重却轻的椭圆形白石,从戴上的那一刻起,就在耳边轻盈地泛起石之音,好听得叫人感动想流泪。吴倾兮眸中含泪的紧紧拥抱住了庄时雨,终于,紧贴的这一瞬间,熟悉的薄荷香倾泻而来,吴倾兮无比安心地将自己的脸紧紧投入庄时雨的胸膛。庄时雨也笑着抱紧了她。观众们都怅然若失起来,庄时雨将头发散开的那一瞬间,在场的人,几乎都在心灵中脑海中,投入了与他的相爱,却在此时,看到他真的与一个人在相爱,这无法不叫人惆怅。

演出结束后,团队去聚餐,庄时雨也带着吴倾兮去了,聚餐也是在「云宫」里进行的。吴倾兮看着眼前广阔清丽的云宫,总觉得有哪里有说不上来的一点奇怪感,可看到庄时雨在身边行走,就又觉得一切都合情合理,丝毫不奇怪了。

一行人坐在带着点仙气的,房梁很高,空间很是辽阔,清贵清雅的饭堂里吃饭。庄时雨旁边是一块半透明的白色屏风,更衬得他是眉目如画,好看得叫人受不了。庄时雨不能吃辣,已经被呛得如重病一般流汗咳嗽面色苍白,并带着病气的潮红。他见满桌人总是控制不住盯着他看,便打算直接捞过一个人帮忙,可刚把那个明艳俏丽的女舞者拉过来,他就想起吴倾兮也在,便即刻换了人。先摸了摸吴倾兮的眉毛,又透着舌尖吻了吻她的眉心,他的手和舌和唇都很烫,又因流汗而带着一点濡湿感。他身上的薄荷香此时浓烈地像要炸开,吴倾兮抬头看着他深如渊又极为专注的双眼,骨头已经酥了。庄时雨终于吻上了她的唇,为了解辣,他吻得颇为有技巧,几乎刮过了她唇里唇外的每一根神经。庄时雨此时完全是进攻状态,吴倾兮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看着他们的一行人,已经神志飘远,目瞪口呆。接着纷纷因强烈的生理反应,而逃出这里,不知都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先前被庄时雨「戏耍」了的女舞者,越看越生气,她用力拉开吴倾兮,要去揍庄时雨,眼眶通红。庄时雨不好还手,只好躲闪来应对。看起来也像在起舞。庄时雨观察着女舞者,他突然停下来,将冲过来投怀送抱的女舞者一把搂住,嗓音清幽温和地说:“你也想我吻你。”女舞者愣住,吴倾兮也愣住。

庄时雨继续说:“刚刚你们,都只是在想如果吻我会是什么感觉,可你如今的想法变了,你想我吻你。”

女舞者说不出话来了,并没去质疑庄时雨为什么会知道大家的想法。

突然,庄时雨盯着定定看着他的女舞者,有些无奈地笑了,“你想要的越来越多,如果只是欲,我可以满足你,但其他的,我就没办法了。”

庄时雨放开了女舞者,他已经从被辣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又是从容微笑的模样。

“好,我只要欲!你肯满足我吗!”庄时雨有些惊讶地看向女舞者,随后又看向已经满目伤心的吴倾兮,眼中的神采变了变,他终究是拒绝了女舞者。

当天晚上,伤了心的吴倾兮有了特权,她一遍又一遍地品尝庄时雨,不许他反抗,不许他做什么,可终究意乱情迷地只有她一人,庄时雨留给她的心动,只有他们初次在花园里时亲密的那次。庄时雨知道了她浓重的伤心,他将她抱出来,轻轻放到院子里,再次覆上去,吴倾兮几乎是瞬间就化作了水,与此同时,这里也下起了细雨,细雨中,有什么不同了,庄时雨有什么不同了……不知持续了多久,他们在细雨里难舍难分,吴倾兮又哭又叫,再也无法将任何情动藏在心头,她全都释放出来。庄时雨的声音清冽却情浓:“不要怕,我是你的,我永远都是你的。”

到最后,已经分不出雨和汗,庄时雨静静地有些费力地喘息着,吴倾兮依然勾着他的脖子,去吻他,庄时雨微微地颤抖着,吴倾兮也颤抖着,她双目湿润,不肯放开庄时雨,他在雨里越洗越如白玉,让人无法忍耐、无法停手,这一次,持续了一天一夜,加一个清晨,和一个午后。

午后,吴倾兮已经再无一点力气,庄时雨也有些气喘吁吁,他拿起一旁的眼睛戴上,因为眼镜太干净,吴倾兮还用手指戳了戳镜片,以为他只戴了镜框。

“为了和世人相融,你得让眼镜脏一点。”吴倾兮好心地劝他道。庄时雨停下动作,面色突然大变,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重新审视她这个人。吴倾兮呼吸一窒。不过这一刹那戛然而止,像是没发生过。

“我没想到我会变得这么怕辣,看来,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庄时雨状似总结地自语道。吴倾兮没问他要恢复什么,她有气无力地躺在他身上,任性地辣手摧花,将摘下的花瓣送进庄时雨嘴里,庄时雨微笑着没有阻止她,然后也学着她的样子,将花送进她嘴里。

吴倾兮一直牢牢看着庄时雨,见他如此,再次难耐无法忍受,对庄时雨上下其手,又吻又舔,自顾自飞上云霄,也许那之后,其实根本就没有庄时雨。

新的一期「译林」开始出售,封面是一个城市的地标换新,变成了「云宫」。

那个女舞者,在梦里见到了庄时雨,从此夜夜笙歌,欲情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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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译
连载中雪山天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