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佑,是这所精神病院唯一的医生。
我从混沌中醒来,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存在,记忆里只有这间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精神病院。
甚至连“陈佑”这个名字,我都不知道它是从何而来,像与生俱来的烙印,没由来,也没过去。
这里只有我和一群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一开始只有四个病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演变到了十三个。
这些病人并没有一直存在,有的消失了一段时间,又回来了;有的再也没有回来。
就这样原先的十三个病人,到现在只剩下了九个。
往后没有再出现新的人,也没有人消失。
我从未好奇过他们去了哪里,仿佛这就是世界本该有的规则。
他们最擅长骗取他人的信任,等对方放下戒备,再逃离掌控,离开精神病院。
原先有一个叫“**”的男生,便是如此。
当我一天踏足这个精神病院时,所有人都对我充满了敌意,四人中的一个病人觉得我是想当医生,想疯了。
一个选择漠视,询问时也并不会回复。一个性格有些懦弱,问他问题都会害怕的双肩发颤。
其中漠视的病人和懦弱的病人,活到了至今,分别成为了6号病人和8号病人。
只有**会称呼我为“陈医生”,会主动和我分享他的状况,接受治疗。
可是他逃走了,破坏了我的东西,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我能感受到他并没有死亡,他想要离开精神病院,但好像因为什么力量,不能离开,于是他悄悄藏了起来。
但这种利用信任逃走的方式,让我非常愤怒。
我将他最喜欢的书本全部撕碎,看着崩溃地跑出来,用那双愤怒的眼睛望向我:“你这个疯子!他们没有说错!你就是一个妄想自己可以做医生的疯子!”
后来,那个叫“**”的病人消失了,也成为了精神病院最早消失的病人。
很多病人被我锁在了房间里,他们出不去,便开始大力拍门,制造噪音。
好吵!
捶打门板的“咚咚”声剧烈而杂乱,即使办公室隔音再好,也会偶尔听到。
面对一群只会制造噪音的病人,必须将他们控制住。
而医院只有我一个医生,我也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用拳头,将他们所有人制服,挨个绑在了床上,往血管中注射了镇定剂。
慢慢的有些人也开始学乖巧了,我便将一些人的绷带拿了下来,让他们可以正常交流和活动。
他们偶尔会提起一个名字“陈砚书”,说我和他们一样,只是“陈砚书”的一个部分。
陈砚书?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心脏又泛起密密麻麻地痛,我忍不住皱起眉,捂住胸口。
耳边变成了一阵忙音,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看到他们张张合合的嘴。
这种难受,像是刻进我的脑海,很短暂,但又很深刻。
每当我回想有关这个名字的记忆时,脑袋就会隐隐作痛。
脑海里好像一个声音告诉我,我认识他,甚至我们关系非常亲密。
可任凭我再怎么回忆,也只会加重疼痛。
我好像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
这种感觉直到见到那个人,更加清晰。
今天,我睡醒后,按惯例巡房。走出办公室,走廊里异常的安静。
按照往常,他们可不会这么乖,肯定会拼命挣扎,发出“哐当哐当”地响声。
我也并没有纠结很久,径直走到每一件房前,例行询问。
除了极个别的几个不太安分的,其他人都很安分,检查也没有挣扎。
例行检查后,我回到了办公室,在笔记本上写着:‘1号、5号、8号病人都觉得自己身体好多了。
其中8号询问时,有明显害怕情绪,需要使用镇定等药物。
3号、4号、9号情绪依然不稳定,需要多药物同时进行治疗。
7号认为自己的病症更严重了,表现出强烈不安,需要镇定药物安抚。
2号依然不与交流,但应激反应减弱,可以适当减少药量。’
我将手中的笔记本合上,径直走到小窗前,准备休息。
“叩叩叩-”
我不禁有些疑惑,门外的气息不属于医院里的任何一个人。
这所精神病院已经很久没有来新人了,是同事还是病人?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缓步走到了门前,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门口站着一位男生,身量大概在一米八,比我要矮一些。皮肤过分苍白,像是很久未曾见过阳光一般,依稀可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
他的头发虽打理地有条不紊,但面容憔悴,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像是许久没睡了。
在看到他眉眼的一瞬间,那种心脏刺痛的感觉又一次出现。
指尖不自觉地蜷起,我有一种直觉,那段失去的记忆和他有关。
男生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站在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像是惊讶又像是难过。
我扶了扶眼镜,温和道:“先生,您可以坐在沙发上,这样也许会更自在一些。”
男生点了点头,不紧不缓地走到办公桌旁的问诊椅上坐下。
我淡淡扫了一眼,便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跟着坐在了办公椅上。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笑着询问道:“这位先生,您也是需要接受治疗的病人吗?”
男生有些怔愣,随后露出一个轻浅的笑,眼睛也因为开心而微微眯起。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露出笑容,真是一个奇怪的病人。
男生笑着摇了摇头,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反问道:“陈医生,觉得我是病人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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