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安国公心里不爽

眼见他脸色难看,苍雪戎更开心了,“别这样,多难得的体验,哥哥在呢,不会让你出事的。”

叶徽之不理他,脸色难看的扯了扯脖子上的锁链,顿时叮铃哐啷一顿响,但他手无缚鸡之力,折腾了半天了,除了手也酸了外,毫无办法。

苍雪戎看得直笑。

同一时间,浣花城城北某处小院内,江放一身夜行衣翻窗而入,林牧笙在他进来的时候便起身关上房门,岳若白起身,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行走坐卧已然无碍。

“将军,”江放拱手,“孟秋卫探得消息,陛下跟安国公被薛安的嫡子抓了回去,现下已经被关进了私牢里。”

“薛安?”岳若白沉吟,“那倒是有点麻烦了。”

林牧笙皱眉,“薛安尤其宠爱他那不成器的嫡子,这些年,没少帮着儿子做作奸犯科,强抢了不少民女。”

说到这,他问岳若白:“今晚就要去救人么?”

岳若白点头,“事不宜迟,得在玄机营和浮屠铁骑来之前救走陛下,否则一旦安国公的人先到,只怕陛下就难以再带走了。”

“可你尚未痊愈,”林牧笙犹豫,“虽不知安国公为何会束手就擒,但万一这是他与薛安共同设下的陷进,你岂不是自投罗网?”

“不怕,”岳若白轻笑一声,阑珊灯火下,公子白衣执剑,如诗如画。

他拔出宝剑,轻轻抚过,“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你们带着陛下先走。”

夜色无边,夜风袭人,带来一阵一阵凉意。林牧笙千头万绪,却一句也不能对他说。

岳若白回头,灯火下,那双眸子灿若星辰,“安国公是个英雄,嗥月陪伴我多年,若我就此殒命,想必安国公也会好好待它。”

“五师兄,”林牧笙上前一步,将手按在嗥月上,“安国公能从齐山脚下一路平安无事走到这里,一定是和浮屠铁骑联络上了,今夜咱们不去,浮屠铁骑的人也不会放任自己的将军被敌人折磨,何不以逸待劳,让他们先和薛安厮杀,我们再从中截胡?”

他强硬的握着岳若白的手,执起嗥月,重新将宝剑归鞘,“让长赢卫和孟秋卫联手再查探一下,若当真是给你设下的陷进,难道你也要踩进去吗?”

岳若白定定看着他,半晌,食指轻轻在林牧笙额头上弹了一下,“别闹,我赌不起。万一安国公真是阴沟里翻船,陛下若真的出事,我万死难辞其咎。”

林牧笙骤然捏紧了双手。

“江放,”岳若白转身,安排人手,“召集人马,沿途接应,我会先潜伏进去救人,无论如何,要将陛下带走。”

江放应诺,翻窗而去。

“小十一跟着我,”岳若白背对着林牧笙脱下白色外裳,穿上夜行衣,“一旦不对,你便带着陛下直接走;若走不了,便将水搅浑,必要时候,杀了薛安也可以。”

林牧笙看着他的背影,不明白,“为何你完全不在乎自己?若你真出了事,丞相怎么办?”

“士为知己者死,我与陛下志趣相投,他相信我,我便不会辜负这份信任。”岳若白栓好腰带,上前拿起佩剑,“都说生死之外无大事,可对我而言,道与义,是远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至于父亲,他老人家连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若他得知我为心中的大义而死,虽有悲伤,但也会释怀。”

说罢,在门外发出信号,飞身而去,林牧笙无可奈何,只能紧随其后。

浣花城西大营外,灵雨鬼魅般进入营地。

浣花城地处南北交界之地,是南来北往的交通要道,因其地理位置特殊,谁都想分一杯羹,导致其无比混乱。

明面上是两股势力在浣花城互相争斗,实际上是三股,如今再加上一个十二卫,水就更混了。

北地学宫虽由薛氏主持创办,但无奈薛氏内斗堪比皇室,到薛藜这出生时,北地学宫已经隐隐有了反制主家的能耐。

浣花城太守薛瓒与北地学宫关系甚密,而太守府又有统领浣花城城防兵权的职能,于是十年前,车骑将军薛安,便因腿伤之故,被薛不负安排进了浣花城养老。

薛安到来后,明面上只有将军府的家兵供他差遣,实际上浣花城的兵权,在这十年间,已经大部分落在了他手里。

两边原本就闹的不可开交,偏偏后来皇室内斗,叶知瑾北上,自然而然也对这条南北交通的要道动起了心思,于是也跑来分了一杯羹,形成了三方对峙的局面。

也就导致了今晚三方势力同时生乱的时候,除了叶知瑾那方,太守府和将军府全都乱了套。

十二卫约有八千人,具是精英中的精英,清和卫劫狱后,跟随十二卫统领北上的林林总总约百人,其余人四散各地,各有任务。

地牢内。

眼看美人落在自己手里,薛存远便再也按耐不住。

薛安今夜留宿在桃花巷,并不在家,他娘常年礼佛不管事,其余弟弟妹妹生怕被他揪住欺辱一顿,从不在薛存远跟前碍眼。是以,苍叶二人前脚被关进来,后脚这纨绔东西就钻了进去。

“你以为你们跑得了?”这纨绔拿着鞭子,恶狠狠的甩在墙上,“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徽之侧头闭眼,不想搭理。

“骨头还挺硬,”薛存远笑着,一把拽起叶徽之脖颈上的锁链,逼着他不得不全力仰着头,双手痛苦的挣扎着,张嘴几次开合,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哑巴可真有意思,”薛存远死死拽着锁链,转而面对苍雪戎,“我倒要看看,现在还有谁能来救你们!”

他怪异的兴奋着,像个手舞足蹈的猴子。

苍雪戎冷眼看着,很奇异,他自己折腾叶徽之的时候,看着他因为自己流泪或者难过会觉得有意思很开心。

但看着眼前这头蠢猪折磨他,他却有了种杀人的冲动。

薛存远的眼睛因为兴奋往外暴凸着,眼珠子都隐隐变成了红色,他剧烈喘息着,面对着叶徽之,往另一个方向死死拽着锁链,看着叶徽之在他手里不住挣扎,发出兴奋的大笑。

“对,挣扎得再厉害些!!”他狂笑着松开一只手,用另一只手展开鞭子,眼看就要朝叶徽之身上甩下来的时候,一双手放在了他脖颈上。

“你有些过头了,”苍雪戎垂眸,话音未落,已经拧断了他的脖子。

在极致的兴奋中迎来死亡,薛存远倒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扭曲的笑。

空气刹那间涌来,缓解了濒死的痛苦,叶徽之软倒在地,不住咳嗽,眼前一阵阵发黑,耳朵轰鸣,某个时刻,什么声音也听不清。

苍雪戎拿着锁链微一用力,栓在他脖子上的锁链便化作齑粉,“没事吧?”

他像个无心无情的神祇,居高临下,俯视着在人间痛苦挣扎的蝼蚁。

叶徽之甩开他的手,自己扶着墙壁起来,脸上因为先前的窒息一片殷红,脖子上被勒的痕迹触目惊心。

“你……满意了吗?”他张嘴,却只能发出气音,薛存远勒得太狠了,他现在是真的说不出话。

苍雪戎上前,不顾他的微弱挣扎,将人打横抱在怀里,“走了。”

叶徽之看着他,下一刻,猛然冲着他的脖颈咬了下去,这一次苍雪戎没还手,很快,他便在嘴里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抱歉,”苍雪戎垂眸,神色复杂,心里没来由有种憋屈,像是有什么在他胸口重重捶了一拳,让他隐约生出些愤怒,更是横生一股暴虐的冲动。

苍雪戎:“士可杀不可辱,是我之过,让你受辱了。”

叶徽之死死抓着的衣服,眼泪忽然控制不住。

他说不出心里是何感受,但在刚刚那一刻,他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时,被几个皇叔轮流俘虏时的无力和惶恐。

因他拒不肯下旨禅让,长阳王便将他关进了马厩。

马厩肮脏污秽,兵痞子却大多混不吝,二叔长阳王治下无能,麾下士兵无事都要欺辱百姓。

而他像个牲口似的被栓住脖子套在马厩时,有些爱折磨小男孩的人便总找他。

长阳王虽放纵士兵折辱他,但这群兵痞子到底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于是,便会带着其他孩子来他面前弄给他看。

叶徽之死死抓着苍雪戎的衣服,薛存远死的时候打湿了裤子,那股恶心味道混合着牢房的肮脏气息,让他总有种回到了当初在马厩时的错觉。

那时,苍雪戎是他唯一的希望,一天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又有八刻,没有一刻钟他不祈祷着苍雪戎,没有一刻他不期待着苍雪戎。

叶徽之颤抖着,将脸深深埋进了苍雪戎怀里。

他们在崖底时,羽戈为苍雪戎解了剧毒,如今他身上已经没有了那股如影随形的梅花香,埋在他怀里,闻到的只有清洗衣服的皂角味。

这股味道安心又让人贪婪,可这个怀抱,却从始至终不是他的。

有时候,他真的很嫉妒叶知瑾。

第一遍修改:唉,别锁了,到底哪里值得锁啊

第二遍修改: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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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安国公心里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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