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听话

告别时,度恒说要给南门昌告别礼物,南门昌受宠若惊得停下。

度恒目光投向边上的丛树,丛树上开满艳丽怒放的花,手指向掉落在地的一朵。

对南门昌道:“你的礼物,一朵花”

南门昌神情还没来得及变化,度恒补充道:“你身体不好,这朵花的名字叫药花,别名健康,我送给你希望你身体能健康,怎么样,开心吗? ”

南门昌嘴角浮现出微笑:“很开心”

他是真的开心,他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种祝福,其他人都是表面希望他健康,背地里恨不得咒他早死。

他的朋友们也从来没有送过这种礼物,以及这种话。

景绍如果知道南门昌是这么想的话,定会气的暴揍他一顿,他们那不是担心说出来刺痛南门昌吗,现在变成他们的错了?啊!

度恒用脚踢了踢花,凋敝的花受不住外界地碰撞,花瓣被蹭得更是变成糜烂,黏腻花汁流出,瞧着可怜极了。

疑惑女声响起:“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来取”

度恒问完,表情无辜得望向南门昌,好像送礼物就是要收礼物的人自己去拿,她只负责送就行,送得还很敷衍。

南门昌没觉得是她的问题,这个地方环境不好,她待在这里认知跟外界不一样也很正常。

如果能出去的话,南门昌想带上她一起,当是回报她的好心,帮人帮到底,到时他会帮她把错误认知纠正。

脑中思考着,身子靠近度恒,弯腰将度恒脚前那朵花捨取在指间。

度恒低头俯视这一幕,抬手打掉。

“我不是故意的,你重新捡下吧”

南门昌重新弯腰捡起,起身时及时撤退半步。

度恒叹了口气,收回手,“好了,礼物你拿了,你自己回柴房吧,进不去就去后院门哪里找守夜人给你开门”

南门昌捻着花低头感谢度恒,转身向柴房方向去。

度恒盯着南门昌提拔又过于消瘦的背影,不知道想些什么。

舒盂低头看着度恒脚边的花,纠正她刚刚说得话:“这花不叫药花,它名木带”

至于守夜人今天不在的事,舒盂没说,那不是重要的事。

度恒转身面对舒盂,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啊”

她有召唤者记忆,这些当然知道。

舒盂视线从花上移开,沉默寡言的跟随着度恒走在小道上。

——

乖乖回到柴房门口的南门昌,毫无意外看到门上挂着锁,转身准备去找守夜人拿钥匙。

一道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终于…回…来…了~”

声线很低,每个字都拖长着音,配合昏暗环境,吓得南门昌跳起来,随后下意识回头想看看是谁。

对上门缝里的眼睛,又再次吓了一哆嗦,眼前一黑。

惊吓过后,想起来刚刚的声音很像全诸,南门昌上前拍了拍门:“你不要吓我,差点晕过去了”

全诸玩过头了,连忙道歉:“对不起,下次我换一种”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白天你都跟她干嘛了呀”

“问题太多了,我现在要去找人开门”

南门昌不想回答全诸的问题,找借口离开。

来到后院处,没看到门口有人,以为守夜人因为其他事离开了,南门昌便走到门边等。

夜露微凉,朗月星稀。

站了许久,南门昌反应过来守夜人应该是不会回来了,步伐缓慢僵硬的回到柴房门口。

全诸靠着门昏昏欲睡,听到动静,抬头通过门缝看到外面看起来不太好的南门昌。

声音中带着困倦:“你找人找了好久啊”

景绍听到声音站起身,看了一眼角落,何天禄靠坐着在那神情恍惚,自从度恒走后他就在那没动一下。

景绍烦躁地抬手抓了抓头发,走向门口,通过缝看到外面的人,南门昌跟全诸的对话他听见了。

目光移向南门昌手上,只看见一朵糜烂的花,没有钥匙。

压低音问:“钥匙呢?”

南门昌走近门,身体靠着门,微弱回复:“没有”

没有钥匙又没有去处,那南门昌只能在外面待一夜,要是他们中的其他人都还好,偏偏是身体弱的南门昌。

景绍更烦躁了,“你退后点”

南门昌猜到他要干嘛,起身退后许多步,直到离开门好砸下来的范围。

景绍确定他不会被伤到,蓄力撞向门,全诸连忙猫着腰绕开,差点撞他身上。

门咚咚响得厉害,全诸跟着一起撞,连角落里的何天禄都强撑起来翻找出夹柴火的铁夹,对着墙面开始敲击。

全诸注意到忙出声,“诶,你来撞门啊,就那个小夹子敲不开墙啊”

何天禄没精力给他解释,手上不断地敲击墙面发出动静,偶尔还加上两句走水的话。

没一会,后院多了不少人,南门昌同他们面面相觑。

领头人神情不悦:“你们这是干嘛,半夜发出这么大动静”

因为过于吵闹,他们都不认为他们是想逃跑。

南门昌讪讪一笑,手不自在地交叠在一起,试图解释:“我进不去,他们想发出声音让人来帮我开个门”

一开始他是认为景绍想砸开门,后面听到何天禄的声音,理解过来何天禄是想把人吸引过来。

至于景绍是不是想砸门,南门昌觉得以他的性格来说,是想砸得,但是能在别人地盘说这个吗?

南门昌从心,他决定说体面点的理由。

这边南门昌说着,后边的门还砰砰砰地响,南门昌埋头心已死。

全诸终于反应过来刚才何天禄为什么敲墙还说走水,原来是吸引人来开门。

看了眼还一个劲撞门的景绍,全诸拉了一把:“好了好了,外面有人来了,没必要撞了”

景绍停下动作,吐出郁气。

最后领头人骂骂咧咧打开门,在南门昌进去后重重将门关上。

南门昌找了个地方坐下,盯着手上的花,余光中出现一只手想拿花,南门昌避开。

全诸扑了个空,嘟囔道:“这朵花又不好看,这么宝贵?碰一下都不行”

南门昌用手盖住花,闭上眼,不理睬全诸。

————

娄玉玲房中亮着橘黄色烛光,细小交谈声在房内响起。

“平芸小姐有问过度恒姑娘的事,没得到回答后就没在问了”

“嗯,你一会去跟舒盂说,别让平芸发现度恒”

“是”

婢女退下,拉开门迎面撞上过来得度恒,动作顿了一秒,拉开门让路。

度恒进了门,婢女将门关上,侧头看向舒盂:“舒盂大人,主子有话吩咐”

说完向外面行去,舒盂看了眼房门,跟上婢女。

房内度恒跑到娄玉玲边上,仰头望着娄玉玲,拉着她的衣袖说:“我想要柴房那几个人,可以吗”

娄玉玲跟舒盂了解过,度恒调孝夂人也不错,脸上挂起笑:“度恒喜欢的都可以”

完全一副溺爱模样,好像度恒无论提出多过分的要求她都会满足。

达到目的,度恒抱了一下娄玉玲就溜了,她也不喜欢娄玉玲,自然不会跟她多待。

要不是她在花楼有用,她是不会来找她的。

那几人现在归她所有了,她这个主人要给他们个好结局呢。

度恒出来没看到舒盂,没管他,丢下他自己回住处。

一进门就有人迎接,一人给她解衣,一人端着水果零食在边上。

度恒享受着,想着以后有自己的宫殿了,她要找很多个仆人,像现在一样伺候她。

哥哥当仆人长,不然他要是知道自己位置比别人低,就得在她耳边说个不停,吵死了,她还不能吃了他,烦。

等以后粮食够多了,她第一个吃掉他。

度恒脱完衣服,穿上质感丝滑的睡裙,窝入柔软怀抱中,耳边轻柔的声音念着故事,嘴边投喂着食物。

舒服的眼睛眯起来,正悠闲时,度恒听到一道并不想听见得声音。

【你到人间了吗?】

幻听,一定是幻听,不然她怎么在人界还能听到哥哥的声音,她可是确定身上没有能联络的东西才进传送阵的。

度恒装没听见,咬过碧玉递过来的葡萄。

碧玉手上除了水果的黏液,还有湿润光泽,她脸颊红得跟暮色间的霞光一样。

姑娘没学过咬不露水,轻触撩拨,却比那些技巧更让她受不了。

【我知道你在听,回我,不然我现在就去找你】

度恒不理会,她才不信呢,没有媒介他怎么来,一点魔的常识都没有。

来这里第一天她就摸清楚了,这花楼里没人知道召唤阵,都是普通人。

至于召唤者怎么得知的,度恒从她记忆中了解到是她母亲的一位客人赌输了,欠给她母亲的。

召唤者在母亲去世后收拾遗物发现画着召唤阵的纸张,她没当回事,放进箱子里关了几年。

直到受不了欺压,这张纸被她想起来,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度恒因此获得了出来的机会。

声音消寂下去,度恒翻个身,看吧,就知道过不来,找个可信点的理由她都能信点。

辛绿柏脑中突然响起嘈杂声,世界被隔离在外,她进入一个奇怪地方,边上都是黑暗,她迷失了方向,她找不到路。

在慌乱时周围出现一道低磁充满迷惑的声音,全方位无死角地说着什么。

辛绿柏努力去听,声音越来越清晰,终于她听清楚了。

那道声音说得是:“迷途的羔羊,祈祷救世主的降临,我将带你走出黑暗寻找光明,代价是付出你的身体”

“你同意吗”

辛绿柏迟缓地眨了眨眼,低头看到腿上的人,嘴角上扬,慢慢俯身神色晦涩地盯着度恒。

手上给她调整成更舒服的姿势,低头唇贴上她的耳垂,头发掉落遮盖住度恒的视线,蛊惑人心地低语在耳边响起。

“不听话”

1.

南门昌的兄弟们:“你是真缺爱啊,一朵花就把你给骗了”

南门昌星星眼:“可是她给得花是药花诶,别名健康,她希望我健康”

另外三人“……”

2.

哥哥:“回我,不然来找你”

度恒:不信,就不回

哥哥立刻出现度恒身边

度恒:……

作者碎碎念:

大人们请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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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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