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门打开后,里面是一片漆黑的白无忧看着里面若隐若现的石阶伸手摸向暗门的另一边,那你放着一盏带着手柄的莲花灯,在白无忧手触碰那盏灯的时候,昏暗的空间瞬间亮了起来。
烛光照亮了昏暗的地方,让人看见了里面的样子,这门背后藏着长长的阶梯,就好像走不到尽头,白无忧看着长满青苔的石阶,愣了片刻。
白无忧低头看着自己古香古色的灯,抬头看着那望不到边的阶梯,不知道在问谁:
“什么时候迷雾森林变成了这石阶了?”
咚的一声,石子被投入河中的声音接着伴随着稚嫩的童声从石阶的尽头传了过来:
“哟,老朋友,难得你有空闲还记得回答我这个吃人的老地方,别怀疑了我被困在这个地方,总得找些新鲜感吧,顺着阶梯你就过来了。”
白无忧没有在犹豫,而是提着那盏灯顺着石阶走了下去:
“那这灯也是你放的?你知道我会来,对吗?”
因为平日里白无忧都会在门的另一侧放着手电筒,而这一次他摸到的是一盏灯,那便说明他要去拜访的那个人,他就知道自己会去找他,所以提前帮他放好了灯。
而这一次回应白无忧的不再是最开始的那个声音,而是一个听着十分俏皮的少女声:
“哎呀,无忧,怎么自从你做了这情绪医者之后,对人越来越冷淡了,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开朗明媚。特别好,哪里像现在冷冰冰的,像一块木头,更像一个没有温度的机器人。”
那个声音慢慢的又转变成苍老的年迈婆婆的声音:“还不会笑了,你以前笑起来特别阳光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的场景嘛,那时候你穿着长衫带着金丝边的眼镜坐在私塾里读书的那会,真的不要太好看,我可喜欢了。”
听着这人多变的声音白无忧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而是就这么听着,然后慢慢的赶路。
白无忧就那么提着灯走在空旷的空间里,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弯弯绕绕的石阶的下边居然是湖水,这个台阶就好像走在平面上的一样,他提着灯能清晰的看着湖面里自己的倒影。
而从那个人的角度看到的便是一次盛大的孤独,白无忧一个人提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行走在阶梯上,看着是往上走,实际是往下走,看着是往下走,实际上是平走,形成了一种矛盾的场面。
而湖里倒映着他的影子,黑夜里就只有他一人掌灯前行,显得他格外的孤独,就好像迷失在大海里的人。
藏在另一边的人看着看着便又忍不住问了起来:
“白无忧,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孤独啊?这几百年来你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呀?你有没有觉得很痛苦?有没有觉得后悔做出那个决定啊?”
那个人叽叽喳喳的在白无忧耳边吵着,听着听着白无忧,忍不住开口:
“青行,你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爱说,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了,这些年来你待在这个地方是闷坏了吗?”
青行见白无忧终于舍得理自己了,便开心的雀跃,然后吐槽了几句:“那还不是因为主人谁知道我那个爱云游四方的主人什么时候回来呀?把我给丢在这个地方,我又出不去,所以我还不能话唠一下啊。”
“你的主人不在?”白无忧听到这句话停在了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那这盏灯不是她给我留的吗?我怎么记得这盏灯是伴随了她许多年的那盏灯呢?”
青行又转换成了少女的声音,俏皮的说:“主人说她知道你来找她,所以这盏灯也是主人留给你的呀,再说了说那东西我哪敢动啊?要去动了主人的东西,我非掉一层皮不可。”
白无忧开口问道:“那行兰她回来没有?”
对面没有回答,于是白无忧又重新向前走,接着说:
“找她有些事。”
顿了顿,白无忧斟酌了几番:“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但这一次传来的却是青行的哀嚎:
“嗷~主人打我干什么?人家又没有做错什么,怎么一上来就打人家。”
紧接着便又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是这个少女的声音明显比前一个更具有威慑力:
“我叫你是看家的,临行之前嘱咐你的事情都忘了吗?我说了无忧要是来找我就跟我说不要让他在这‘众生平等’的石阶里面转悠,我看是我出门太久了,让你也野惯了,收不住性子了,是吧?”
青行在嘤嘤嘤的表示自己的委屈:“可是主人我一个人待在这个地方都要无聊到长蘑菇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外面云游四方,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还让我给你看这些看那些,人家那么累,你一年到晚都回不来一两次,现在无忧来了,你就要怪人家呜呜X﹏X”
“咳咳咳,”白无忧咳嗽了两声,制止了主仆二人之间的温情打闹:“那个青行你先等一等,我是来找主人说一些事的,你要是有什么委屈,等我解决了我的事情你再说,行吗?”
行兰轻轻的拍了拍青行的脑袋,然后说:“我知道你找我有事,就别在这磨蹭了吧,直接从你脚下的那一个地方跳入湖中。”
听到这话白无忧盯着湖里自己的倒影,看着湖里自己那个倒影咧着嘴温柔的朝自己笑,但我又有那么一刻恍惚了。
他好像看到了那个年少且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己,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兰行见他动不动的便出声催促:
“行了,无忧别浪费时间了听我的准没错,跳吧。”
白无忧站在那里他那一张冷漠的脸说出了很不符合他现在冷淡的模样的话:
“进入你的地盘的方式能不能改一改?上次是跳崖,这次是跳湖,难道没有什么体面一点的方法吗?”
“行了,怎么还学会怼起我来了?快过来吧,这边已经给你备好茶了。”
这一次白无忧不再犹豫,而是直接跳入了湖中。
然而白无忧并没有沾到一滴水,因为并不是胡而只是假象,这湖的里面是一座充满浓雾的高山。
一阵头晕目眩之后,白无忧站稳了脚跟手里的灯又暗了不少,眼前又是台阶,我在上台阶的那个地方有一扇拱门,上面挂着牌匾那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
万神寺。
在抬眼望去便能看到有一座寺庙藏匿于那厚重的雾里,若隐若现好不神秘。
白无忧看着又是一个长长的阶梯,不免怀疑他这个老朋友是不是出去一趟就爱上了爬楼梯这种运动啊,怎么又是楼梯。
白无忧就这么想着便就问了:
“行兰,你这出去一趟是便爱上爬楼梯了吗?怎么?那里是楼梯,这里也是楼梯我记得以前是平路啊。”
行兰的声音从山上传下来:“行了,你还不上来,茶都要凉了,还在那纠结什么?我记得你的体力很好,快爬上来吧,待会儿茶凉了,可是要送客了。”
行吧,既然东道主都这么说了,白无忧自然就不敢再骂我是拿着那盏即将灭掉的灯,踏上了长满青苔的石阶。
而这一次的石阶,并没有刚才的那个地方走那么长,很快就走到了寺庙门口。
这座坐落在山顶的寺庙,跟平日里所见的那些都不一样,这里香火环绕,在寺庙的另一侧有着一颗百年大槐树,这槐树上飘满了起伏的带子,而寺庙显得十分的破败和清冷。
白无忧提着他的灯走进了寺庙里,这座寺里与别的寺不一样的点在于,这里并没有供奉的神明,而是只有一个插香火的炉。
这座寺庙被称为万神寺,但是这供台子上却并没有任何一座神的画像或者是雕塑,只有一块立着的空匾。
“你这寺庙怎么变得如此的破败了?”白无忧说着便把他的灯放在了案桌上,四处打量着一个熟悉且又陌生的寺庙。
“谁让你来的如此的晚,这茶都要凉了。”一个少女从寺庙的那堵墙穿了进来,抱怨着:“无忧,你说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白无忧想了想,说:
“大概有百年之久了吧。”
行兰穿了一身青色的裙子,梳着古时候少女的发型手里拿着一盘棋:“这么久啦啊,看来你很忙,我也很忙,难得你主动找我,那便来陪我下一盘棋吧,反正啊你这事情还要讲好久好久呢。”
她说着右手一挥,原本在寺庙里的那些杂物都消失不见了,直接空出了一个场地。
接着她把手中的棋盘扔在了空地上,棋盘并未落地,而是直接停在了空中,行兰接着从身后拿出茶具,又朝棋盘一挥,桌子便出现在了棋盘下面,椅子便也出现了。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让人猝不及防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出现的。
行兰把茶具放在了桌上,然后用眼神看了看空着的椅子,示意白无忧:“都是老熟人了,我就不跟你讲礼仪那一套了,坐下来吧。”
白无忧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跟她那么多客套,坐在了那一边:“你也坐下吧,我还有一些事想要请教你。”
行兰坐下后,就自顾自的说:
“你的事情先放一放,我现在这手啊痒痒,你先陪我下一盘棋再说嘛,也不知道你的棋艺有没有退步啊,不管了反正你的棋艺也差不到哪里去,你是要黑棋呀还是白棋呀?”
问是这么问,可是她却直接把白棋放在了白无忧的面前,问是一种礼貌,但是也只是问问。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开始吧。”行兰说着便把一颗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白无忧就这么配合着,也将一颗白棋落在了棋盘上。
“行兰,你知不知道除了我以外,这个世界里还存在着另一个特殊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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