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假就四天,赵深煜烧刚退就咳嗽,许益也算是做了一回保姆,忙里忙外的,再坏的脾气都被赵深煜的病给磨灭了。
“喝药了么?”许益本来想去找份工作,但见赵深煜实在难受,就干脆挪出自己的存款混混日子。
赵深煜“嗯”了一声,缩回被子里打算睡觉。
“别睡了,起来。”许益揪出被子里的人,“你昨天怎么突然发烧了?”
赵深煜沉默了片刻,似乎再想自己昨天做了什么:“……大概是洗冷水澡了?”
“?”许益想起自己昨天松衣服的时候好像确实没有感受到里面的温度。
无语半晌,他粗暴地见过赵深煜塞进被褥里,打算将人打一顿,结果看见被子里一抖一抖的。
“……”
“你有胆再笑一下?”许益掀开被子,掐住他的脸。
力气不小,疼的赵深煜收回笑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许益。
“装可怜没用。”许益嘴上说着,但手上还是松开,看着赵深煜红了一半的脸有些怀疑自己真的很用力吗。
“花了你多少?”赵深煜抬眼看他。
许益还没回答,一张卡就赫然展现在眼前。
这张卡怪眼熟的,不就是赵深煜要给那些绑匪的卡吗?
“这里有十万,你就当我住在这的一切费用。”赵深煜说话时不冷不热,但现在感冒还没好,所以声音带着一丝鼻音。
许益没有犹豫,收下了。
赵深煜是富人,他是穷人,不收钱的就是蠢人。
-
第二天赵深煜就又活蹦乱跳起来,在许益震惊的目光下怒刷了三张试卷。
中午就有人打电话过来邀请赵深煜往市中心参加数学竞赛,要求两点到达。
许益被迫拉去做家属,全程的消费由赵公子买单。
“……”
好在考场所在的学校外面有奶茶店,许益找到角落点了杯奶茶和小吃就玩着赵深煜给的新手机。
他也没做什么,就刷视频。
没刷到十分钟,他余光看见一个人坐在了他的对面,样子有些熟悉。
“你好啊,我是赵深煜的母亲。”女人脱下口罩,许益闻言没有一丝惊愕,但身子坐正了。
“有事?”
“赵深煜这几天是不是都在你家睡?”张萍直接上主题,许益点头。
“对。”
“麻烦你让他回家,天天住人家也不好,这孩子天天不让人省心。”
“抱歉,这不是我能管的事。”
“我知道,这孩子犟,就想你劝劝他,我们一手关心他,听说他前天还去KTV喝酒了?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张萍话里有话,许益试探性问了一句:“他以前没去过吗?”
张萍态度谦和,像个对孩子叛逆期无奈的母亲:“对啊,前天的时候和他说让他月假回来,但他执意不回,说他爸爸打了他一下,什么时候跟他道歉才回去。害,当时他爸爸也只是工作上烦心了点,他这么大了也不知道通融通融。”
许益不语,静静地听她说话。
“深煜从小就脾性不好,不知道在你那有没有添麻烦,他现在是不是还在考试?不如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接他回家。”
“阿姨,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许益听赵深煜说过几次他的家庭,对这位后妈也是稍微的了解。
笑里藏刀的狐狸。
张萍闻言一愣,没想到许益不按套路出牌。
“你一看就是个好孩子啊……”
“不,阿姨。”许益开始懒散起来,浑身散发着混混的气质,“你应该听说过我,许益。”
张萍当然知道,早在线人跟她提起他时就已经把人查了,却查的很难。
许益的信息几乎是被秘密封锁过。
不过一个学习差还臭脸的人身世又能好到哪里去。
“你说赵深煜去了KTV,喝了酒,你却不知道他半夜发烧进医院,你说让他通融他的父亲打他,那你可知道他那时候手臂就有了伤。”许益平生第一次说这么多话,摊牌道,“不说这里,说一说前面。”
“赵深煜被绑架进医院,没人探望,回家要被勒索你们没一个关心过。”许益感觉到面前女人脸越来越黑,他也不怕事,直言道,“阿姨,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应该有资格评价一下你的教育方式吧?”
“在你的视野里,是他认识了一个混混,反抗自己的父亲,违背了你们的意愿,天天受伤去医院,去了KTV,喝酒,与一群不学无术的人混在一起,对吗?”
张萍直接走了,高跟鞋被她踩得哒哒响,许益松懈了口气,有点感觉自己多管闲事了。
和赵深煜回家时,他提起了这件事,赵深煜只是微微颔首:“今晚我回家一趟。”
许益应了声,没有问他回家干嘛。
……
“你还舍得回来?”赵凯程开门的第一眼就看见赵深煜坐在沙发上,白色衬衫黑色裤子,鼻梁挺着一架金框眼镜,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赵深煜:“张萍呢?”
“你就这么直呼你妈名字的吗?”赵凯程看不惯他那副作态,语气不屑地说道。
赵深煜暗沉的双眸盯了他一会儿,外面忽然挂起大风,吹得窗户只吱嘎吱嘎响,赵凯程身体打了颤,但故作正经。
“你好像,没有资格说我的母亲。”赵深煜的话锤击到他内心深处,顿时打得他不上不下。
张萍晚上去探班了,所以到现在还没回来,赵凯程想起她和自己说的话,便没有继续和赵深煜斗嘴,哼了一声就回屋了。
赵深煜没闲着,瞥了眼墙角的监控,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是黑白格式,里面的东西不多,但也不显得宽阔,他顺手摆正墙上的母子照。
上面有一个长相和蔼的女人,身旁是一个拿着冰淇淋蛋糕的小男孩。
那正是他的母亲和他。
刚想走,就听见咯噔一声。
他低头捡起一看,是一枚只有一半的玫瑰硬币,上面的裂痕很齐,硬币泛着黄斑,看起来已经陈年已久。
他擦了一下,放回自己的兜里。
这枚硬币并不特殊,只是他外公的一个遗物之一。
外公临死前和他说过,这枚半硬币很重要,所以他就塞到与母亲的合照里。
赵深煜整理了一下被褥,就离开了赵家,毕竟这个屋子除了厕所到处都是监控,他的一举一动都被背后的人监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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