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我……”

宋以宁想解释,又不知道从哪开始解释,她怎么知道就半个小时,搭讪的一个接着一个。

“没有怪你的意思。”梁忱深吸了一口气,他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刚开始是觉得她自己一个人在酒吧不安全,这是好朋友的妹妹,不能就这么放任下去。

他不敢细想,真的只是因为她是顾渊的妹妹吗?

吹了会风,酒劲渐渐上头,梁忱感觉头有些晕,脸、手还有后背逐渐发烫,瘙痒似乎是在加重。

“你怎么样?”宋以宁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你带药了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用。”梁忱轻轻拍了拍脸,让自己变得清醒,“药在酒店。”

“我送你回去?”

梁忱这个过敏根据酒精程度来看,酒精度数越高越难受,不是什么致命的问题。

“你住哪?”梁忱问。

宋以宁报了个小区。

梁忱在脑子过了一遍两家的地址,“太远了,我先送你回去。”

宋以宁拒绝:“不行,你这样我不放心。”

梁忱身体越来越难受,拗不过她只好把人带回酒店。

在美国的这几个合作商,知道梁忱这个病,不会灌酒,药是助理备的,备了一次又一次,梁忱以为不会有用上的一天。

宋以宁扶着人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一圈,“药你放在哪了?”

梁忱抬手指了指,“卧室的床头柜。”

宋以宁哒哒的跑过去,卧室里简单整洁,不像人住过的样子,床头柜里,一个小巧的医疗盒子。

宋以宁拎着到沙发那,梁忱手搭在额头上躺在沙发背上,听到声音也没动。他常年不喝酒,酒量很差,这会正头晕。

宋以宁翻着里面的药,大都是常用药,助理很细心,过敏药单独放在一块,打了标签。

她把三种药放在茶几上,去饮水机那倒了一杯水,“梁忱,你先把药吃了。”

梁忱嗯了一声,坐直身体,接过水杯把片药吃了。

梁忱脱了外套只剩个白色的衬衫,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劲瘦的小臂,上面布满了红色的疹子。

宋以宁戳了戳另一个膏药,“还有这个。”

“我先去洗个澡。”

宋以宁啊了一声,然后点点头。

梁忱进了浴室,没一会儿水声响起,隔着浴室门声音模糊了很多,丝丝缕缕、断断续续的的砸进她的耳朵。

这是她第一次在陌生男人的房间,听着人洗澡,多少有点不自在,梁忱喝酒过敏这事细想又是她的错。

这份不自在没一会儿又让她自己消化掉了。

她起身走到了落地窗那,远离里房间里的声音。

纽约的夜景十分繁华,鳞次栉比的高楼隐匿在夜色下,窗外星星点点,隔了层玻璃也没消减半分。

十分钟后,梁忱擦着头发站在浴室里,热水浇在身上,人清醒了不少,当他像往常一样准备裹着浴袍出去的时候,才猛然发觉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他居然把人单独扔在房间里,听着他洗澡,这是什么身份都不合适的。

浴室里有干净的内裤,他重新穿上衣服裤子,走了出去。

宋以宁正在床边接电话,听不清内容。

“学姐,我没事,我在我哥这。”宋以宁说,“忘了跟你说一声。”

“怪我怪我,等回学校请你吃饭。”唐秋池满满的歉意,今天她真没打算玩什么,谁知道碰到甩不掉的前男友。

硬拖着没让她回,等她拜托人回到酒吧,人不见了,谁也不知道去哪了。

唐秋池心跳差点停了,还好人联系上了,不然她万死难辞其咎,听着宋以宁的声音没什么问题,停掉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宋以宁挂掉电话,看见梁忱站在身后,“我给你上药。”

宋以宁这反应梁忱怀疑他刚才想多了,是不是自己不够坦荡,可他真的坦荡吗?

“嗯。”梁忱嗓间溢出了单音节后,脱了上衣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

整片后背暴露在她的视野内,宋以宁猛然想起她上次给颜落落偷拍的那张照片,她曾夸过梁忱的蝴蝶骨。

他的后背肌肉线条流畅,身材对称,上面细小的红疹没影响半分。

宋以宁拿起药膏和棉签,一点点往上涂,中草药的香味弥漫开来,红疹起了半个背加两侧的手臂。

酥麻的痒从后背传来,分不清是过敏还是她手指滑动,梁忱觉得此时折磨他的不是酒精过敏。

宋以宁能感受到她后背逐渐绷紧,心里的愧疚又升了一层,她小声的道歉:“对不起。”

梁忱一时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道歉,“嗯?”

“以后小心点。”梁忱叮嘱她,“毕竟不是每次都能有人帮你。”

“嗯。”宋以宁应了一声,开始收拾东西,“今天是我学姐邀请我,不好拒绝,刚刚她打电话过来跟我解释了。”

她习惯一个人,有很多自己生活的技巧,不会把自己放在危险中。

梁忱听了她的解释,没再继续说什么,再说就越界了。

“这件事…”宋以宁收好东西站在她面前,结结巴巴的开口:“能不能不告诉我哥。”

顾渊知道她去酒吧,还被人搭讪,不会听她解释前因后果的,他做事简单粗暴,会直接把她打包回家。

“现在想起来担心了。”梁忱挑了挑眉。

宋以宁手里拎着医疗箱,看了眼半光着上身的梁忱,慌忙躲开视线,绕回了卧室。

梁忱穿上衬衫,随意的系了两颗扣子,遮挡住身体的重要部位。

“那我就先回去了。”宋以宁路过客厅匆匆撂下这句话,人就要开门离开。

梁忱眼疾手快的迈了两步,拽着人的胳膊,“等会儿。”

宋以宁回头,正好看到他清晰的锁骨,还有半敞的衬衫,胸肌在衣服下若隐若现,显示出惊人的块状和线条。

“嗯?”宋以宁不明所以,“还有事?”

“这么晚了,不安全。”梁忱松开她手,“今晚你住这吧。”

宋以宁刚刚看了一下,这酒店是豪华型,东西齐全,但床只有一张,最重要的是她没带自己的洗漱用品。

其它的可以糙点,最主要的是她不能带着一脸妆睡觉。

“孤男寡女。”宋以宁提醒他,“不合适吧。”

“在不合适和你的安全中考虑,我宁愿选不合适。”梁忱盯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爱这么操心,她楼下叫辆车直接送到小区门口,有什么不安全的。

在这睡,没洗漱用品,没拖鞋,没有睡衣,旁边还有个二十八岁的成年男性,她怎么能安心的睡觉?

“这没我用的东西。”宋以宁做最后的抗争。

“打电话给前台。”

这的酒店,偶尔带两个女伴来是常事,酒店经理心照不宣,楼下准备的女人用的东西,从上下到下,从里到外,什么都有。

宋以宁脑子里还在想什么理由拒绝。

手机自带的铃声猝然响起,梁忱瞥了一眼,弯腰从沙发上捞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你哥。”

梁忱按了接听,点开免提,“喂?”

顾渊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忱哥…”

一般顾渊叫哥准没什么好事。

“怎么了?”

“听人说你去纽约了?”

“嗯。”梁忱边看宋以宁边回,“和周望津的合作。”

“是他女朋友的服装展览吧?周总宠女朋友出了名的。”

“嗯,联合了帕森斯学院的,服装、珠宝都有。”

“忱哥,我妹去纽约一个月了,电话就打了一个,我不太放心,你能抽空帮我去看看吗?”

宋以宁听到她的名字,人警惕起来,她双手合十,开始求他,嘴型不停的说,“别说…”

梁忱扬起嘴角,“明天刚好没事,我去看看。”

“谢谢忱哥,回来请你吃饭。”

电话挂断,顾渊声音沉,无论说什么话都有种命令的意味,她都觉得有点凶。

难得听到顾渊这种带着请求又夹杂着一点撒娇的声音。

活久见。

“还回去吗?”梁忱好整以暇的问。

“今天时间有些晚了。”宋以宁视死如归,“那就打扰了。”

“你睡床吧。”梁忱说,“我今天刚来,床我没睡过。”

“那你呢?”宋以宁问。

“我睡沙发。”

这沙发一个顶两个大,容纳他188的成年男性也绰绰有余,她没客气的让床。

梁忱拨打前台的客服,“你好,准备一套女生用品。”

“先生,女生用品包括内衣、睡衣,方便提供一下女士的三围吗?”

梁忱面露尴尬。

“是没有吗?”

梁忱抬了抬手,“你过来接电话。”

宋以宁懵了一瞬,走到他面前接过电话,梁忱直接去卧室拎行李箱。

宋以宁看着他的身影,莫名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喂,你好?”

客服处变不惊,礼貌又从容的打了招呼,重复自己的问题。

宋以宁知道他那股尴尬从何而来,她对着听筒报了自己的三围。

十分钟后,酒店机器人敲门,把一整套女生用品放在了门口。

宋以宁签字签收,等机器人走后,她放在床上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吓了一跳。

首先是一整套洗漱用品,洗面奶、水、乳、旁边有一套化妆品,光口红就有三支,还有内衣内裤,睡衣。

甚至还有一套法式的叫不出牌子的衬衫和短裙。

以宋以宁的见识来看,这些四位数应该不够。

她从卧室探出头,“梁忱?”

梁忱应了一声,“怎么了?”

“你确定这些我能用?”宋以宁也顾不上其它,直接开口问。

“嗯。”梁忱解释,“这酒店一晚上两万八,你不用,它也不会减免的。”

宋以宁:“……”

她那个纠结的表情,梁忱猜到她在想什么,“这酒店周望津的,他报销。”

宋以宁咋舌,“那我能带走吗?”

她一本正经的问,梁忱终于憋不住笑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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