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吴之棠嫌太远，没回去骑电瓶车，她身体已经累到极限，直接打车回了学校，宿舍没人在，她们都跑去聚餐了，这样也好，吴之棠也不用太掩盖脖子上的痕迹，她换了身衣服拐去食堂买了点饭，吃完饭直接在床上昏沉睡去。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周六下午。
舍友唐景人推了推她，轻声问道：“之棠，你的电瓶车还在吗？我想出去买点东西。”
她这一问吴之棠猛然想起电瓶车还停在程家别墅里，不知道有没有被当作不明车辆处理掉。
吴之棠忍着腿间的酸疼撑起身子，嗓音低着说：“昨天我忘在我朋友那里了，不好意思。”
“啊，好吧，没事，我去借其他人的，”唐景人转身离开时又发觉吴之棠的声音不太对，关心问她：“之棠，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陪你去校医室看一下。”
吴之棠捏着喉间，清了清嗓子回：“昨晚穿得太薄，吹了点凉风，不碍事。”
“好吧，”唐景人也没再多问，“那我给你打壶热水吧，你记得多喝点水。”
“好的，谢谢。”
吴之棠又瘫在了床上，她拿出了身侧的手机，打开微信，从众多置顶群上往下翻了翻，找到了跟程务清的聊天页面。
两人之前对话很少，大都是发来酒店的地址和询问对方是否有空，空档期最长的有两次，一次是程务清去国外考察那半年，不知情的吴之棠每隔半月都要问上一句：明天睡你可以吗。
程务清先是澄清了她话里的歧义：我们两个互相睡，用约字更恰当一点。
吴之棠也是马上就改：好的，这几天约你睡觉可以吗。
程务清沉吸了口气说：这半年我都在国外回不来。
吴之棠回了句：好吧。
两人短暂结束了聊天，正当吴之棠以为两人就此无话可说时，程务清又发来了消息：你知道视频PLAY吗。
……
在那半年里，两人在微信上没聊过天，程务清在国际软件上开了小房间，每月总有固定的三四天吴之棠不在宿舍，她跟舍友说是要回家住几天，其实都是拿着电脑去外面开房。
还有一次空档期比较长的是吴之棠考英语翻译证书那几个月，上完课的她图书馆宿舍两头跑，整天过了零点才上床休息。
她对待考试很严谨，几乎每个证书都是一次过，这次她也一样，她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学习上，自然再没多余的心思去管跟程务清的‘约’定。
刚开始程务清还会主动发消息询问她是否有空，毫无例外吴之棠回复的都是没有。
吴之棠连着两个月都以很简短的借口——没有，拒绝时，程务清没有再发过消息，吴之棠觉得他像是生气了，趁着偷闲的那天晚上，主动给他发了消息。
最近有空吗。
一直等到第二天晚上吴之棠才收到消息，程务清借口解释说自己最近工作忙，没时间看消息，却还是在那天晚上折腾吴之棠直到第二天中午。
……
吴之棠想了想，觉得跟他谈这种正经事情有些突兀，便撤回了消息，翻出了程亦瑶的微信。
吴之棠：瑶瑶，昨天姐姐走得急，电瓶车还在你家停着，不知道还在不在呀，认真脸jpg.
吴之棠发完消息后就起床喝了杯温水，之后去洗漱，等她嗓子感觉好点，再去翻看手机时，却发现‘程亦瑶’回了信息。
程亦瑶：发来一张图片。
吴之棠点开来看，发现自己的浅蓝色小电车正规规矩矩地停在侧边，而在她电车的另一边，停着那辆她十分眼熟的黑色奥迪s7。
之后一段五秒的语音发来。
“你电车在这里没动，瑶瑶她被带着出去玩…”
话说到一半，吴之棠也听到了一半，另一半是男人打趣的声音，虽然藏在程务清话外，但吴之棠还是听到了——“你说话能不能不要那么夹…”
吴之棠有些怀疑自己耳背听错了，正要再听一次辨别时，这段语音很快被撤回了。
紧接着吴之棠屏幕又亮了一下。
程务清：刚才有狗乱吠，不要在意。
吴之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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