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咚锵认真想了想,“它们不够努力?”
“……”
不努力什么?不努力听王妃挂城墙吗?
其实无关风水问题。风水再好它们也是一颗菜,从播种埋土到生长,没多长时间。树木类的活了百年都未必保证能开灵智,更别提这样飞速升阶。
黎咚锵相当于三岁小孩连跳九年义务教育的级上清北天才班了。
他们疑惑的是这个。
“但是我化形是快了一点点,我原本感觉还要浇个两三年的水,才能与恩公正式相认的。”
“那你化不了形。”梁大厨坦言:“哪会养你到明年,中秋后就把你切吧切吧煮了。”
黎咚锵立刻涌出泪花。
梁棠又哄:“但现在可以放心,登记成精了就有瓜身权,不能吃你了。继续说。”
黎咚锵也还是委屈:“前些天,我发现我可以跑恩公的梦里了,我就天天去,结果也有一个人跟我一样,还在梦里跟我抢恩公,但是我抢不过,那人每次都踢我屁股把我踢飞,踢着踢着我的本体就能动了,然后能变出真实的手脚了。”它摊开自己的小掌心抓握了几下,“再然后是昨晚,我把恩公洒的月亮水都喝了,更强了些。”
这个信息量太大。
一时不知道该怀疑这小家伙被踢化形是真的还是它想错了,还是该震惊还有人入过黎漾的梦,又或者该好奇入梦者的身份和动机。
后者更严重。
他们接触的梦境与常人不同,常人做梦就是做梦了,即使梦境再诡谲也大多能用唯物解释的。但他们这类人不行。做梦对他们来说,是某种沟通和获取信息的渠道,同时也是容易被趁虚而入的渠道。
黎漾虽不是同行,可体质算是特殊,又在阳间正道幼儿园里工作,难保不被什么盯上。
尤其梁棠知道黎漾的副业是接地府的。
但……实在不该。
幼儿园防止一切古怪东西入侵的护阵基础,就包括最脆弱的梦。
“小黎师傅,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啊!”
黎漾用力咬了咬吸管没说话。
说什么?说他梦里和一男的练情意绵绵剑?
老师们让黎咚锵说细节。
“就一个穿着长衣服的男人,头发也好长,教恩公打架,有时候也看书。”黎咚锵越说越小声,很简洁。
“……”大家迟钝了良久,好像有点明白了,又问:“没做别的了?”
黎咚锵摇头。
“是梦授。”即梦中授课。道修和佛修老师们面面相觑:“会是仙家吗?”
人有仙缘,大多是持有善心的人救过某样有修为的生灵而积下的缘分。
民间叫出马仙。仙家认了出马弟子,就会在梦中授课。
但很快就排除了这个可能。一位老师开口:“我们幼儿园的禁制,仙家也进不来啊。”
所以谁能这样明晃晃无视,进出自由得跟回自己家一样啊。
顿了顿,互相对视:“不是吧???!”统一看向黎漾。
黎漾捏扁了空瓶的酸奶盒:“?”
“你看清那个古装男人的脸没有?”梁胖子直接问黎咚锵,没问黎漾。即使黎漾看清梦中人了,醒来也会经过脑补或者修改而大变样。
但这瓜可不是做梦,是实打实潜入黎漾的梦看到的。
黎咚锵眼珠子飘忽转了一圈,低头唔了声。
梁胖子立即起身,跑去办公室拿了一本厚厚的书回来,翻开画像介绍,让黎咚锵挨个认。
那是道教的老祖宗们。
陆小果托着腮:“有头发的,还教打架,跟我们莲花班没关系啦。”
佛家第一理念就是有话好好说,别打架。
而道教,不服就干。
黎咚锵坐在小板墩上,飞快地翻完页。
梁棠:“都不是?”
它晃晃脑袋。
梁棠颤着手翻到更大人物的篇章。
黎咚锵边“唔……”边翻页,这回翻得有些认真了,还在好几页稍顿了良久。太极班的老师都随着它节奏紧张得心提到嗓子眼。
黎咚锵重重合上书籍。
“都不在里面?你确定你记住模样了?”
黎咚锵双腮微鼓着气在玩儿:“唔……”
“也是。”梁棠叹气,“哪能呢。”
黎漾莫名松了一口气。
接着梁棠就看向他:“虽然不能确认入你梦的是哪路神仙,但既然教你了,你就别辜负老人家,放完假你来太极班跟小朋友一起上课。”
黎漾:“?”
“我还怕你跟不上课程。”
“不去。”黎漾缓缓打了个呵欠,“去了校车你开?”
“你听下午那两节课就行。”
“不听。会议开完了,我回去补觉。”
黎漾起身走人,黎咚锵立马屁颠屁颠跟上去。
留下没办法的一群人。
黎漾把房门关上,黎咚锵被挡在门外。
它不敢拍门,只好一下下的挠门,边挠边小声喊:“恩公……”
黎漾忍无可忍开了门,脸色不愉的看着这只笨瓜,“你困吗?”
黎咚锵摇头,它睡的挺饱的。
“不困你就出去玩,找谁玩都行。”
黎咚锵仿佛被点醒,滚下去玩了,但它不敢找陆小果和梁棠,于是黏着带它换过衣服的武倩。
武倩被黏一天后,总算明白这一根筋的瓜有多容易认定人了,就像小鸡出生会把第一眼看到的事物当做妈妈。
这很危险,容易被拐跑,于是给它讲了几则防拐小故事。
黎咚锵听得津津有味,在听到紧张又刺激的拐后经历时,还会共情地瑟瑟发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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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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