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颂若与裴霄策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被杀手缠住。心急如焚追着踪迹,赶到齐剑屏这里,发现只剩她一人。
“屏儿,你没事吧?覃姑娘呢?”裴颂若眼中的焦急溢了出来。
“裴大哥我没事,快去救覃姑娘。”齐剑屏吃力地挡住进攻,力气已经耗尽,黑衣人源源不断进攻,难杀。
裴颂若正想去寻找的时候,为首的黑衣人如同猛虎扑食一般,直攻他而来。裴颂若心急,躲避不及时中了一招,他的面容骏冷,犹如冰山,让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与裴颂若对峙着,每一步都携带者死亡警示,但此时他分身不暇。
“大哥小心,我去寻覃姑娘,屏儿交给你。”
“二弟,一定要替我找到毓柔。”裴颂若朝着林子一头喊道。
裴霄策迅速离开此地去寻找覃毓柔,幸好沿着血迹能探寻行踪,待到了一处林中,只看见了苏和倒在一侧,满身血迹,覃毓柔不知所踪。
裴霄策虽然看不惯覃毓柔,却也不想她出了事。他穿梭在林中,继续四下寻找覃毓柔。
此时,林子的另一头。
覃毓柔已经被四人包围了,她实在没有办法带着苏和,只能自己引开杀手。
为首一人眼中闪烁着恶毒,摘下了面罩,似乎一点不惧别人看见他那恶心崎岖的脸,“来,小娘子,跟哥几个快活快活,哈哈哈。”
覃毓柔拔下簪子对准他们,“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你们。”她已经退无可退,眼中还是保持着镇定,这场景让人感到压抑。
“哈哈哈哥几个,这娘们儿说要杀我们?”说罢,不屑一顾朝着覃毓柔扔下一把剑,眼中讥笑的看着覃毓柔,“来,杀,往哥哥脖子抹,哈哈哈。”黑衣人邋遢不堪,嘴巴歪歪斜斜,布满皱纹,整个人散发一股霉味。
覃毓柔利落的捡起地上的剑,冷汗瞬间凝固,指尖微颤,却握紧了剑柄,眼中的温和退下,只剩一片寒光。
她的身形一晃,犹如利剑般飞射而出。眨眼间已经临近对方,手中长剑狠厉无比地劈了过去。那人猝不及防,直觉喉咙腥甜,接着便是剧痛袭来,鲜血从脖子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硕大的身子,直直的倒下去,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满眼不可置信。
剩下三人见这人死亡,眼中漫出癫狂杀意,“这臭娘们扮猪吃老虎,兄弟们上,杀了她。”
覃毓柔刚杀了一人,血气在心头沸腾,胸腔一股戾气压不住,露出锋利的杀机。她神色冷漠,脚步看似缓慢,却不过一刹那,手持长剑,好似游庭信步般走入了黑衣人的包围之中,寒光剑影,血光迸现,又一人命中心脏倒地而亡。
见黑衣人一剑刺向自己的眉心,她神色淡然的看了眼那剑锋,嘴角扬起一丝嘲讽之意,“今天让你们有来无回。”突地她身子一侧,轻易地躲过了致命一击。
满脸沟壑的黑衣人没想到,她能轻易地躲过这一击,当即用力一劈,向她进攻过来。
覃毓柔指甲嵌入掌心,呼吸沉入胸腔,眼中风暴咤现,只见她身形轻盈,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刺穿了黑衣人的手掌,再次没入胸口,待剑拔出,鲜血喷涌。
还剩一人。
她挥动右臂,手中利剑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锋凌厉,呼呼作响,最后一个黑衣人应声倒地。
林中满地的血,腥臭味充斥着。
覃毓柔腿上鲜血淋漓,刚刚没有察觉,现在伤口处阵阵刺痛,胳膊上也受了伤。步履沉重,一刻不停,苏和还在等着她。
裴霄策林中飞身过来,看见四具尸体跟满地的鲜血,“覃姑娘,你没事吧?你受了伤?”他伸手搀扶覃毓柔,
“你……会武功?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覃毓柔脸色发白,已经无力回答他,“苏和呢?快去找苏和。”
裴霄策心中狐疑,也没再追问。
裴颂若寻了过来,看见覃毓柔满身鲜血,“柔儿,你受伤了。”他一把横抱起覃毓柔,将她拥入怀中,眼中酸涩,是他没有保护好覃毓柔,“我来迟了。”
“颂若,我没事,苏和怎么样了?”覃毓柔睫毛颤了颤低声问道。
“苏和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我已命人送去医治。”裴颂若抱着覃毓柔走向马车,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发抖,“柔儿,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这帮黑衣人是冲裴家来的。”
“我没事,只是小伤,幸好二公子来得及时。”覃毓柔回避着眼神交流。
裴霄策太阳穴突突地跳:呵,这女人。
回了锦绣园,祖母什么都没说,先请了大夫医治。覃毓柔低着头,“祖母,毓柔知错。”
“哎,罢了,好好养伤,女儿家家的留了疤可怎么办。”覃老太太拄着拐杖离开了。
苏和在养伤,便召了顾嬷嬷回来伺候。
“姑娘,你睡会,受了这么重的伤,老奴心疼,老夫人怕更是疼在心底。”顾嬷嬷上前,替覃毓柔捻了捻被角。
“毓柔让嬷嬷与祖母担心了。”覃毓柔血流的多,再加上本身常年服药,面色惨白,说话也病殃殃的,很快便沉沉地睡着了。
裴府。
“大哥,这些刺杀的人,定是当年未绞杀干净的匪寇,竟然让他们逃了几个,下次让我捉住,必让他们死无葬生之地。”裴霄策攥着拳头咚咚地敲在桌上,震天作响。他的情绪在暴怒的边缘游走,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阿策,你继续派人寻找匪寇踪迹,要是不清理干净,这种事还会有第二次。”裴颂若心里惦念着覃毓柔,不知道她伤势怎么样了。
“大哥,我有一事同你说。”裴霄策蹙着眉,抬手捏了捏眉心,继续开口,“那覃毓柔可不是你看见的那样,那天的四个人是她绞杀的。”
裴颂若听到这话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什么?柔儿她……”本想继续说点什么,话含在嘴里化成叹息,“她从小父母双亡,也是该有个自保的能力。”
“大哥,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心狠手辣,只是看着优柔,你当真要娶她?”裴霄策眼睛里布满血丝,眉头久久未能舒展。
“阿策,这话不必再说,柔儿是你未来大嫂。”裴颂若脸色凝重,他喜欢覃毓柔,认定了她,就是她。“这话以后不要让她听到。”
兄弟俩不欢而散,各自办着事。
裴颂若带着补品药物去了覃府。覃毓柔受了伤无法起身,何况男女有别,还未成亲,裴颂若没法直接去她床边,这样也是于礼不合。于是,在两人中间隔了一道帘子,丫鬟嬷嬷都在一旁,这样也免了旁人说闲话。
“柔儿,你可好些?”裴颂若透过帘子,依稀可以看见里面单薄的身影,很是心疼。
“好多了,只是有些没力气。”覃毓柔顿了顿,“颂若,我瞒了你……”
“我已知晓,柔儿不必多虑,你有自保的能力,我很高兴。”裴颂若看着她的身影带着眷恋,“你可知,我早已遇见过你。在很小的时候,就知晓你将是我未婚妻,我和阿策曾去偷偷的看你,自此心生情愫。”
“很小的时候?”覃毓柔没有印象。
“在你八岁那年,在你作诗作词被先生夸奖的时候,惊鸿一瞥,我便认定了你。”
“在征战沙场上,无数个日日夜夜支撑着我的,是你。”
“在因家族使命,不得不离开京城,守卫边疆,身负重伤,令我有生存意志的也是你。”
“一切的一切,我都想亲口同你说。”
“柔儿,这次幸好你平安。”
覃毓柔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撩开幔帐静静的望着他。瞧见了他眼中的热烈与爱意,灼烧的她脸颊发烫。
这是她未来的夫婿。
随着日影西斜,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定情之境增加了几分朦胧的色彩。
他忽然起身,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了覃毓柔。
她接过玉佩,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坚定:“愿与君共度这世间美好,无论风雨变化,皆不离不弃。
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彼此的心意已在这无声地境地传达得淋漓尽致。”
“柔儿,我们择日完婚吧。”
覃毓柔微微点头。
裴颂若得到肯定答复,急忙回去与父亲商议婚期。鲜衣怒马少年郎,他的嘴角上扬,眼神闪烁着光芒。右手捂着胸口,心跳如鼓,狂喜在他胸腔激荡,仿佛要将他淹没。
对于长辈确定的婚事,跟覃毓柔亲口同意的意义不一样。
薄慕之时,覃老太太过来与覃毓柔一同用晚膳。
“柔儿,伤势可还有疼痛?”覃老太太慈爱的看着覃毓柔,看着面色苍白的孙女,心中已不忍责怪。
“祖母放心,毓柔很好。”覃毓柔不敢直视覃老太太,心中愧疚,让祖母担忧了。
“那裴家小子和你说的话,我都已知晓,顾嬷嬷已经同我说了。”覃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轻轻揉着,“我的小柔儿长大了,找到一门好亲事,祖母便放心了。”
“总让祖母忧虑,毓柔不孝。”覃毓柔看着老太太发白的鬓角,眼眶通红。本该享福的老太太,独自一人抚养覃毓柔。有老太太在,她才能平安长大。
“祖母会给你丰厚的陪嫁,让我柔儿风风光光的出嫁。”覃老太太瘦削的脸,高高的额头,在深陷的眼窝里,有一双慧眼,慈爱沧桑。
“谢祖母,毓柔什么都不要,只想要祖母一直陪着我。”覃毓柔靠在老太太肩上,眼中尽是不舍。
“傻孩子,祖母年事已高,早晚有离开的一天。”她轻轻地拍着覃毓柔的后背,有如哄孩子一般。
祖孙两相依为命了很多年,都是彼此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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