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还是烤了两个红薯。
鳕鱼跟安已约好了一起去逛街,她妆都化好了,鳕鱼跟她说来不了。
还跟她抱怨关鸣不知节制,人到现在都起不来。
安已挂了电话后就开始卸妆。
季轻舟给狗狗换完药准备出门,“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
安已说:“可是你不是要去公司吗?”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明天再去也不迟。”
可是安已本来是答应鳕鱼陪她去买几件衣服,鳕鱼不去,她也不是很想去。
“我其实不太想出去的。”
季轻舟说:“那你陪我出去吧,去给奶茶买个绳。”
这显然没办法拒绝,奶茶是她救回来的,现在却有人比她还上心。
季轻舟先去给安已买了一杯奶茶。
他记得上次安已买的就是这杯。
两个人随意的逛着去找宠物店。
路过一家服装店的时候,安已看到橱窗里放了一条很好看的连衣裙,
白色的连衣长裙,领口是一个宽大的木耳边。
她多看了两眼。
“进去试一下?”季轻舟说。
现在不赶时间,安已抬脚走进了店铺。
不一会儿,人从试衣间里出来,导购员连连夸好看。
裙子的确很适合安已,衬得安已的气质很优雅。
季轻舟的眼睛似乎亮了几分。
他好像看到了学生时的安已,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
在食堂的门口,与他擦肩而过。
那一天很巧。
他碰见了她两次,一次在食堂门口,另一次在图书馆。
那是安已大四,他研三的时候。
安已抱着两本书到他旁边,问他,“同学,请问这里有人吗?”
“没有。”季轻舟挪了挪自己的东西,“请坐。”
安已在他旁边坐了一上午。
她去卫生间的时候,有个男生在她的座位上丢了一个小纸条。
图书馆里经常有一些人打着学习的名义来寻找猎物。
季轻舟离得近,抬眼一扫便看到了一串数字。
安已回来后只是将纸条放在一边,没有别的动作。
安已侧头看上季轻舟的眼睛,季轻舟手指一顿,指尖旋转的笔落到地上。
“嘭”一声,很清脆,声音不大,却像在他和安已之前炸开。
碳素笔在滚了几圈,停在了安已的脚边。
裙子挡住了季轻舟的视线,他只看到微微晃动的裙摆,裙摆下延伸出一双细长雪白的小腿。
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后季轻舟立刻抬起头移开视线。
安已看到笔后俯身捡起还给了季轻舟。
季轻舟道了句“谢谢”,安已微微一笑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季轻舟原本预定三个小时完成的任务,那天多用了半小时。
谁也没想到,见面的第一天,还会见到第二次。
当天下午安已抱着一沓资料到了他面前。
季轻舟回过神,“很久没见过你穿白色的裙子了。”
安已也觉得还行,想买下那条裙子,季轻舟付了钱。
他说:“我来吧,都没给你买过什么东西。”
安已看过裙子的标价,不便宜。
她记得鳕鱼说:当一个男人想要表现的时候,一定不要拒绝。
季轻舟眉尾上扬。
导购员说花钱的比有新裙子的还开心。
买了狗绳,两人往回走。
路过周老板的火锅店,正好周老板从里面走了出来。
“安小姐,”周老板说:“这么巧!”
安已愣了下,快速回想起这位人物,“周老板,你好!”
“安小姐还记得我?”周老板说笑道。
“您说笑了,”安已客套道:“今天不休息?”
周老板摆了摆手,“忙得很,哪有时间休息!”
“这位是……”周老板眼神示意季轻舟。
安已纠结了下,还是说,“这是我男朋友,季轻舟。”
她又像季轻舟介绍了周老板,“……一个……朋友。”
她有点心虚,没想到这种现任碰到相亲对象的事情也能让她碰到。
季轻舟颔首示意。
周老板伸手和季轻舟握了握,打趣到,“还是安小姐效率高,这么快就找到良人了!”
安已打着哈哈跳过了这个话题。
周老板说:“那来都来了,进去坐坐?我请客!”他一贯秉持有利可图的原则。
虽然跟安已成不了,但是跟她打好关系,她母亲兴许也能和自己合作。
还没等安已拒绝,季轻舟就说:“不了,家里的饭已经做好了。”
周老板也不强求。
季轻舟和安已走远后,季轻舟问安已她为什么认识周老板,不像认识了很长时间,周老板的态度却又很了解安已一样。
安已握紧奶茶说:“说了你别生气。”
她往常觉得这没什么可说的,但这件事情的客观性质确实很不好。
“嗯。”
“他是我之前相亲对象,”安已如实说道:“我前段时间跟他相过亲。”
季轻舟脚步一顿,涌起一阵怒气,发觉一时无法发泄,只好迅速压制了下来。
他把安已带到角落,“相亲?”
他的语气染上了一点不悦,安已看着他的眸子,眨了眨眼睛,“说好了不许生气。”
季轻舟气笑了,他一直觉得自己的计划最好按照安已的节奏来,避免吓走安已。
而她竟然来相亲。
“我妈妈让我跟他相亲的。”
“你妈妈?”
也就是说她的母亲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看着笑得畅快的季轻舟,安已觉得有点阴森。
她咬了一下嘴唇,真是说多错多,火上浇油。
安已拽了一下季轻舟的袖子,“你别生气嘛!”
季轻舟眸子越发深沉。
温水煮青蛙,什么时候才能把安已这只青蛙煮熟。
他沉着脸说:“你亲我一下。”
“啊?”她的神情顿时转为惊讶。
他从来不会对她提出这种越界的要求,可是又不算越界,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捧着奶茶杯的力度越来越大,奶茶险些溢出来。
季轻舟盯着安已之余,堪堪扶住。
失去的奶茶就像是他们之间无形的薄膜,季轻舟先一步撕了下来。
安已没了屏障一般,陷入纠结。
他生气就生气,她又没做错什么。
她又没红杏出墙,又没给他戴绿帽子,就是去应付妈妈给的任务而已。
可是她看似最简单、最便捷应付妈妈的方法确实又不合乎道义。
脑袋里想东想西,理也不直了,气也不壮了。
季轻舟看着安已倔强的眼睛,脸上浮现出委屈的意味,还是心软下来。
安已忽的踮起脚尖亲了下他的脸颊。
唇|肉似软糯的果冻一般落在了他的脸上,他还没来及多感受那片柔软安她就离开了。
她抢过奶茶转身就走。
留下季轻舟在原地半晌没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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