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学长小北学长,怎么总是他?程景怀没见过这个人,印象已经十分糟糕了,但现在顾时说得兴起,他不想打断,继续认真倾听。
“……广播剧讲的是一个王爷和小倌的故事,好像那小倌还是个哑巴呢,剧情我就看了一点,现在脑子里也没什么想法,构图起了好几个都不太喜欢,哥哥有什么建议吗?”
他说完,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程景怀,好似程景怀无所不能,总能有办法帮他解决难题。
见他愁的眉眼都耷拉下来了,程景怀耐心的听他讲完,说:
“别被他们的框架给框住了,按照自己的想法和风格来就好,别着急。正好这边都是仿古建筑,明天再去转一转,找找灵感。”
听起来好有道理,自己看了他们的稿子后确实有点先入为主了,顿时崇拜的看着哥哥,头挨在他肩上:
“好,谢谢哥哥。”
温泉水冒着热气,顾时的眼睫都被打湿了,面庞花瓣似的好看,昨晚荒唐事留下的印子是落在雪上的梅花。
不管多少次,多少个夜晚,顾时像这样靠在他身边时,程景怀都会有一种得偿所愿的感觉。这将伴他一生,并且时刻提醒他:这是自己肖想两世才得来的爱人。
水下的身体逐渐交叠,顾时不知道自己脸上的热是因为温泉还是因为哥哥环着他的腰,明明拥抱过、亲吻过、赤身相对多少次,但像这样单纯抱在一起时还是会感到害羞,他抬头吻了吻程景怀的下巴,得到鼓励的眼神后才又贴到唇上,生涩的主动。
小狐狸怕羞,主动的次数不多,这一次更显得难能可贵。程景怀配合着没动,时不时回应一下,等到顾时和他接吻完,可怜巴巴道:
“哥哥,我、我好像有点头晕……”
程景怀心理一点旖旎都没了,赶紧用浴巾包着把人带到池子边上坐着,风吹纬纱飞舞,顾时蔫蔫的靠在程景怀胸前,小声道歉:
“对不起哥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程景怀捏捏他的脸颊软肉,安抚道:
“没什么好道歉啊,应该是泡的太久了。怪我,是我没注意时间。”
正好工作人员送来了吃食和酒水,用托盘放在水面上飘过来,顾时看了一眼,当即被造型精致的桃花点心吸引了注意力,拉了一下程景怀的手,指着盘子:
“哥哥,我想尝尝那个。”
能吃,那看来是不头晕了。程景怀松了口气,给他盖着浴巾,自己下了水伸长了手臂去捞托盘,专心喂岸边的小狐狸吃糕点。
桃花形状的糕点,里面是绿豆馅的,并不会过分的甜腻,顾时咬了一口,递到程景怀嘴边想让他尝尝,程景怀摇头拒绝,顾时又递了递,程景怀无奈,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张嘴咬了一点:
“阿时吃吧,我喝点酒就好。”
顾时嗯了一声,裹着浴巾坐在岸边,把小腿泡进水里,惬意的晃了晃脚,偏头看哥哥用酒壶倒酒,仰头一口闷下去,喉结滚动,有水珠顺着过度漂亮的下颚线滑下来,有一种致命的性感。
顾时眼睛瞟着那颗水珠,连手里糕点吃完了都不知道,带着糕点碎的手指伸过去碰碰哥哥的下巴,慢慢摸到唇边.
程景怀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握住了他的腕子,一边抬眼用看猎物般冰冷的眼神盯着他,一边又堪称温顺的张开嘴,将他指尖上的糕点碎用舌尖卷进嘴里,一点一点的,全都吃干净了。
用这样一张极具侵略性的脸,做这种讨好人的动作,顾时受不住这样对比鲜明的撩拨,指尖上的热度灼人。他强撑着没抽手,大胆的捏了捏哥哥的舌尖,低下头凑近了,说:
“哥哥这样,好像美人鱼啊。”
程景怀笑了一下,他今天心情好,难得放下身段配合顾时玩这种戏码,突然含着顾时的手指,喉头滚动吸了一下,而后慢慢后退,嘴唇红透了:
“那……阿时愿意养我吗?”
顾时被那一下直接吸走了魂魄失了神,脑子里只剩下‘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不过以身饲人鱼还是很危险的。
酒瓶里剩下的一点酒水全进了顾时的肚子,身上的浴巾也被扯开,薄薄的泳裤失去了遮挡的作用,反而勒的人有点难受。
程景怀低头看去,和小小时凑在一起打招呼,手附在腰间昨晚自己留下的印子上面,轻轻摸了摸,问道:
“痛吗?”
顾时跟着低头,率先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前胸,以为他问的是这里,惨兮兮的回答:
“有点痛的,哥哥……能不能轻点咬?被衣服擦到、也会痛的。”
程景怀噗嗤笑出声来,对上顾时疑惑的视线又掩下笑容,故作抱歉:
“好,哥哥轻一点。”
因为听他说痛,程景怀对待两个小家伙格外温柔,只用唇舌没用牙齿,顾时有点想发出声音,咬着唇忍住了,却听见手机响了起来,他歪头看一眼,发现是路向北的电话,忍着不去看,电话响过一阵子就停了,但没多会儿又响了起来。
连着响了三次,顾时没办法了,两手撑在程景怀肩上,道:
“哥哥,我、我接一下,好吗?”
程景怀目光沉沉,呼吸灼热,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勾了下唇角:
“阿时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同意?”
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程景怀当然也看到了来电人的名字,又加了一句:
“之前那一次,也是他,对吧?”
顾时不敢回答了,唯唯诺诺的缩在他怀里。
程景怀摆弄了他一会儿,见他双目出神,双手撑在池边深深地叹了口气,说:
“你接吧。”
顾时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他会答应,程景怀抽身在池子里坐下,捞过在水面上飘来飘去的托盘,直接拿着酒壶喝。
顾时拿过手机来,反播回去,电话几乎是立刻就接通了,他‘喂’了一声,又进了水里坐在程景怀旁边,拉了拉他的手臂。
程景怀本来有点心软,听见电话那头的路向北略带欣喜的说:
【小时,你终于接电话了!】
于是扯开他的手,独自喝闷酒。
顾时强硬的和他十指相扣,同时回道:
“怎么了吗学长?有什么急事吗?”
路向北那边听见点水声,没多想,说:
【我想到了一个稿子,可以画王爷在楼下,小倌在楼上,两人对望的场景,你觉得怎么样?要是行的话,我今晚就画个草稿出来!】
顾时按照他的描述想象了一下,总觉得没什么新意,但不好直接说,委婉道:
“学长有问过其他人的意见吗?他们觉得这个构图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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