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要麻烦一点,考试成绩出来后会立刻录入系统,由计算机自动算出折合后的总分,没有特殊情况的话,老师都不愿意再登入修改成绩。
顾时摇摇头,他自知是平时的努力不够,拿到这个分数也认了,没必要再麻烦哥哥找老师改成绩,而且这是不光明的手段,对其他同学来说很不公平。
要是让哥哥知道了我那烂的不行的成绩,估计会很失望吧?明明都没怎么去社团了,除了兼职,剩下的时间几乎全部用来学习,结果就这么个成绩……他自己都感觉没脸见人了。
在他的认知里,大学了还挂科,实在是太丢人了。不仅是不知道该怎么给哥哥交代,也不知道该怎么跟父亲交代。
程景怀观察他的神色,选择之后再和他谈这个,上前一步与他并肩,看小狗撒欢,又问:
“今年过年,阿时要回去和叔叔一起过吗?”
顾时点点头,上一年顾父忙于工作,愧疚了好久,这一年老早就打电话过来,说一定会陪他过年,算算日子也该买火车票了,再晚就买不到票了。
程景怀倒是也猜到了,他今年也还是老样子,回去国外爸妈身边过年,两个人大约得分开小半个月。
他叹了口气,偏头见顾时的鼻尖被冻得微红,凑过去摸了一下,问:
“冷不冷?回家吧?”
顾时顺势在他掌心里蹭了蹭脸,呼出的热气白茫茫的从嘴边飞走:
“可是,雪球看起来玩得很开心,我们再陪它待一会儿吧。”
程景怀捏捏他的脸,指腹擦过眼尾的那颗小痣,白皙的面孔在他掌心里显得小小的,好像顾时永远都是没长大的小孩。
天黑的越来越快了,路上行人不多,两人凑这么近也没什么人关注。程景怀心念微动,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
“有什么事都要告诉我,知道吗?”
顾时眨眨眼睛,乖顺的嗯了一声,因为很乖所以得到了哥哥印在唇角的又一个吻。
——
分开踏上回家路,顾时给小狗办了托运,做了将近两小时才到了家,站在楼下时恍如隔世,好像自己只是早上去学校,下午放学回来,但时间已经推着他站在了离小时候很远很远的位置。
除了被推着走,也别无他法。
顾父正在厨房里做饭,切菜哒哒哒的响,没听见顾时进门。顾时拎着行李箱放一边,一边摘了围巾一边往厨房走,大声喊了一句:
“爸!我回来了!爸!”
顾父一回头,立刻笑起来:
“来了啊!我以为还得有一会儿呢,一路上累不累?先坐沙发上歇歇,饭马上就好了。要是饿就吃点零嘴,水果也都洗好了。”
顾时应了一声,先把雪球从笼子里放出来,倒了点水给它喝,雪球不太舒服,喝了水,又蹭过来呜呜叫撒娇。顾时摸了它一会儿,上楼先整理自己的房间去了。
顾父已经帮他打扫过一边,现在正开窗通风,一进去有点冷,他把窗子关了,打开行李箱,里面整整齐齐,是程景怀帮他整理的。
他扒拉了两下衣服,没找到自己藏起来的哥哥的衬衫,怀疑是被哥哥拿走了,有些泄气,收拾到一半,在睡衣的袋子里翻出来了衬衫,两件,比他藏得还多了一件。
衬衣里还夹杂着一张纸条,一看就是程景怀的手笔;
【阿时要是想借我的衣服,可以直接跟我说。】
顾时感觉脸颊都要烧起来了,他趁着程景怀去洗澡了,才敢在衣柜里偷一件衬衣放进箱子里,本来以为哥哥已经整理完不会再打开。
没想到被发现了,而且还被塞了第二件衬衣。
羞耻归羞耻,顾时还是将衬衣拿起来塞到枕头下面藏着,口袋里手机响了两声,是程景怀,前不久下了车才回国消息,说自己到了,现在又发来新消息了。
程景怀:【找到衬衣了吗?】
他!就!知!道!程景怀肯定会单独问一遍的,而且时间掐的刚刚好。
顾时不想回他,将手机往床上一丢,下楼等吃饭去了。
饭桌上顾父问了他好多学校的事,顾时挑着好玩的有趣的都跟他讲了,逗得顾父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雪球也缓过来了,摇着尾巴在桌底下讨食吃。顾父其实不太喜欢小动物,但毕竟是儿子带回来的,也没说什么,见小狗的哈喇子都要流到自己拖鞋上了,嫌弃的用筷子夹了鸭腿,丢到雪球饭碗里去,接着问:
“那个谁…程景怀!他没跟你一块回来吗?”
顾时摇摇头,解释道:
“哥…学长他父母都在国外,所以过年都是去国外和父母一起。”
顾父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反正邻居那两个孩子看着就非富即贵,父母在国外也是正常的。
晚上躺在床上,总觉得自己睡了好几年的床小了许多,翻来覆去也不习惯,从枕头下面摸出来衬衣,抱在怀里才觉得找回些熟悉感,轻轻嗅了嗅,到后来恨不得脸都埋进去,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像个变态。
算了,反正也不会有人看见!顾时自暴自弃的想,在被窝里脱了自己的上衣,套上哥哥的衬衣,然后往枕头上一躺,满足了!
手机嗡嗡响了起来,被搁置了一下午的男朋友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打来了电话。顾时还因为他的调侃生气,等了几秒才接通:
“喂?”
程景怀松了口气:【我还以为阿时走丢了呢,一下午都没回我消息。】
我为什么不回消息你自己心里清楚!顾时哼哼两声,没好气道:
“和爸爸聊天来着,手机放在楼上了没看到。”
一听就是假话,程景怀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很无奈似的:
【好,现在阿时有时间了吗?可以…陪陪我了吗?】
最后的请求说的低三下四,好像顾时才是坏人一样。
顾时泄愤的咬着衬衣袖子的扣子,用牙齿磨来磨去,声音含糊:
“嗯……应该可以。”
回答的声音有些不明显,程景怀翻出蓝牙耳机戴上,脚后跟抵着椅子转轮动了动,问:
【那阿时现在在干什么?】
饱受折磨的衣扣被松开,顾时拉高了被子遮住小半张脸,手机就挨在枕头边:
“躺着。”
好敷衍的回答,程景怀再次叹气,又开了新话题:
【叔叔还好吗?】
顾时:“挺好的。”
程景怀:【雪球呢?】
顾时:“下车的时候不舒服,现在好多了。”
程景怀解了衬衣最顶上的那颗扣子,露出一小块锁骨,压低了声音:
【那……阿时呢?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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