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头昏脑涨：“你个小丫头片子，谁给你的胆量让你这么干的?我告诉你，这件事一定让首席严肃处理!”
这副样子和他那个孙子可真是一模一样。
“和路青瓷有什么关系?我赔你钱就是了。”
身后的周家人先不同意了，七嘴人舌的说着，更有甚者对着她指指点点。
周长老：“要不是破境计划，你跟本就不会被收养，早就被哪个恶鬼弄死了!”
各种谩骂声中，林桃夭听到了他所说的话，“什么破境计划？”
还没等她进一步寻问，路青瓷就出来了，“什么风把周长老吹来了?”
他将林桃夭护到身后，自以为给足了林桃夭安全感，可他没有看到她的脸上写满了“无语”。
“您又没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是她干的。”
“她自己都承认了!"
老妹儿啊，你怎么不够辩一下呢?可真是坑惨了你哥。
“咳咳，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赔您钱就是了。”
兄妹俩真是一个做事风格。
“你们有什么权利把这事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昨天我孙子的事情我也没过多追究但你们居然变本加厉做出这种损事！”
他双眼泛红，喘着大气，环着手笔直地站着，看样子如果结果不合他意，怕是要赖着不走了。
“就凭我是路家家主，更因为我是她的哥哥。”
路青瓷没有提及首席的身份，根本没想用那个身份有来压周长老，“你那两个破房子也就两千万，我给你三千万。”
周长老:“我们周家又不是缺那点钱，我们要的是一句公道!”
路青资扶额道：“那就再加一次在不是故意为难林小姐的前提下，免费调用她一次的机会。”
在短暂地权衡利弊后，周长老硬着头皮答应了，“成交。”
以家族的名义调用林桃夭一次的费用是六百万，但林桃夭现在接任务可是分家族的，周家在她那里无疑是最不受待见的。
就因为周密州小时候骂她是外人，从林桃夭接任务开始就没有接过周家的。
“平平无奇的百年厉鬼？段位太低，不值得我出手。”
“怨气冲天的千年厉鬼？解决不了，找别人吧。”
“在吃泡面，没空。”
总之她会找各种奇怪的借口，到后来连敷衍都没有了，直接挂断电话拉进黑名单。
如此一来，周长老也能告诉其他家族：你看，我们家是请得动林桃夭的。
“好妹妹，这票干得太大了。”路青瓷给自己倒了杯茶，瘫坐在木椅上，心疼他搭出去的三千万。
“你别承认那不就完事大吉了，他们又不会绝对认定就是你下的黑手。”
林桃夭淡淡说道：“你少吝啬你那点钱了，回头我还你。”
他端起茶杯仰天感叹道：“三千万!”
就这么被他的妹妹败光了。
“还好我提前听到动静，赶忙穿好衣服，整理完发型就出去拯救你了。”
堂堂一介首席，可不能穿着睡衣，顶着一头杂毛就出去见人。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没再敷个面膜就出来了。”
路青瓷大言不惭地说：“不用谢，毕竟你哥这么爱你。”
“破境计划，是怎么回事？”林桃突然转变了话题，“是不是和我小时候那段事情有关？”
他心虚道：“没——什么。”
飘乎不定的眼神和心虚的语气早就出卖了他。
“你当你妹妹是傻子吗?”
林桃夭用眼睛审视着路青瓷，让他心里发毛。
“我会尽快处理好的，你不用过多意那个什么鬼计划。”
“那个计划还在继续？”
路青瓷没有说话。
“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想说就不说，并不会去追问。
她向来如此。
于小果真正的死因她不打算现在就查看，她怕自己接受不了。
当下要先解决程善言的问题。
林桃回到房间将房门紧闭后，把程善言召了出来。
他面表情地坐到了椅子上，身上穿的还是当初那条碎花裙，发型梳得整齐，没有一丝凌乱，“您好，主人。”
“不用这么叫我。”林桃夭听起来感觉很别扭，“叫我的名字就行，你应该知道。”
程善言点了点头，出奇地镇定。
“关于——”
“你在幻境里不是全都看到了吗？就不用再问我什么了。”他一副全都知道的样子。
林桃夭：“但我不知道你进副本后发生了什么，叶蓁蓁你也认识吧？她说你是有了自我意识。”
提到叶蓁蓁，让程善言眉头紧皱，“嗯。”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经死了，可又如同重从睡梦中刚刚苏醒一样。
看着游乐园里那些全都没有见过的事物，却知道它们是什么。
对于这一切的认知像是无形中灌输进了他的脑中，这里是被称作副本的把方，他的身份是兔子小姐，用来阻碍玩家的npc。
自己临死时所痛恨的妈妈在这里变成一位做过虚假慈善的园长，也是玩家们最后要杀死的目标。
她没有了生前的记忆，完全按照副本的设定行事。
起初的他还故意指引玩家们杀死她，可一次次的结束换来了又一次次的重置。
后来程善言才明白，哪怕妈妈死了，也会重新复活，游乐园还会不断迎来新的玩家。
这样如地狱般无止境的地方，很快就让他崩溃了。
他先是乱发脾气砸坏了娱乐设施，后来演变成了屠杀玩家，但所做的一切又会重置。
程善言将怒火转向了一直待在办公室里的妈妈。
他违备了规则，闯入了办公室。
“谁让你一个员工来这里的？”她拍桌而起，表达自己的不满。
妈妈，哪怕你还是会复活，我也想体验一次杀死你的感觉。
再后来的事情也就接上了林桃夭在幻境里看到的最后场景。
乍眼一看只是一场设定上的疏漏，但操纵游戏的人可是神仙，怎么会马虎大意，让副本有这么大的漏洞。
他杀了院长之后，副本没有进行重置，而是突然冒出了所谓的bug，然后进行了修补。
或许……
“你有没有想过，你能产生自我意识，也是设定之一？”
程善言有所触动，这并不是没有可能性，“从未想过。”
“那我问你个问题，你知道程恶语是谁吗？”
他解释说：“是我化出的第二人格实体，不过他是单独的个体，有自己的思维想法，而且我和他当中只需要有一人来承受痛感。
兔子小姐和鳄鱼先生这两个身份，副本也让我和他自己选择，可以随时互换身份。”
所以在副本里，程恶语在最后关头转换成了鳄鱼先生，用自已来护住程善言。
可程善言似乎并不知道，当时他的外表上还有鳄鱼的特征。
他们两人成为boss后，一切主控权隐约都在偏向程恶语，而不是程善言这个本体。
林桃夭：“我觉得你一开始就想错了，程恶语是那位孤儿院里的二号。”
程善言感到难以置信，副本明明告诉他，程恶语明明是他的——
对啊，神仙提供的信息也许是错误的，二号为什么会去到副本？他不明白。
该死的神仙……
他眼角划出泪水，扭过头不让林桃夭看见他落魄的样子。
“在你死后，二号一生都未娶妻，在老年之时就跳湖自尽了。”
哽咽声传出，程善言握紧了拳头：“我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由两个许愿者造出的副本，可能是那位神仙觉得用程夫人造出的副本有些太过简单了，于是就找到了二号。
二号直以来的愿望可能只是想陪在程善言身边吧？
他们的故事在幻境里没有过多展现，也许是一段很美好的时光。
安慰几问后，她将程善言收回了背包里。
过了几天后，林桃夭闲着无聊，想起了背包里的那三人，她打算让狗蛋照顾一下程善言。
在那之前，必须先把那个欠揍的狗蛋重新放进丫儿的躯壳里，否则没办法出来。
林桃夭：你想办法把狗蛋塞进躯壳里，我有事找他。
陆长亭：我试试看吧。
他关闭告示牌，用双手推着狗蛋：“哥！你别闹脾气了，老大快发彪了。”
“我不，我死都不要再回那个小屁孩的身体里了！”
过了一段时间，两人仍在周旋。站在门外的程善言的手迟迟没有敲响房门。
这两人是在干什么？
林桃夭：你去楼下的房间，把那个长头发的小白脸打服。
"叩叩叩——”
陆长亭正和狗蛋你追我赶，听到敲门声声后，都默契地暂时休战了。
“谁啊？”狗蛋走上前透过猫眼查看。
一只金黄色的鳄鱼眼占据了整个猫眼内。
“啊——老天爷啊！”
狗蛋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被吓得不轻。
陆长亭：“是那个叫程善言的，老大新收的那位。”
“你咋知道？”
“感觉得到，你不能吗？”他掰动了门把手。
狗蛋连忙摇头，摆手道：“别、别开！”他和我有仇啊。
他说晚了，程善言己经进来了。
对啊，他现在又没有在丫儿的身体里，程善言绝对认不出他。
“你们好。”程善言说完后，就盯上了狗蛋。
长头发、长得人模狗样的小白脸，找到了。
陆长亭还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你好，以后多多指教。”
刚说完，他只看到了程善言一晃而过的残影，用粗壮的鳄鱼尾巴甩在了狗蛋的脸上，效果极好，狗蛋昏过去了。
“这……”
“林桃夭让我这么干的，我只是完成我的任务。”他表示自己也不是有意而为的。
“原来如此，麻烦你了。”陆长亭很自然就适应了。
申签又没过，哭了，六战六败[爆哭]迷茫无助，没有动力[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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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二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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