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尽心竭力养仙根,闻说惨祸心境平【80】

自己这么问,或许才让他恍然间发现他实在是太超前了,完全忘了别人或许根本和他不在一条线上,遂他又急又快地解释起来:去查一下诏书的事情。看今天这情形,这百里屠苏搞不好根本就没有接到诏书。而这诏书的传递,无非就是那么一个过程。掌教口述,陵芝执笔,掌教校对,盖章,交由天烨阁的管事,由天烨阁的管事将诏书下发到相应的地方。管事在将诏书带到的时候,看是哪种程度的诏书。如果是掌门命令做什么事的诏书,是需要来交付诏书的管事找寻到接受诏书的人,当面宣读诏书,确保得到诏书的这一位非常清晰明确的知道他所接受的任务,并且在管事的面前当面接下任务。若是不愿接下,也得道明理由,由管事回到天烨阁转告掌教,最终由掌教来决定事情究竟该如何处理。另外的若是底下每个地方针对某个事情给掌教的意见或是有什么问题的,掌教做批复的这种,则是在写下批复之后,直接交由管事下发的。这类文书,只需要交给长期居住在某个院落里的其中某一个人即可。管事只需要确认把文书送到了某个地方就行,至于这真正应该知道的人是否知道,这就不是管事的事了。所以,遇到这种文书,你得自己很清楚是个什么情况才行。有些时候,甚至是得去追着这管事,确认文书的事情。否则,指不定的,事情能够拖上好几个月,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呢~大师兄这里,算是有那么一点点特别的情况。因着掌教将许多事都交给他来处理了,所以其他地方需要批复的文书,就不再到掌教那里去分拣再转一道手了,是直接交去碧云阁的。而那种需要掌教裁夺的事情,才会直接交到掌教那里,掌教怎么决定,怎么做。现在,大师兄不在,所以什么事情都集中在掌教那里了。在这个过程中,陵芝只是一个代写的人,且最后诏书要由掌教校对盖章,所以这里是不会出问题的。即使陵芝有那个鬼胎,有掌教这么一道关口在这儿,也无法施行。看现在这情况,我感觉出问题的,就应该是由管事转手的地方。你想,若是希望百里屠苏并不知晓具体的事情,是不是这个管事可以借着他本身不知道天墉城运转的这些条条框框,直接将那应该宣读的诏书,扔在大师兄的书房里,当做那种需要批复的文书下发处理?又或者他当时并没有在碧云阁找到人,也不想麻烦,直接把诏书随手一扔,就算完事儿?还或者那诏书他根本就没送?无论是何种情况,极有可能的是,出了这种问题,应该是有人买通这个管事来横摆人一道。否则,怎么今天这集中新晋弟子一事会如此怪诞?

他的推测,委实令自己惊讶:买通管事?!这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但他却对这种推测有着一定程度上的笃定:这是有可能的。谁让他这个环节是最好做手脚的地方?再说,文书这东西虽然每天的量看上去不多,但牵扯到收发两头儿,他弄错了一桩,你又能够责怪他什么呢?

这属于误差,谁都会出现。

自己算是默认了这种情况:这倒也是。

陵阳应当是觉得自己彻底理解了他的意思,微微点头道:所以,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去看看这个文书的事情。

伴随着对事情细思极恐的感受,自己和陵阳的脚步越来越快。

来到碧云阁,果然冷清得很。

陵阳什么都没管,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陵越在前院的书房。

“哗”的一下推开门,因着推的太急了,又因为没有人打扫,最近没什么人气,陵阳竟因扬尘呛咳起来,差点连眼泪都给咳了出来,颇有几分狼狈。

但他管不了那么多,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赶忙的就来到了陵越的书桌前。

可能算是有点出乎自己和他意料的,诏书确实在碧云阁里,就在陵越的书桌上。

只是,看那模样,都有薄薄的一层积灰,这让自己和陵阳的感觉都不太好。

陵阳拿起了那个卷轴,轻轻一拂,将那一层薄薄的积灰拂去。似把玩那个玉簪一般,他将那卷轴颠来倒去的观看了一番,连卷轴都没打开看上一眼,就深深地叹了口气:哎~

瞧见他这模样,自己紧跟着到了他身边去,对他这般状态有点疑惑:诏书有问题?

他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将卷轴向着自己的方向一递:你看看呢~

自己从陵阳的手中接过卷轴,仔细看了看,也不由皱紧了眉头。

陵阳指着卷轴,语气中含着一丝火气:看到没有?出问题的地方,果然就在这儿呢!

然而,自己还是觉得他可能是偏激了些:可这...真的是那个管事做的?真的这个卷轴转手的地方就只有掌教和陵芝之间,以及掌教和那个管事之间?

也许自己提出的这些地方,他并没有细细想过,而是一味的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了人性。听见自己的意见,他垂下了手,语气幽幽:你什么意思?

自己进一步解释道:我只是觉得,那个管事都跟了掌教那么多年了,没必要晚节不保吧?而且,你卷轴都还没打开看过,你就这么确定了?

或许自己的提议还是有那么两三分道理,陵阳同意了:也是。打开看看吧~

陵阳说罢,自己就顺势打开了卷轴。

卷轴上的字迹,有点儿出乎于自己和陵阳意料的,竟是掌教本人的字迹。

这惹得自己和陵阳面面相觑,都有点儿疑惑。

再仔细看看卷轴所述的内容,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掌门印也准确无误。

这确实有些...

就在自己感觉到这份卷轴应该确实没有什么问题,而感觉到内心有点奇怪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陵阳向着陵越书房中的那一大面书柜走去,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像是在找什么。

瞧着他的动作,自己皱着眉头问道:你在做什么?

他在那高大的书架面前仔细打量着书架上放着的文书,细细的寻找着,连回头应上一句的想法都没有。他一边打量着那些文书,一边回答着自己:我在找大师兄以往得到的相同命令的卷轴,我感觉好像差了点儿什么。

听他这么说,自己再将这份卷轴看了看,觉得他是多虑了:这份卷轴没什么问题啊~交代的很清楚。

可他却异常确认他是对的:不对~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自己眉头一挑:不对?

陵阳这般神神叨叨的语气,令自己除了更加一头雾水以外,还真是没有别的感觉了。自己又一次仔细看了看卷轴上的内容,再次去体察了一下字里行间所透露出来的应该的意思,但还是觉得这卷轴真的没什么问题。

自己实在是不知道陵阳所说的问题在哪儿,只能暂时等待着陵阳把陵越以前得到的卷轴找出来,这般或许才能比较真实意义上的说明,问题究竟在哪儿。

在翻箱倒柜了一阵之后,陵阳还是找到了。

他拿过那个旧卷轴走到自己身边来,将卷轴展开:你对比对比~

按照陵阳的话,自己对比起了两份卷轴之间的差别。

还真别说,确实有不小的差别。

给陵越这份的,才是自己非常熟悉的天墉城各类文书和诏令的格式。

而给百里屠苏的这份,却有点像是一份嘱咐。

这...

感觉到这其中的差别,自己看向了陵阳:这是否才是今天如此情况的原因?

他有些模棱两可:你觉得呢?

自己都有些懵了:所以,掌教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陵阳的脑子中也一团乱麻,只得是挥了挥手:此事,还得待我想想。不过,无论如何,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再说吧。

自己应下:好。

在稍微将残局收拾了一番之后,陵阳和自己离开了碧云阁。

一路上,萦绕在自己和他身边的气息都很沉闷。

自己沉闷,是因为自己本身性子就是这般,也因为感觉到了或许事情并不像之前所推测的那么简单。

而陵阳沉闷,怕是在理清楚这一团乱麻背后,究竟是何种诡谲的情况。

尤其那两份卷轴都是掌教本人的笔迹。

再想想其他的一些虽然是掌门令,但却应该是陵芝笔迹的卷轴,自己更加感觉到事情怕是越来越复杂了。

怀揣着这种沉闷,自己和陵阳回了屋。

一回屋,陵阳再次窝到了他的那个蒲团上,拿起面前矮几上的玉簪,又开始把玩起来。

这次,速度挺快的。

看样子,应当是在思考着今日此番状况出现的缘由是什么,以及所牵扯到的桩桩件件的事情。

思考这件事情,非常的辛苦。

自己也无意于打扰他,遂轻手轻脚地泡了茶,放在矮几上,在他对面落座:先喝杯热茶吧~

考虑到百里屠苏那边事情的变数比较大,遂这次在泡茶的时候,自己刻意的多加了一些茶叶,如此也好给陵阳提提神,让他的思路更加清晰。

这翡翠谷的试炼,往往是从傍晚开始,一直要持续到亥时正的样子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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