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把玩着茶盏,神态轻松:“我从未见过他。我也曾去窥看过,但我只看见一团幽蓝色的灵光存在于虚空中,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是能够感觉出,对方是个很神秘的家伙儿。”
芙蕖点了一下头:“执剑长老给你的霄河剑定非凡品,是应该有些与众不同。”
“也许吧。”对此,陵越并没有做出什么评价。只是认真地看向芙蕖,细细叮嘱了一番,“从今以后,好好修炼,争取早日和她订立剑誓,让她成为与你可以背对背一同御敌的战友,肩并肩和你一道共进退的同行之人。剑穗,你寻个时间将它拆开,最好是在七天以内。拆开之后,剪下小指粗细的发丝共三寸,每寸一刀,取两份烧成灰,将灰放入晨露中搅匀,再静置澄清,取澄清后的水,浸泡拆开的剑穗丝线,三日后,将丝线晾干。取左手第四指的血,将发丝浸润,再将发丝置于要编织剑穗的正中央,将剑穗复原后,挂在‘鸿雁’的剑柄上,让‘鸿雁’与你同此心,修炼会顺利不少。跟‘鸿雁’有了这个临时的契约之后,你要保证它不能距离你三丈之外,最好是在伸手就能碰到它的位置。按照它现在的程度和你修行的程度,三丈以外,它保证不了那些污秽不会来侵扰你。当你修炼得越高深,它对你安全的保证就会越强,可以距离你的距离也越远。”
这次,倒是难得的,芙蕖没有嫌陵越夫子病犯了的一次。
虚心地接受了陵越的叮咛:“知道了。”
“夜深了,吃了药就好好休息吧~你最近身体折损得很厉害,一定要好好调理。这些药吃完了,你自己再找时间让凝丹长老给你看看,别让我担心。”陵越看了一眼窗外,又看向芙蕖,此刻竟隐约有了些老妈子的味道。抬手指了指现在放在圆桌上的那个桃木箱子,“那些东西我就带走了,明日一早,我会将这些东西上呈掌教真人,将这些行巫蛊之术的人绳之以法,给你一个安生。”
其实,自发现第一个小人以来,芙蕖就觉得奇怪。
毕竟,巫蛊之术这种东西,确实是人神共愤的东西。
无论是在红尘,还是在修仙之地。
但这东西却出现在了她这里,她当时不是不震惊。
她也从话本儿里见过不少的志怪故事。
那些话本儿里提到巫蛊之术的时候,无一结局不是惨烈的。
她虽然确实在道法课上睡眼惺忪,但还是知道,巫蛊之术没有话本儿里那么牛鬼蛇神。
只是,这东西确实不吉利。
芙蕖揉起了腰带上的宫绦:“...大师兄,会这种邪术的人,是怎么...”
陵越原本都打算起身告辞了,但没想到芙蕖会问起这个事情。想得有些事,陵越觉得,这算是芙蕖成长过程中的一个教训。吃一堑,未必能够长一智。除非能够想明白,为何遭遇了这个堑,才能吸收该有的教训,才能做到长一智。
陵越稍稍打消了起身告辞的念头,微微严肃道:“会这种邪术的人,其实也不少。只是因为大家都很痛恨,且江湖正道一旦遇到就非得将其置于死地不可。然而,即使江湖正道见到一个就杀一个,甚至还顺蔓摸瓜,端掉这些家伙儿的老巢。可总有漏网之鱼。并且,这些江湖正道追杀,也不可能完全的赶尽杀绝。有些正道之间的相互倾轧,说不定还有用到这类人的地方。这些人也会审时度势地寻求相应的庇护。这般情形,自然有不少的这类人存在。为了生存,也为了发展,会这种邪术的人,做这种事情都很隐蔽,不会大张旗鼓地去进行。否则,便会为他们惹来杀身之祸。许多被他们诅咒的人,常常都不知为何自己会倒霉。根源就在这个地方。你问这些人是怎么出现在天墉城以内的,这个就要问问你自己了。”
芙蕖懵了:“问我自己?”
但陵越却很肯定:“对。”
“我怎么知道...”在陵越很肯定的眼神之下,芙蕖还是有点懵。正想要说她怎么知道这类人是怎么出现在天墉城的,脑海中却闪过了好几个画面,像是抓住了什么,又像是没有抓住什么。直到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了她为了风晴雪而跟陵端争论的画面,才如梦初醒,“等等!难道是...早就知道他不靠谱,当时怎么没有一直盯着。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说罢,恨恨拽了两下宫绦。
像是那宫绦已经变成了某个十分讨厌的家伙了一样。
或许,在芙蕖的心中,甚至还起了一些‘诛晁错,清君侧’的念头。
说起此事,陵越的眼眸里晕了两分幽凉:“还有,盗剑贼的事情,我想也与此有关。”
芙蕖继续折磨着手里的宫绦,语气愤愤:“说来也是,在那之前什么都好好的,但偏偏经过了那么一次之后,就像是改换了这天墉城的风水一样,盗剑贼轮番到来不说,还各种搞事情。现在屠苏还...这...”
陵越的气息微微粗重了些:“当时的那一批人,你们没有一个对此进行仔细排查,所以混进了贼人也是毫无察觉的。甚至这里面,还混进了一些江湖中不明底细的人。”
芙蕖看向陵越,手中的动作都停了:“那大师兄每次招人的时候都会对他们进行仔细排查?”
“是。包括翡翠谷的试炼,也是一次探底的机会。多数进入天墉城的人,都不会道法,不会认识我们从翡翠谷里放出来的那些精灵。人一慌乱,就容易暴露本性。那时,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伤害他们,只是看到这些东西气势汹汹而来,又一副铺天盖地的样子。心里一慌,就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要么是抓着剑乱砍一气的,要么是一哄而散的,要么是稍微有点章法地对付。但无论如何,对于这些精灵他们所做出的任何反应,都可以反应他们的曾经。若是有武功底子的,也可在这个时候看个清楚。天墉城是养我长大的地方,虽然我的命是师尊救的,但我把天墉城当做我此生可以唯一托付的地方,把它当做我的家,所以家里怎么可以有乱臣贼子?”陵越如实相告,也坦言他对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的理解,“屠苏他从不负责这些事情,根本不知道翡翠谷的试炼意义何在,遂只觉得这些人没死就好。但现实却不是这样。以往我带这些人去试炼,每一个人是什么情况,我都记录在案。若是有问题,会暂且观察一段时间。若在观察之后,还是觉得有问题,会直接劝退。我书房里有一面墙,全是自我负责招收弟子一事以来的所有记录。屠苏他...你也知道,他自小身体不好,这些事情我也不愿让他烦忧,遂他不知者无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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