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命案。到时候搞得满城风雨的,其他修仙门派又该如何看待我们天墉城?堂堂修仙第一大宗,竟然师兄弟自相残杀?一旦传出这种事情,恐怕这天墉城被另外的同处于昆仑山的六派追讨,那就是眼见着能够发生的事情。如此,岂不是我们天墉城也站在了民意的对立面上?还有脸在这修仙界里混吗?八者,对方一直都在想办法整百里屠苏,很可能百里屠苏危在旦夕。如此,大师兄以及紫胤长老,是否也会经历人之生者之彻骨之痛呢?九者,感情这种东西,是一种极妙的东西。爱会让你更爱。恨也会让你更恨。妙法长老已经挑明了这个事情。你怎么就还不懂呢?”
疲惫地道:“这一切的一切,当真肇临的真正死因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团结还清醒的人,挽救天墉城于颓势。否则,这么偌大一个天墉城的土崩瓦解,就是那么眨眼间的事儿。古语曰,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你看看,就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如此里应外合之下,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出来了?而且,即使当真能够还百里屠苏清白,但百里屠苏的身上也会一直缠绕着这件事情的阴霾。除非大师兄抓到了那个真正杀害肇临的人,让这么一个人被押到天烨阁里去认罪伏法。否则,这种密室杀人案,是非常难以自证清白,以及让所有人都信服百里屠苏的为人,也很难让整个天墉城恢复到以前那种基本上上下一心的境况中去。然而,那个真正杀害肇临的人,却杀不得。所以,一切的事情,只能以还百里屠苏一个清白为终。明白了吗?”
陵耀的脸一下刷白,嘴唇也颤个不停。
陵樵看着陵耀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比较好。
原本有些事情就跟那个脓包一样。
也许杵在面上是不好看,但好歹还维持着表面的光鲜。
这样,不知道内在究竟有多么溃烂和发臭的时候,岂不是最好的境况?
非要去把这脓包给划开。
被那些恶心又发臭的脓液给飚了一脸不说,还恶心地想吐。
这有意思吗?
脓包这种东西,不会因为把其腔室给打开,让这脓液流干净,就会好。
反而会在结痂之后,又往深处贯脓。
最后就是这脓越贯越深,就是个腐朽的东西。
若不打开脓包,反而在脓包的表面施加渗透力强劲的药物,如此这脓包才能慢慢收敛,慢慢结痂,慢慢脱落,最后才能新生啊~
哎~
***
执法长老家的小兔子出了天烨阁之后,便打算回屋了。
但走在半路,却拿给执法长老给截住了。
小兔子眼瞧着这情况,当然是只能施上一礼:“徒儿见过师父。”
执法长老笑得温柔:“跟为师回去,为师有事情要交代于你。”
小兔子的眼睫颤了两颤:“师父...这...徒儿还小,恐怕不能完成师父的安排,还请师父另请高明。”
执法长老仍旧笑着:“为师做了‘梨花膏’,你不尝尝吗?”
小兔子讪讪一笑:“徒儿多谢师父的好意了。徒儿近日牙疼,吃不了甜的~”
执法长老的面色突然一阴:“怎么?让你去为师那里一趟,现在还得为师请你了,是吧?”
小兔子眼见逃不过,只得是拱手了:“师父误会了。徒儿是真的牙疼。师父如有吩咐,徒儿即使上刀山下火海,也去帮着师父办。但...”
瘪了瘪嘴:“若是没有办好,还望师父宽宥。”
此刻,执法长老当真想把这只兔子给拎去干煸,但这是在外面,还是给人留两分面子好了。
执法长老哼了一声,就往前走去。
小兔子看了一眼执法长老的背影,一瞬就变成了一只垂耳兔,蔫头耷脑地还是跟着走了。
毕竟,不跟着走的后果,更恐怖。
还是乖点好了~
来到府邸,守卫弟子先向执法长老行了礼。
再一看,执法长老的后面还跟着那么一只垂耳兔。
趁着执法长老视觉死角的位置,都对小兔子做了个口型:怎么?这是又犯了什么事儿啊?长老又要做干煸兔儿了啊?
小兔子崩溃地看着这两个守卫——你们都是大坏蛋!
瞧着这小兔子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当真是惹得这两个守卫弟子都好想去揉上两把。
但这兔儿归执法长老所有,他们也只能看看了~
遗憾呀~
跟着执法长老进了府邸之后,小兔子一直都在留意着执法长老的脚步。
见着执法长老是在往后院的方向去,小兔子抿了抿唇。
这是...
后院...
不是办公的地方...
是属于私人的地方...
那里有卧房和书房等地方。
居然不在前院问话?
莫非...
小兔子的下眼睫,轻颤了一下。
来到后院之后,执法长老就往书房的位置去了。
瞧见执法长老居然选择的是书房,小兔子的眼皮跳了跳。
这...
硬是深深地喘了口气儿,小兔子那颗小心心,才稍微安分一点。
听着就在耳后变化的呼吸,执法长老的嘴角极为轻微地勾了一下。
来到书房中,执法长老慢慢悠悠地去了主位坐下。
跟着而来的小兔子在进门前,深深呼出一口气,这才跟着进了门。
进门之后,也非常善~解~人~意~地给把门闩插上。
还非常善~解~人~意~地给下个结界。
然而,小兔子的结界还没有完全笼罩下来,却被执法长老给截胡了。
执法长老冲着小兔子轻笑了一下。
小兔子的喉头滚了又滚,这小心心又开始扑腾起来。
抿了一下唇,还是来到了屋子中央,怂哒哒地跪下来,先是行了一礼。
继而才端着弟子礼,软绵绵,委屈屈地道:“徒儿知道,师父要问什么。但那话真的是徒儿那么想的,也就那么对师父说了。徒儿绝对没有跟其他人说起过这个事情。今日早会上,出现了那种情况,当真跟徒儿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徒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再说,徒儿也不敢在没有师父的命令下,去做不该做的事情。师父说过,执法一脉的,一直都要保持着警醒。虽然属于天墉城,但却应该是天墉城中的外人。徒儿谨记师父教诲,绝对没有去趟浑水,还望师父相信徒儿。”
执法长老嘴角微勾:“为师可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乖徒儿这是在认什么罪呢?”
小兔子咬了一下下唇,沉下一口气,闭了一下眼,眼睫低垂道:“师父,徒儿绝对没有去做不该做的事。但凡徒儿沾了一点,不用师父动手,徒儿自废武功,自绝经脉!”
执法长老带着安抚的语气道:“乖徒儿言重了~为师也没有说你去做了不该做的事啊~何必如此决绝?”
小兔子慢慢跪直了身子,弟子礼也端得恭敬又标准:“师父容禀,对于早会上会出现展示卷轴一事,弟子当真不知。当初,与师父说起,此事应当从肇临的遇害过程入手,以此抽丝剥茧,来逐步理清其中线索究竟几何,最终抓住重点,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这么一件事,的确弟子是在知晓诸多消息之后,对其思考的方向。虽然在那晚,一切都发生得很快,但师父以前教导,缓事急做,急事缓做。遂在当晚,弟子就有留意诸多细节。并且,还掐算过时间。弟子发现,整件事从弟子稍后师父一步前去藏经阁一直到百里屠苏出现,再到百里屠苏被收押,其中所经历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如此之快的定罪伏法,必有蹊跷。遂弟子在肇临遇害后,便多方打听,各路位置也都去过,绝对没有留下任何尾巴。对于整件事的发展过程确实清楚,故而才有了这种想法。但在说与师父听之后,弟子暗暗感到了不对劲。可这种不对劲,弟子不知道是说出了这么一个话的不对劲,还是对整件事的不对劲。而后,弟子也思考过。但仍旧抓不住这个不对劲的地方。直到从陵隐的言谈中得知巫蛊之术一事,所有的不对劲便云开雾散了。那个时候,弟子就知道,将肇临的遇害过程一一梳理,虽然是对的,但是这其中真假线索交织,由结果去推测原因,实则仍旧存在不小的谬误风险,遂弟子对于这件事,便当做了耳聋眼瞎。后来,见到芙蕖师姐居所处有阴气往那边聚集之状,又见芙蕖师姐状态不好,虽然弟子也很关心她,但有巫蛊之术这个事情横亘其中,弟子也不敢去招惹。正因此,弟子也发现妙法长老对于此事的态度似乎属于睁眼瞎的状态之中,凝丹长老好像就像没有看到芙蕖师姐的居所到底发生了什么,再看陵隐没有什么忧愁的样子,陵樵和陵芝这两个跟着凝丹长老学医的,也是一副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遂弟子以此发现了蹊跷。之后,特地将所有的事情给连起来想了一遍,从百里屠苏进入碧云阁的那一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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