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稀奇的。
血淋淋的来,血淋淋的被拖着离开。
几人轮番拷打他。
不让他吃饭,不让他睡觉。
连喝水都只能靠着被冰水泼醒之时,侧脸流下的冰水与血混合。
腥气充满周遭。
疲惫。
痛苦。
各种叫嚣。
甚至是痛到了麻木。
刑部尚书之所以能够坐到这样一个位置,当然是因其能够在铁嘴钢牙里,依然能够得到其想要的东西。
那时,他已经残破不堪。
却被那刑部尚书钳开嘴,灌下了特制的五石散。
伤口再也无法愈合。
血不断地沁润。
浑身如同火烧。
眼前尽是幻象。
待得一波药劲过了,精疲力竭的同时,也没了求生的欲念。
很快,又一波药劲来袭。
万蚁噬身。
头痛欲裂。
浑身热得理智全无。
嘴角流涎。
狼狈至极。
却像狗一样求人——只要再给我一点,我什么都招~
然而,他什么都没做过,招什么招?
就这样,被折磨了半月,人早已形销骨立。
见他不招,暂时停了对他的审讯。
还找了太医来,给他恢复。
再过了半月,他才勉强神智清醒些。
这时,钦天监的主事单独见他。
他知晓,这位钦天监的主事,面上是尊天重地,实则却是个官场老油条。
这人来见他,定是有目的的。
他打起万分精神应对。
但他也没想到,这人是来给他指个明路的。
最终,他得以金蝉脱壳。
但却在野外修养了三个月。
也从此为了家族利益,被宗正卿划去了在族谱上的名字,从此便是个死人。
他只得凭借还尚存的能力,去了琼华派。
毕竟,那是王土之外。
他没想到,琼华派进入得很顺利。
更没想到,他会遇见那个应该可以为他求情的尊亲王。
在一个法外之地遇见一个法外之人,无论怎么来想,都是一件极其荒谬的事。
他心中当然充满疑惑。
但在最开始不能表现出来。
他还需要了解了解周遭的情况。
略略有了些了解之后,他当然要找上这位尊亲王问个清楚。
他...
与玄霁之间,简直有着匪浅的纠缠。
玄霁是上任尊亲王之子。
原本尊亲王之位因其特殊性,基本不世袭。
玄霁刚好就是那个例外。
他便是这个比他大了七岁的例外的伴读。
他们相识于玄霁十六岁之时。
那时,他虽自小习武,混迹军营,但哪里比得上都已经做了尊亲王七年的玄霁呢?
所谓伴读,说得白些,不是挑一个一起玩乐的人,便是找的近臣。
但他大概什么都不属于。
更多的像是那利刃上装饰的宝石。
第一次见玄霁,是在尊亲王府的书房。
那时,玄霁穿着正服,批阅封地的奏折。
那认真做事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少年人。
反而是那指点江山的王。
当然,玄霁本来就是王,还是地位更加高贵的尊亲王。
是以他对玄霁,行的都是与见陛下一样的大礼。
闻声,玄霁免了他的礼。
继续批阅。
直到批阅完了,才让人移动奏折离开。
这时,玄霁才有时间领着他去茶室。
一番推心置腹。
虽然通过这么一遭,他们之间相见恨晚,但他始终觉得,玄霁身上有着一种凌冽的冷感。
这种感觉很难说清,但就是存在。
即使从那以后,他们同吃同住同行同卧,也是一样。
当然,也由此,他见识到了这尊加一等的世袭尊亲王,究竟是何等风华。
远征边陲。
浩浩荡荡,横扫千军。
张弓搭箭。
比他这个混迹军营的,更加英武非凡。
内谋外略。
兵家法家都要甘拜下风。
一年时光,他发现,他中毒了。
这毒比那特制的五石散更加摧残他的一切。
又同睡一张卧榻,让他如何不思之如狂,癫之如命?
年少,真的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否则,少年心动,便是这一生第一次心动,也是最后一次心动。
他当真是冒着被杀头的风险,趁夜偷袭。
但他没想到,玄霁的唇舌竟然是凉的。
这当然让他想到了冰乳酪。
他青涩,但他也无畏。
更加让他没想到的是,玄霁竟然回应了他。
那晚,两人藕断丝连,黏汗涔涔。
但...
并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他也发现,玄霁是有情感上来支配的情动,却在身体上没什么反应。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难怪玄霁这个岁数还没有纳妾。
年少之人太过单纯。
为这样一个猜想,暗喜。
在那以后,他感到,玄霁身上的冷感散了很多。
他们的肩,越靠越近。
并排而走时,几乎磨衣生香。
有天,他们难得分开。
他不知玄霁做什么去,但他却到了回府见父母的日子。
分开当晚,他狠狠在玄霁肩头留下了一个牙印。
告诉玄霁,这样玄霁就是他的了。
玄霁嗔怪地看着他,还嫌他是狗,那么喜欢打标记。
他哪能忍气吞声啊?
当然,两人又滚到了一起去。
翌日清早更衣之时,他瞧着玄霁身上的红痕,当然有一种得意。
而玄霁对此是十分的无奈。
虽然与父母也有三月未见,但在军营里习惯了离别,倒也不觉得思念。
反倒是玄霁更让他牵肠挂肚一些。
回了府,匆匆与父母用过饭,又和父母报备几许近况,与兄长弟妹浅聊几许,就回了王府。
或许,玄霁就是专挑他离开的这日。
或许,玄霁不想让他看到残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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