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所以死里逃生,皆因玄霁的意思。
遂养好伤后,其誓死追随玄霁。
想想他与那恶魔头子的差距,再想想那恶魔头子竟五鞭都受不起,他觉得他可能是一鞭下去,都能再也见不到玄霁。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再说,以下犯上这罪,于公来请...
那可也不是什么小罪。
而若是以私来请,则不过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罢了。
更何况,这罪,在床上去慢慢请,也不是不可以...
面对他的答案,玄霁没有表态。
这也让他的心头多了一些忐忑。
难道...真要他请罪啊?
正当他心头有点没有着落之时,玄霁却问他——要不要去行宫狩猎避暑?
他一愣。
这是...
忽而,一股欣喜直冲天灵盖。
应得干脆。
却没想到这是一场温柔而漫长惩罚的开始...
当晚,他就与玄霁一同沐浴,一同而眠。
也许,是幸福来得突然了些,即使如此,他也满足。
翌日,他与玄霁就轻装简从,去了塞外。
那一望无际的草原,只让他觉得天地辽阔。
他与玄霁赛马,打猎,喝茶,品酒,采口蘑。
不亦乐乎。
甚至在某一刻,他都差点忘了,他和玄霁并不仅仅只是彼此。
约莫应该是离开尊亲王府一月之后,自傍晚开始就下起了雨。
雨帘细密。
将一切错杂阻隔在外。
这日,他与玄霁哪儿也没去,就呆在行宫的亭中听雨。
玄霁依旧坐得端正。
他歪在玄霁怀中的同时,他的怀中还抱了一只玄霁的宠物——火狐狸。
以前,他从不知道居然玄霁还会养宠物。
但这次出行,却有这只火狐狸作陪。
伴着雨声,他都在模模糊糊的想,像狐狸这种东西,玄霁是怎么驯服的。
要说驯鹰,这是草原人的日常。
而这狐狸么...
不过,这火狐狸确实拿给玄霁养的很好,这一身皮毛摸着,顺滑无比,再伴着这较高的体温,真的令人爱不释手。
然而,就是这样静水流深之时,却有人十分没有眼力见儿地破坏。
即使雨幕细密,但从远而来冒着雨的马蹄声却声声入耳。
他皱了皱眉。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
从玄霁怀中退出来。
绷着一张脸。
玄霁对此,只是整了整衣冠,什么都没说。
待得马蹄声停了,玄霁看他一眼,他才收起满脸的不虞,端正身子。
冒雨而来的,不是别人,而是玄霁的亲亲大哥——陛下的掌事公公。
这人即使穿着蓑衣,戴着斗笠,也还是被雨搞得狼狈。
见得玄霁,开口便是请罪。
这般模样,令他心头产生了些许不屑——软骨头就是软骨头,这腰板儿永远都挺不直。
玄霁对其他人都是淡淡的,对其那亲大哥却是亲近得很。
甚至是爱屋及乌。
温和地免了那掌事公公的礼,还温声询问亲亲大哥的近况以及这掌事公公的近况。
那般模样,似乎是恨不得立刻入主中垣了一样。
瞧得他牙酸,索性继续揉狐狸算了。
但那狐狸绝对是成了精的。
竟从他怀里跳出来,去到那掌事公公身边,蹭了蹭那掌事公公的腿。
那掌事公公竟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玄霁见得,还笑说——这狐狸聪明,还记得是从哪里来的。
玄霁这话一出,他脑子里立刻就有了一个猜想——这火狐狸是其亲亲大哥送给玄霁的。
这...
说到底,人家兄弟情深,与他...何干...
与那狐狸亲近了会儿,那掌事公公才道明来意——宫中有事,陛下邀人一叙。
听闻这个口信儿,玄霁拿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态度清淡。
他有些忐忑——玄霁,是什么意思?走,还是不走?
没等他忐忑出个所以然来,玄霁便叮嘱他在行宫等着,三五日其必然回来。
他心里不禁猜测起,玄霁是不是清楚明确地知道,这掌事公公的话,实则是对他说的,实际上,这话的背后是——皇帝与尊亲王有国事要议?
若是如此,他,哪有国事重要?
当然是,只能抱着狐狸,站在亭中,目送两人在雨中远去。
他知晓,宫中素来有个规矩——尊亲王进宫,不住其他地方,只下榻陛下的寝殿——与陛下同榻而眠,同吃同出。期间,陛下不进后宫一步。后宫各妃,连同皇后,都须在此期间,每日到中垣给兄弟两人请安,向尊亲王行向陛下的礼。皇后甚至不能直视尊亲王,还得伺候兄弟两人饮茶。
以前,也许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越是得到玄霁的放纵,越是知道规矩,越是与玄霁亲近,那种酸涩就在心间疯狂地滋长。
虽然明知道,那就是为了体现尊亲王地位而制定的规矩,那就是为了避免兄弟阋墙而制定的规矩,那就是为了避免皇后和尊亲王一同架空皇帝而制定的规矩,但...
一想到玄霁这晚就要躺到其亲亲大哥的龙榻上,还那么轻而易举地上去...
一想到玄霁的身边不是他...
一想到与玄霁耳语的不是他...
他一掌拍上栏杆,心头憾恨,却仅能咬牙切齿,什么都做不了。
那狐狸许是见过大世面,对他的郁闷毫无反应。
这晚,饶是珍馐,他心头也跟被这雨幕的湿气熏染似的——堵得慌,哪有胃口?
倒是那狐狸,吃得香。
他搁下筷子,看着那狐狸胡吃海喝,心头竟隐隐地有些羡慕——什么都不懂,真好啊~吃得香,睡得着~哪像他现在,怅然若失,酸楚隐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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