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磨牙切切——住手!
却又不敢真的去阻止玄霁。
他知道玄霁的掌控欲。
在这种时候反抗,恐怕他得咸鱼翻身,人鱼开尾。
但这助长了醋精的威风——嗯?
朱缨一颤。
酥麻将那天灵盖掀翻。
真是...要了命了...
床铺在醋精的作妖下,终究还是脏了。
却还被醋精找茬儿——谁允许你弄脏床榻的?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当时怎能被美色所惑,签下婚书呢?
真是生~死~不由人了哟~
自这日开始,玄霁没再戴过冠。
全然用那根昭示着世袭尊亲王无人可比地位的发带取一半的发束起。
偶尔会用龙头白玉簪挽发。
但那发带却会不动如山的捆在玉簪上。
优雅中,浅浅含着几许风流。
但在月夜,却变作了下流。
他们看了星星。
也被星星看了周公之礼。
那是他们第一次共融。
彻底完成婚约的最后一步——圆房。
却没想到,真应了他的话——幕天席地,**作伴,巫山想必也会云开雾散。
同房之后,他们好像才真正做了爱侣——平等的爱侣。
相拥。
亲吻。
缠绵。
带着小朵儿乘奔御风。
亭中听雨。
幸福得好像假的。
玄霁好像真是被夺了舍。
缠人得要命。
而他...
而且,这门阀大族...的口味也真是...
他在棋盘上一败涂地,只得一次又一次舍命陪君子...
闺房乐子,尝了个遍。
也要命了个遍。
但玄霁始终是温柔的。
绝不过度采撷。
也许,人便是这样,在安逸的境地里呆久了,就总会放肆。
而放肆之后,得到的不是“铁板”,便是从刑具变作的“钻木取火”——追魂蚀骨鞭。
无论是谁,都颇为要命。
那三个月简直近乎天堂。
但离别却是肯定的。
最终,撕碎这个幻梦的是他。
玄霁没有说什么。
只是沉默地命人更了衣。
又变作了那位坚不可摧的尊亲王。
坐在行宫的王座之上,所有的情绪都敛了去,冷淡地看着跪在大厅中央的他。
熟悉的沉默又再次上演。
但他的心中却不像以前的时候,充满不安。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也让他窥得了一些隐秘。
鲜卑三大家族都极其信任天意。
其所属的钦天监更是尊贵无比。
且三大家族中,只有天赋极佳者,能进钦天监,能学衍天之术。
其他族人敢学,格杀勿论。
衍天之术对于这三大家族而言,那是陛下之上的旨意。
比之皇命还重。
衍天之术,是神秘的,是束之高阁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但实际却是在遮掩着一个又一个的秘密。
玄霁需要熏香的那晚,正好是月圆之夜。
他们圆房的那晚,正好是朔月。
刚开始,他确实躺在玄霁的怀里看星星。
但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天意。
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紫微星之上。
紫微星颇为奇怪。
时而暗淡,时而光华璀璨。
那般模样,他都想调笑,怕是天降异象,有祥瑞要出生了。
但莫名的,他却感到了血脉好像在应和着紫微星的闪烁。
尤其的,这件事,他对玄霁张不开嘴。
而后,他们幕天席地...
在他们彼此纠缠最深刻的时候,紫微星发出了最亮的光。
他也在云端轻飘飘地感到混沌已散,阴阳相合。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尤其对于还没有进入道门的他而言。
而后,在下一个月圆之夜。
小朵儿又在上蹿下跳。
他瞧着有趣,跟玄霁打趣。
就小朵儿那食量,不这么窜腾,怕非得是个丰腴美人不可。
玄霁笑笑,让他带着小朵儿去院子外溜溜,省得膳房忙得昏天黑地。
他不疑有他,打算逮了小朵儿带出去溜溜。
但他只有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四条腿的?
不知不觉间,恐怕整个行宫都给绕了两圈。
他有些气喘,心头暗骂,狐狸都是坏蛋!
还是准备捉了这只坏蛋,让玄霁治治,否则真要无法无天了~
但却在这个时候,瞥见那人匆忙的脚步,还是那只香炉,还是差不多的时间。
他心间一凛。
放弃了追寻一事,心间的疑问又浮现出来,索性偷摸跟上去探探。
那人将香炉送进玄霁房中。
和之前一样。
玄霁倚着桌子,以手支头。
一副疲惫模样。
那人放下香炉之时,眼神之中的忧心都像是要涌了出来似的。
但也只是抿了抿嘴,离了去。
虽然隔得远了,但他依旧辨识出了香料加重了一厘。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玄霁是有什么绝症。
其实,很多时候,他心里有疑问,在见到玄霁的时候,问不出口,很大程度上应该是心里约莫知道得不到答案,需要用心去找到答案。
熏香的事,上次他就想问的。
但...
这次...
怕是小朵儿在懿旨之下故意引开他的...
此时,月亮又圆了。
他的脉竟跳得慢了些。
有些藏在云雾之中的脉络,好像就要浮现在他眼前。
回想起曾经种种,他心间竟像是太阳和月亮正逐步严丝合缝。
有些事情,在脑中隐隐清晰。
那晚,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与玄霁再次水乳交融。
但他却留心了玄霁的状态。
心间那逐渐在严丝合缝的太阳和月亮在那巅峰时刻,全然契合。
同时,似乎空空的脑中,也极快地飞过了几丝碎片。
那些碎片他也没有打算去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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