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乱步先生、太宰和敦不见了。”国木田独步冲进侦探社喊道。
“恩。”社长似乎有些尴尬地放下放在嘴边的茶答应道。
国木田错愕地环顾四周一下子尴尬地顿住的同事,“你们都知道了。”
福泽谕吉放下杯子清咳着解释道,“敦跟着乱步出差去了,事发突然没有来得及跟你说。至于太宰,”他背过手,转过手去看着窗边,似乎是在心虚。
“太宰请假了。”
“太宰那家伙,又丢下那么多工作。”国木田愤怒地锤了下桌子。
“那我先去工作了,社长。”
“嗯。”福泽渝吉颔首。
“请问,你是?”国木田疑惑道。他开着侦探社的门,看着门外的中岛敦。
中岛敦微微一愣神,温和而疏离地笑了起来,“您好,我叫中岛敦。请问乱步先生在吗?”
“乱步先生?”国木田自语道。他敞开了侦探社的门,江户川乱步将腿搭在桌子上。他正将零食袋倒过来,企图还剩下更多的零食。
“国木田!”他将目光撇到门口,举起一瓶波子汽水。他顿了一下,看着门口的敦。
中岛敦貌似自然地走过去,拿过汽水取出弹珠。
“给,乱步先生。您的弹珠。”他看着乱步先生温和地笑着。
乱步看了他一眼便奇怪地撇过头去,两个人都在沉默不语。
“国木田,给他准备一个空位。”江户川乱步跳下了座椅,“其余的我去跟社长说。”他表情有些闷闷不乐。
中岛敦默默收回手中的弹珠。
他将弹珠攥在手中,“给我吧。”江户川乱步伸出手。
“是,乱步先生。”中岛敦低下头,双手将弹珠连着指戒递出手。
“明天,明天,”乱步颇为无精打采地背过身去,他扬起手,“明天我带你去找他。”
“不过其他的,乱步大人不会帮你的。”他又补充道。
“是,乱步先生。”
“非常感谢。”中岛敦鞠了个躬。
乱步摆摆手离开了这里。
“国木田,既然敦跟着乱步出差了。”福泽渝吉这般说道。“姽木小姐的案子就交给你和小镜花了。”
“是,社长。”国木田独步应答道。
“不过,”福泽渝吉递出一叠资料,“委托人在昨天失踪了。”
国木田伸手接过,垂眸看向资料,名为苏木的,温和的女子,幼时的照相,是一个别扭的、桀骜的照相。莫名地,令人眼熟。
“还有,”福泽渝吉收着手说着,“贤治结束了他的委托,会跟你们一起去调查。”
他沉声道:“作为武力支援。”
“这个任务很危险吗?社长。”国木田独步沉默一下,然后发问道。
“危险性不高,但意外性过大。有你和贤治在更令人放心。”
“乱步是这样说的。”福泽渝吉回答。
“是这样么。好的,我会警惕的。”国木田独步凝重地点头说道,记在手帐上。然后转身离去。
“你好,我叫李子棋。”曾经介绍名为长畏的男子如此这般说着。那是个少年,一个眼中充满光彩的少年,不是一个行尸走肉的亡灵,眼中没有疲惫和绝望。
中岛敦有些错愕地看着他,那是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他弯下腰,帮他捡起掉在地下的文件。
他突然想起太宰先生和他说的一句话,“敦君,我希望你有一天能明白,他们都是世界上最良善的人。”
“如果有一天在危险时遇到了他们,”那时的太宰先生笑着道,“就求救吧。”
那是个和平年代孕育出的人,和记忆中已经模糊不清的圣母姐姐一样。
“圣母姐姐?我可不是啊!”白裙子的姐姐笑着道,她竖起食指抵着下巴,“如果说圣母玛丽亚,果然是小红雀比较像。”
当年的姐姐容貌已经模糊,我甚至从未知晓她的名字,但她的一言一行不知为何却在逐渐清晰,我记得她的笑容,她说话时习惯地拉着的长腔,记得她长相艳丽喜着白裙。
我记得她说来见我只是因为好奇,但她不知道她的好奇拯救了我的整个童年时期。
“你是侦探社的新成员吗。”名为李子棋的少年绕着我转圈,上下打量地看着,“欸,反缇怎么没告诉我!”
他拉着声音对着门口那边撒娇般地抱怨。
“废话,”从门口走过来的少年白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向你汇报。”
“而且,”他烦躁地挠了挠头,“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的。”
中岛敦看着少年瞥过来冷冰冰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寒噤。
“不用担心,”李子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小缇只是害羞而已。”
中岛敦偷偷瞥着浑身冒冷气的莫反缇,默默吐槽道,究竟从哪看出来的害羞啊。
“那我们先走了!”李子棋伸着臂摆摆手。
两个人揽着肩走远了。
“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欸,”中岛敦惊恐道,“我说出来了吗?”
“没有。”乱步冷哼道,仿佛是不满的碎碎念道,“一个圈出保护范围把除他以外的人都排除,一个只会躲在保护范围里不愿走出来。”
他向座位走去,“明明乱步大人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遇到他的人。”他像是提示地告诉中岛敦。
“二十六个失败者”中岛敦这么想道,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无根之人。
中岛敦眼中现出了太宰先生说这句话时的场景。
”敦君,你知道吗,以前不光黑手党,就算是侦探社也有几个失败者中的人。”
他转着椅子,笔帽抵在腮上,面上明显的怀念的感情。
中岛敦那时问道。
“太宰先生也有认识的人吗?”
“是呀,”
那时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温柔地笑了起来。
“是很重要的人吗?”
“是我一手养大的妹妹呀。”
太宰治的眉眼温柔,看向了窗外的阳光。
“敦君,一开始我不想帮你的,”中岛敦跟着江户川乱步走去,听着他这样说道。
“乱步先生是舍不得友人吗?”
“什么友人,”江户川乱步转过身来张牙舞爪道,“不过是个随意抛弃我的小屁孩。”
“那乱步先生为什么又帮我呢?”中岛敦这样问道。
“如果不是,”他撇嘴道,“你身上有那个小屁孩的祝福。”
“是这样吗?”中岛敦微微一笑,“乱步先生的友人真是个温柔的人。”
江户川乱步突然不开心起来,他别过头,抽泣着,泪珠大滴大滴滚落,现在的他甚至还没成年,他在看见中岛敦时就已明白他友谊的未来,侦探社的未来,但是乱步先生是侦探社的顶梁柱,他清楚知道这一点,乱步大人一定会拯救世界,连着友人的份。乱步大人清楚知道自己友人的结局,但是友人让他向前走。乱步大人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乱步大人无法拯救他的友人。
乱步大人的友人给了他永恒的祝福。
这是乱步大人的忘年交。
与谢野晶子介绍道。
是唯一留下的照片了。
我们真的要将这张照片也烧掉吗?
走吧,让他归去他的所来之地。
江户川乱步向前走着。
重启这个世界,如果是他的话会这么说,只要乱步好好的。
乱步大人的友人真是温柔啊!
一点也不温柔,乱步轻哼道。
太宰抱怨地说道,“木子酱完全没给我留下来什么呀,”他抖了抖手中的完全**,“除了这本书。”
北国的雪地里,费佳戴着毛绒绒的帽子,看着呼出的热气随着风飘向青烟。
“你不再存在过了,”他轻声道。
镭钵街的周边,
“为什么要我来烧啊。”冥季狠狠踹了下箱子,“这样还有什么证明她曾经存在过。”
“有我们。”季和点了点四周,“我们的存在便是她存在的证据,自她从雪地将我抱起。”
“她或许不是一个好的抚养人。”
“我们将会永恒悼念她。”
“我们要存在于这个世上。”
当初,我是那场灾难中唯一的存活者,我叫苏木,苏醒之木。
所以在所有人葬送后,我决定当那个钥匙。我是苏木,苏醒之木,是会复苏所有人的钥匙。是,被亲口承认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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