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产生了分手的念头,表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确实像少了一块,挺漏风的。
林延白知道我有些不一样了,但他好像是哄累了一般,只字不提。
十六岁的他抱着全世界哄,三年后又抛下他的全世界。
他说他拿我没办法,他说他要上学,为了我们的未来。
那时候他按了按太阳穴,无奈道:“我拿你没办法,阿初,不闹了好不好,我这边学业很忙,我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在努力。”
可是,我们的未来在哪里呢。哪里有我们的未来?是一张张的车票?还是那句恐吓的诅咒?或者是一句句的再见。
其实我都不在乎的。
没什么的。
只是我有些怀念十六岁的亲吻,十七岁的表白,十八岁的青涩,好吧,其实我是有些怀念一直对我很温柔的林延白了。
我们两个人依旧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一有空就去找对方,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或许是少了我去车站接他的那份欣喜,也少了那一束红玫瑰,少了一点爱。
我惊觉收藏着的车票越来越少,见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一个月见面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十九岁的林延白要抛下四岁就在一起的人了。
是的,我打心底认为我们俩是四岁就在一起的,小的时候爸妈总会打趣我们俩人,说我要是个姑娘就许给林延白。
可我不是个姑娘。
但我还是自愿许给了他。
每午夜梦回初中时期,那时候有青涩的爱恋,没有高中那么繁重的课业,没有大学的渐行渐远。
初中的时候因为家离得远,我们俩都是住宿。
不过很遗憾,最初我们并没有在一个宿舍,是他找老师调换了宿舍。
他说他想时刻看着我,看着我的眉眼,看着我的一切。
好吧。
于是我总是趁其他舍友睡觉,半夜钻进他的被窝,因为冬天的时候真的很冷。
他的怀里也真的很暖和。
他让我把脚伸到他肚子上,他整个人揽住我,在我耳边私语,“宝宝,暖和吗?”
很暖和的。
那时候我们总是趁着晚自习下课在墙角处无人发现的地方散步,他总会以安全问题来牵着我。
好吧,这是个蹩脚的理由。
但我相信。
昏暗的角落里,两颗心逐渐靠近,两只手紧紧牵着,两个人紧紧靠着。
他比我大四个月,所以整日里说他是大哥哥会保护我的,会照顾我的。于是每当我们情难自禁时,我总会红着眼眶叫他哥哥。
初中时期的林延白特别帅,比高中稍微逊色了点儿,但也是每天能收到多封情书的人。
我喜欢他有礼貌的把情书送还给女孩子们,很认真的向她们说抱歉。
绅士风度尽显,我喜欢。
他懂得拒绝,也懂得维护女孩子的自尊。
那个时候我喜欢学校门口的竹筒粽子,但碍于住校,一周只能吃上一次,他不顾记过批评,一次又一次的翻墙去给我买。
但他每次只买一个,我叫他吃,他就笑笑,然后拒绝,“你吃吧,宝宝,我不喜欢甜的。”其实我知道的,他家庭条件不好。
林延白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把我当做第一,总是不考虑他自己,好多次都是。
比如有一次周五放学回家的时候,星星雨点,他怕把我淋坏了,脱了外套罩在我头上,一路护着我跑回家,自己身上却全湿了。
那个周末感冒的他,愧疚的我。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不知道那家竹筒粽子还在不在。反正我最好的林延白不在了。
没关系的。
十九岁生日时,直到隔天的凌晨两三点我也没等到他,他忘了。我没忘,没忘在车站一直等,没忘记不锁门,没忘记迎接他。
可他把什么都忘了。
我把手机关机了,没去学校,在家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生活了两天。
汀择学长在那期间来看过我,我说我失恋了。
他抱了我。
在第三天的时候我开了机,过了大概三四个小时,他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有接,他又发了短信,问我怎么关机这么久。
彼时我正看着无数个未接电话,无数条短信。
来自汀择学长。
而他呢?我记得只有五个电话三条短信,三条短信里无理取闹出现了两次,我不想再看,打算出门散心。
汀择不放心,于是我叫他陪着我,他愣了下,像是没反应过来。
林延白知道后和我大吵了一架,伤人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他说我不要脸,去勾引汀择,他说汀择不要脸,接近我一个有男朋友的人。
好吧,在他眼里谁都是坏人,他的整个世界都是烂的。
可是烂的种子还能生根发芽,他怎么就不能呢。为什么呢。
但即便如此,我却还是认为林延白只是太累了,只是忙的抽不开身。
在他生日那天,我冒着大雨,跑到他的出租屋前。他并不在家。我一个人站在楼道里,像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我打电话给他,他拒接了。
他挂断了。
我浑身都是湿冷的,如同在水里溺亡了一般,呼吸困难。
怀里的花束掉在地上,玫瑰花瓣散了一地。
我固执的认为他在忙,或许有什么很重要的大事呢。他一定还爱我。
一定的吧?
我又想起来那几句诅咒了。
每每午夜梦回时,那几句诅咒像印在了脑海中,挥之不去。下诅咒的人狠心就算了,怎么他也那么狠心。
他要帮着他的母亲完成这场诅咒。
我苦涩难言,心如刀绞。
在离开时默默的蹲下,把花瓣捡拾干净,将镶金的花束放在门边上,以保证他一回来就能看到那张写着我爱你的贺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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