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何让躺摇椅、等饭吃的生活更加舒心这件事上,谢荧惑每天都有新的想法。
今天,他打算回谋成拿kgo看板娘的抱枕和立牌。谢荧惑相信,看板娘一定能抗衡影视城的诡异磁场,不会再让他的大保底歪了。
打车回到熟悉的桦灵集团大厦17楼,谢荧惑发现隔壁颂环又招了一个新的前台妹妹,两姐妹坐在那里如画如诗。
再看小美……哦,小美不在,可能这个点还没到她的上班时间。
谋成的前台空空如也,但谢荧惑不能对此有异议。他径直前往自己的办公室,拿完东西,袋子还有多余的空间。
谢荧惑便转身拐进茶水间,打算装点零食走。
刚推开茶水间的门,谢荧惑就迎面对上两双眼睛。
这一刹那,谢荧惑已经把认罪的供词想好了——我只是来偷零食的。但下一秒,他又关上门,回看一眼同样空空如也的谋成工位,做足了心理准备再度打开门。
不知道这两个陌生人是谁,许善再抠,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把茶水间对外出租吧?
“你干嘛呢,把门开开又关关的。我们正打算去找你,你就来了。”
左边盛装打扮的女士开口说话,谢荧惑才意识到,这熟悉的声音——小美?!
谢荧惑盯住小美,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平时挂在嘴边的话是“公司的男猴子都不值得我化妆”,可现在她尤为反常地化了精致的全妆。
“谢荧惑,你什么表情?过来坐下,有事情要和你说。”小美拢了拢新烫的大波浪头发,镶钻的长甲指向旁边的陌生男人,“喏。”
谢荧惑将视线投向右边的男人,他身上的书卷气息浓重,尽管样貌年轻,却令人感觉他是会摇头晃脑说“子曰”的老学究。
“谢先生,您好。”老学究放下手中的茶杯,礼貌地站起来打招呼,“我叫金寂仞,寂默的寂,高万仞的仞。闻小姐聘请我来谋成娱乐,目前任经纪人一职。”
哈?
谁?
闻小姐?
谢荧惑难以置信,闻礼去做变性手术变成“闻小姐”,都比小美给谋成招员工来得有真实性。
“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干。”小美同时拍着谢荧惑和金寂仞的背说,“只要做出成绩,我重重有赏。”
“那就先这样。”小美拎起包,踩着高跟鞋霸气十足地走出谋成娱乐,看样子是今天不打算上班了。
谢荧惑迷茫,有人能给他说说,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小美发生了什么?
他将希望寄予金寂仞,后者淡然一笑,重新为谢荧惑沏茶,并说:“闻小姐最讨厌的人入资了DBS工作室,并和闻小姐签下对赌协议。比谋成娱乐和DBS工作室旗下的艺人,谁能率先在三年内达成三十亿票房。输的一方需要给对方无偿投资一部电影,金额无上限。”
DBS工作室,是为数不多能留在谢荧惑记忆里的娱乐公司。原因无他,太容易看错成“DSB”而已。
谢荧惑吹吹茶杯上的热气,心里冰冰的:“三年内三十亿,指一个艺人还是全部的艺人?”
“一个。”
听到这个回答,谢荧惑下意识地反问:“一个?”
“是的。”金寂仞微笑道,“闻小姐说就靠您了,谢先生。”
谢荧惑默默吐槽:靠我什么?靠我现在去联系影帝影后,看看能不能挖到谋成来吗?开什么……车,我马上去影视城。
诶,这办法能行。
谢荧惑一边肯定自己,一边问金寂仞要不要一起去影视城。
如果他们一人负责挖一个,效率必然高。
“当然。”金寂仞点点头,“谢先生,从今天开始我会负责您所有的行程。送您去影视城是我的分内之事,请随我来。”
金寂仞说话有一种管家的味道,连所做的请的姿势也很对味。
谢荧惑跟着他来到地下车库,看到一辆崭新的保姆车。
未待他们走近,驾驶位上的司机便下来打开车门。
谢荧惑坐上车,惊叹不已:啊,这空间,爽!这冷气,爽!!这水果,爽!!!
小美虽然昏了头和别人打赌,但在补偿上头脑还是很清明的。谢荧惑吸一口冰镇西瓜汁,告诉金寂仞:“帮我拍个视频发给小美姐,谢谢她。”
金寂仞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举起手机,对准比V字的谢荧惑按住快门。
谢先生比想象中还要活泼一点。
“嗯?小美没劝告你,别被那群猴子同化吗?”
听到谢荧惑的声音,金寂仞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将刚才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闻小姐并没有如此劝告我。”
“噢。”谢荧惑得出结论,“看来小美终于不再视我们为活泼过头的猴子了。”
金寂仞尴尬的微笑逐渐带上几分轻松且真实的笑意。
他并不是从闻小姐那里听来的“活泼”这个形容词,而是在另一个人的另一句话里。
“他有些活泼。你能理解吗?就像太阳雨。”
挺难理解的——金寂仞指那位的比喻。
……
影视城。
黄后没想到,阿曼达说明天回来,真的能在第二天回来。
放以前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发生,阿曼达可是能在23点59分反悔,再说一个“明天回来”的人。
“阿曼达,啊不,”黄后有点被谢荧惑带跑偏,纠正过来道,“董灿璨,你出息了。”
不过出息归出息,阿曼达苍白得像被吸干了精气,黄后看着她都有点害怕:“你……怎么了?去休息一下吧。”
连夜赶回来,加上心理阴影,阿曼达确实很虚。
黄后看着她头重脚轻地走出去,又看着她像打了鸡血一样狂奔回来。
“黄言怎么在这里!?”
黄后无语,她的耳朵绝对会在某一天被阿曼达吼破鼓膜。
“我记得《怦然预见你》根本没有他的参演信息啊?!”
阿曼达大声嚷嚷,被黄后捂住嘴。
“小点声,被听到怎么办?”黄后给阿曼达一个警告的眼神,“《绵绵月亮》都多少年前的剧了,你还这么惦记黄言。”
阿曼达只有声音冷静下来,情绪还是很激动:“所以他为什么在这里?”
“来拍戏呗。”黄后奇怪地看着她,“你也听说了?”
“啊?”
“什么啊,原来还没传出去出去吗?黄言过来友情参演,加戏加到快和男女主齐平了。”黄后笑得幸灾乐祸,“可是他抢戏抢到大公主头上,那是踢到真铁板了。”
笑了没一会儿,想到自己左右为难的境况,黄后沉下脸:“黄言和大公主打架,最后倒霉的却是别人,烦死了。”
阿曼达怔怔地想,为什么总是这样呢?方秀和那个学员之间的纷争也是这样,最后倒霉的人成了谢荧惑。
“真不公平。”
阿曼达突然发出感慨,也不知道是为谢荧惑,还是为黄后,抑或是为她自己。
好想撕开那些既得利益者的真面目,让他们把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都吐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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