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桦灵集团大厦

这个小把戏不像徐潜能玩出来的。

但谢荧惑并不好奇哪位高人在背后指点徐潜,他将控制摩天轮的平板息屏,拿过点菜用的平板,说:“这两个平板长得还挺像。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徐潜:“我都可以,按你的口味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徐总请客。”

谢荧惑挺会点菜,徐潜又没有忌口的,几下便选好菜,将平板给了服务员。

等厨师烧制需要一段时间,这期间总不能就靠看风景渡过,因此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

下午的事还新鲜着,谢荧惑问徐潜:“你说为什么,应是非只赶我出去,不赶你走?”

“他和你熟,和我不熟。而且他知道冒犯你没关系,你不会在意。”

徐潜答得一板一眼,甚至像做阅读理解一样,分析起来:“应是非和你们三观不合,所以他迟早会与你们决裂。开关牌子只是一个借口,他无法坦诚地面对你们,讨厌你们又难以压抑对你们的嫉妒和亲近。他实在是一个扭曲的人,很难做出成绩。”

谢荧惑只是想引徐潜说些俏皮话,没想到他如此认真,商务氛围突然加重。

“应是非这样的奋斗人士,在你眼里都是‘难出成绩’,希望我不会让你亏太多。”谢荧惑先给徐潜打一剂预防针,投资他或谋成,亏是肯定会亏的。

徐潜沉默,好像不知道怎么应答。

难道是不能接受亏本?谢荧惑试着叫他回神:“徐总?”

“叫我徐潜。”徐潜说完,很多余地加上两个字,“就行。”

“你放心,我背地里都叫你徐潜的。”谢荧惑笑了两声,“人前我叫你徐总,你也可以叫我谢总,多拉风。”

徐潜眼珠子随着端菜上来的服务员来回转动,接受这个“人前”的说法,并说:“好的,谢总。”

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在谢荧惑身上一般不起作用,他一边夹菜一边问:“话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徐潜答:“我平时也有回来。具体而言,是一个月前准备回来定居的。”

“平时也回来,怎么都没联系我?感情淡了呗。”谢荧惑自问自答,其实没有怪罪徐潜的意思。

就是好友没有回消息,小事而已,到了大学交到新朋友,谢荧惑心里那点疙瘩早就没了。他后来有偶然听老同学谈起,他们有人在国外碰到徐潜。

“是我的错,对不起。”徐潜郑重其事地道歉,解释说,“当时是我太弱,没能突破徐洛的人对我的监视。”

他提起徐洛的样子,根本看不出徐洛与他是父子关系。

别人可能会迷惑,谢荧惑倒是完全能够理解。在与徐洛为数不多的见面里,徐洛堪称谢荧惑遇到过的史上最强人渣。

监视自己的亲儿子,很符合徐洛这个精神病的作风。

谢荧惑忍不住轻轻点头,问:“那你现在是变强了,不用管徐洛了?”

“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徐潜微笑,“他瘫痪了,求着我回来。”

“呃……”

谢荧惑语塞,提点道:“注意一下道德相关的问题。”

徐潜:“哦。”

他刚应下,又语出惊人:“徐洛早该死了。”

谢荧惑呛到,重重咳嗽。

“他从来没有把我当血缘或法律上的亲子看待,我也没必要。”徐潜冷静地说。

饶是谢荧惑巧舌如簧,这会儿也无话可说。

好在徐潜没有扩开话题,而是说:“我们不应该提那么多别人的事,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晚餐。”

环顾一桌的菜,徐潜的视线停留在唯一的一道辣菜上:“你能接受它的辣度吗?”

“能啊。”谢荧惑特地在他面前尝了一口。

徐潜严肃道:“我明白了,你的口味更新了。”

“更新”这个词一出,搞得徐潜体内有什么服务器在更新升级一样。

谢荧惑似懂非懂,放弃理解。毕竟,徐潜的脑回路不可解读。

余下的时间在品味美食中渡过。临分别之际,徐潜忽然凑近,理了理谢荧惑戴歪的金项链,顺便拉好他的衣领。

“舒服多了。”徐潜说。

谢荧惑:“哦。”

——用徐潜的方法对付徐潜。

互相道别后,谢荧惑开车先到桦灵集团取他的黄色运动服。下午去状元楼前,他忘记带走了。

现在已经是十点钟,桦灵集团大厦还有一批人未下班。

等电梯时,谢荧惑听到旁边的两人在抱怨。倒不是他故意去听,而是那两人压根不想小声说。

其中一人道:“老板脑子是不是有坑?”

另一个人笑:“他要是脑子没坑,会把办公室设置在门口,就为了看是哪些人最先下班?”

“啊我受不了了!最近还莫名其妙加班!我要辞职!”

对话在抓狂中结束,两人走出电梯。谢荧惑抬头一看,17楼,他也要出去。

隔壁的颂环传媒灯火通明,而谋成的过道一片漆黑,唯有安全出口的绿色灯标发着幽暗的光。

在这种环境中,谢荧惑发现谋成的门口有个人。

他默默看了一眼灭火器的位置,正打算拿下来防身用,那个鬼鬼祟祟的人转过了身。

“手电筒别照我眼睛。”应是非没好声地道。

谢荧惑偏不,手电筒晃得应是非到处乱蹿,然后才开门进他进去。

瞥到门口的富贵竹,谢荧惑对应是非说:“你注意点,别再把闻礼的富贵竹弄死了。他就这点爱好,你换个东西摧残。”

应是非当没听见,架子端得足足的。

但谢荧惑知道他其中的空虚,调侃他:“你的员工看起来挺讨厌你的,说你脑子有坑。”

应是非满不在乎地回:“讨厌都是轻的,还有人恨我恨得要死,你看我在意吗?”

谢荧惑摇摇头,觉得真如徐潜所说,他实在是一个扭曲的人。

“你走吧,我很快也要回家了。”谢荧惑对应是非挥挥手。

去办公室拿完衣服,谢荧惑却见应是非仍在这里。

并且,应是非在扫前台的地。

这个场景,过去通常伴随着他和小美的吵架。他嫌小美头发掉得多,小美说地上头发赏他了,让他去做假发。

注意到谢荧惑的眼神,应是非一脸厌烦地说:“我只是看不下去,你们地板太脏了。”

明明下午闻礼才做过卫生,哪里脏?

谢荧惑懒得反驳他,和他一同走出。

锁合上时,谢荧惑问:“应是非,你想和谋成合作吗?”

应是非心一颤,明明装的云淡风轻,可声音有些发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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