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海市郊区的一家私人医疗中心灯火通明,在地下三层,异能者协会医疗部的相关人员接手了这里。
福尔马林里泡着异变植物的茎块组织和一系列衍生物。
一名病人的半边身体被异变山茶花寄生,鲜红的山茶无风摇曳,测试脑电波的设备屏幕上随着它的摇曳显示出波动。
“天呐,简直丧心病狂。”
很显然,这是被移植在人类身上的异变生物。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许处长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敲个不停。
下去买包烟吧,许处长这样想着,把车停在和富商的私人医疗中心一条街的商家附近。
“注意,任务对象代号01进入商业区店铺,over。”
许处长从底层爬上来,最喜欢的还是辣嗓子的烟。
“最近生意还行吧?”
老头子絮絮叨叨嘀咕着,“哪有什么行不行,混口饭吃。”
许处长站在路边抽完了一根烟,才坐回车上。
”01把车停在医院门口,01把车停在医院门口,over。“
向客寒皱起眉,还没说什么,触手已经把装晕富商抽醒。
“你们为什么不遵守交通规则?”
邬辞阴测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富商直咽口水,”他,他可能觉得用不了多长时间?”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或者,或者赶时间。“
“我不开车的,真不知道,”富商快哭了,”这不关我事啊。“
看着邬辞一通操作,又是威胁又是恐吓,向客寒揉揉眉心,压下心中莫名的好笑。
“01摸完口袋后走出医疗中心,over。”
“01上车,over。”
向客寒心头一跳,“拦住他的车!”
“01开车离开!”
许处长不顾道路上的车辆,油门踩到底,该死的,他看到自家司机儿子僵硬的表情,一股凉意就从头淹到脚。
该死的资本家!真是愚蠢!
后视镜上几辆黑色商务车正高速追随,许处长心头一跳,身体忍不住打摆子。
他抖着手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幸好现在是晚上,这片地价昂贵的郊区人流稀少。
几辆车横冲直撞飙速,把喇叭声摔在身后。
夜色里,几辆装甲车逐渐显现在眼前。
完了,许处长心想。
烟头飞落到窗外,被紧跟的车轮碾过。
虞阳芋得知行动结束的消息时,憋红了一张脸,还是没有说什么。
邬辞拿起桌子上格格不入的粉色镜子坐到一旁。
他拢拢自己半长的头发,分出精力去听向客寒给眼泪汪汪的虞阳芋解释。
邬辞一边看眼睛在灯光下的色彩变化,一边想着点些什么夜宵,就注意到一旁的谈话停了。
虞阳芋在向客寒鼓励的眼神下朝他走过来,邬辞不由得坐直,“邬先生,谢谢你。”
连忙站起身的邬辞脸上刮起妥帖又亲切的笑容,“不麻烦。”
儿子对抓捕父亲的人道谢,邬辞脑袋里划过这个念头,那个处长确实罪有应得。
虞阳芋水润的眼睛看着他,“我可以向你请求意见事吗?”
“你说说看?”邬辞在间隙之间瞄了一眼向客寒,“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
虞阳芋看起来快哭出来了,“我妈妈,我妈妈给自己注射了异变生物的毒素……”
邬辞对小孩真是没辙,向客寒陪着邬辞来到虞阳芋家的小洋楼。
邬辞在后面踩着向客寒的鞋子,有些生气。
直到虞阳芋有些拘谨地转过头,“邬辞哥哥,我妈妈的房间到了。”
虞阳芋敲敲门,里面的人咳嗽两声,“进吧。”
邬辞看到一个温柔的像水一样的女人。
“你好,虞女士,”邬辞率先开口,“我是暴食,邬辞。”
“我知道你,”虞曦眼角的皱纹纹路似乎都在为她增添几分温婉,“邬辞先生。”
触手轻柔地搭在虞曦的手腕上,开始吸食她体内的毒素。
“毒素是我自己注射的,小芋不知道这件事。”
虞阳芋的眼泪落下来,邬辞就是被他的眼泪吓得连忙答应。
“那是在协会登记过作为纪念品的毒素,”虞曦眼中闪着光芒,“老头子送给我的。”
虞曦的父亲是科研处上一任副处长,主持提取了多种异变生物体内的毒素。
向客寒很不赞同,“虞老提取出这种毒素不是为了让您给自己注射的。”
虞曦给趴在另一边床沿的虞阳芋擦去眼泪,对着向客寒一声轻哼。
“我的东西处理权在我。”
向客寒自觉理亏,他不是不担心虞姨生病,但是一年到头为了解决异变生物到处跑,确实没来看望太多次。
如果不是邬辞,向客寒去看坐在床边的男人,他可能也不会带着永海市这么长时间。
邬辞眼睛亮亮地看着她,这个水一样温柔的女人,内里却是坚韧的一面。
虞曦知道这个孩子,她用最真挚的笑容面对邬辞。
“毒素已经把整个人浸透了,”在外面餐厅里,邬辞扒拉着炒饭,“把毒素彻底清理是不可能的。”
向客寒无心下咽,“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她有十年二十年的时间,”邬辞纠结地摁着手指,“吸收毒素会让她在生命最后几年好过一点。”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暗示什么,向客寒斜着头看他,“十年二十年?这数字也太概括了。”
向客寒还没有这样怼过他,邬辞强调,“毒素把整个人浸透了!”
邬辞咕咕囔囔,“我又不太了解虞姨的身体状况……”
向客寒心知是自己有些焦躁。
服务员端上饮品,向客寒抢先一步把菠萝汁放在邬辞面前。
算是一种隐晦的道歉。
邬辞那点说不上委屈的不满就消失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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