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身着官服的人挎着刀走了进了,一同进来的,还有几个年长的妇人。
骄阳刚抱起昏迷的暮月,一下子被四五个妇人围了起来,封越身边也有四五个。
“你们是哪家的人?”为首的官兵问道。
姬离忧将一沓子名册拍到他怀里,气道:“东西都在在这儿,赶紧滚!”
“滚开,别逼我动手。”骄阳绷着脸对围在身边的妇人说道。
“姑娘先等等,查清了来处,自然有去处。”一妇人笑着劝道。
“滚。”
骄阳抱着人往外走,那些妇人连忙上前拉扯。
封衍在骄阳爆发之际,将拉扯的妇人扯开,冷声呵斥:“滚!”
“你这人怎么回事?你——”
封衍将还要上来拉扯的妇人踹飞出去,封越那边也被几个扶着拽住困住,封越扭动着胳膊,怎么也挣脱不开,封衍三两下将那些人扯开,推倒在地,护着封越和骄阳三人往外走。
官兵们堵在门口,刘帛看完名册,说:“这上头只有一个人,你们这儿有五个人,还有三个姑娘,这几个姑娘要是没有本家,就得跟我们走,过后自有人来领你们家去。”
“家什么家!我们根本就不是昭国人,轮不着你们多管闲事!”姬离忧气道。
“不是昭国人?跑到昭国来干什么?不管你们是不是,总之,这儿的规矩,女人必须上册,归家主管束,要是死了,配上冥婚,冥礼由家主收着。”刘帛一脸严肃道。
“好好好,你们这群畜生、你们这群畜生是真畜生,活该你们断子绝孙,阴沟里的种......”
姬离忧气笑了,语无伦次地骂着,只不过如今哪里还有空掰扯,索性直接上手,三两下掰折了刘帛的胳膊,一声惨叫过头,姬离忧抬头一看,门口全是官兵,外面除了官兵,还有无数看热闹的人,堵的死死的。
姬离忧抄起一把椅子,点上火,朝着门口砸去,一团又一团的火球砸向人群,终于将堵在门口的人逼了出去。
身上着火的人连滚带爬,嚎嚷声一片。
眼见那几个妇人还要上手,姬离忧也不顾的许多,团起几个火球朝她们扔去,打的她们抱头鼠窜。
封衍护着骄阳和封越三人走出医馆,待姬离忧清出一片空地后,封越扯出破风绫,甩到空中,带上所有人腾空而起,将混乱的人群抛在身后。
姬离忧拿着地图,一路比对着下面的位置,指引着封越往东沽赶去。
几经问路,终于到达海边的一个小镇上,打听到梁玉笙的位置后,终于来到了一间医馆。
“梁大夫!”
几人冲进医馆,骄阳将暮月放到医馆帘后的榻上,封衍问道:“梁大夫在哪里?”
一个面容温和的中年男子从门外匆匆进来。
“这是我们梁大夫。”伙计连忙跑到梁玉笙身边,伺候梁玉笙洗手。
梁玉笙洗着手,后面四个人焦急地等着。
姬离忧见这人是个好脾气,连推带拽地将人带到暮月身旁。
“梁大夫,你快看看!”
骄阳焦急道:“伤口在这里。”
梁玉笙掀开暮月的眼皮,手一伸,伙计递来剪刀,梁玉笙将布条慢慢剪开,看见里面的伤口皱起眉头,对伙计说:“热水、匕首、酒、布和火都拿来。”
伙计走后,梁玉笙语气沉沉,叹道:“中了这毒的人,就活了一个,也只撑了几年而已,这姑娘......”
“梁大夫,您夫人不是救过来了吗?您需要什么,尽管开口。”骄阳急疯了。
“夫人?什么夫人?”梁玉笙一脸茫然。
骄阳脑中一片空白,问道:“叶大夫说,二十年前一个妇人中了一样的毒,被她夫君救活了,不是你吗?”
“是他?不是我夫人,是我的友人,许是他误会了。”
伙计拿来东西,梁玉笙又说:“去拿左边第三个抽屉里的第一张方子和第二张方子,第一个方子煮一锅水,第二个捣碎拿来。”
随后对骄阳几人说:“你们先出去等着。”
骄阳几人出去后,封衍却没走,梁玉笙头也不抬,说:“这里不留人。”
封衍伸出手,问:“不是需要血吗?”
梁玉笙这才抬起头,皱眉道:“血?”
封衍点点头,说:“治愈。”
梁玉笙看了看暮月的伤口,愣了愣,说:“没用。”
“什么?”
“你服过药?”
“什么药?”
“从小醉心医术,什么药都尝了个便。”
“没有。”
“那你的血有什么用?”
梁玉笙将布在酒里打湿,拧干水后擦拭暮月手臂上的伤口,随后换了一块重复操作,直到将伤口上残留的药物擦干净。
“来,试试,把生气附在伤口上。”梁玉笙说道。
“什么?”
“你不是有治愈的本事吗?”梁玉笙反问道。
封衍抬手试了试,只有微不可察的生机气息。
“行吗?”封衍艰难开口,心里没底。
梁玉笙摇摇头,轻声说道:“哪怕是夏弃最厉害的时候,恐怕也将人救不活,无力回天了。”
封衍握紧拳头,一字一句说:“我的血肉,你可以随便用。”
“你不懂医吧?”梁玉笙肯定道
“夏弃自小试药,所以血有奇效,死之前将所有生机融进云乐身体里,这才将人救过来。”
梁玉笙摇摇头,朝外面问道:“药捣好了没有?”
伙计也喊道:“马上!”
梁玉笙拿起小刀放在火上炙烤,然后剜掉暮月手臂上泛黑的肉,手臂上竟无血液流出,已如同死物一般。
封衍愣在原地,心里的不安逐渐蔓延开来。
伙计拿来盛着药的布条,梁玉笙将它敷在伤口上。
封衍问道:“她还有救,是吗?”
梁玉笙没说话。
骄阳见梁玉笙出来,连忙问道:“怎么样了?大夫。”
梁玉笙摇摇头,说:“将她放到后面的厢房里,等药熬好了,将人泡在药里。”
“哦。”骄阳松了一口气,问道:“要泡几次?什么时候能醒?”
“泡在药里......每天烧三个时辰,三个月后,那毒就不会再害人了。”梁玉笙委婉说道。
骄阳没听明白,问道:“这时什么意思?”
梁玉笙叹了口气,“没办法......”
梁玉笙的话如晴天霹雳。
骄阳脚下不稳,瘫倒在地,封越连忙将人扶着,骄阳头脑昏沉,数次尝试站起身,未果。
她只有她,她不能倒下。
骄阳站起身,步履艰难地走到暮月身边,伸手就要抱起暮月,奈何浑身无力。
“我来吧。”封衍说道。
“别碰她。”
骄阳挡住他的手,撑起精神,独自将暮月抱到后面的厢房中。
封衍转身又去找了梁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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