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还是不放心:“从这儿跑吗?万一碰上土匪怎么办?”
“别的地方也跑不了。”
说话的人对剩下的小半圈有能爬上去的位置,已经不抱希望。
“走!”其中一人一咬牙直接往上爬,剩下的人也紧跟着。
那人爬上去后,正要从另一边下去,结果看见一个黑洞洞的脑袋在山下面。
有人上来了!
那人愣了一瞬,往后跑已经来不及了,地上也没个石头,左右为难,眼见那人要爬上来看见他了,一狠心,抬脚将人往下踹。
铸鹰迎面受到一股力道,一时不察,差点失手掉下去,回过神来,手底下一个用力,直接跳到上面,看见一个惊慌失措的男人,立即明白怎么回事。
那人吓的吞了吞口水,铸鹰一脸阴沉,伸手揪住眼前这人的衣服,一脸冷漠:“想跑?那就下去吧。”
“啊!”
铸鹰用力一甩,将那人甩下山崖。
爬上来的一个人看到这一幕,吓的赶紧往下爬,对着下面那人连踹几脚。
底下的人正卖力往上爬,谁知迎头挨了几脚,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你干什么!”那人骂道。
最上面那人扭头惊慌道:“来人了!快下去!”
“来人了!快下去!”
“来人了!”
山壁上爬着一串的人,一个个传话,传到最后一个人之后,那一串人才慢慢往下移动。
铸鹰抓着绳子,三两下便跳了下来,不一会儿,徐南天也小心地抓着绳子下来。
铸鹰阴沉着脸,看着这群打算逃跑的人,讥讽道:“什么意思?偷着带人跑?有什么你可以说,何必偷偷摸摸的,老头子什么不依你?”
铸鹰虽然眼睛看着这群低着头等死的人,话却是对另一个人说的。
骄阳一直盯着徐南天,闻言看向铸鹰,无所谓道:“你想干什么?你爹可是答应了,半年内,山谷那些事停下,不再继续。”
铸鹰懒的纠正骄阳的错认,漠然道:“那又怎样?”
骄阳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那我就杀了他。”
铸鹰不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你也该死。”
骄阳拔出短刀,铸鹰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容,直接将自己腰间的武器扔在地上,挑衅地看向骄阳。
徐南天不安地动了动。
骄阳眼神一厉,举刀刺了过去,在铸鹰躲闪的瞬间横劈下去,脚下一个横扫,铸鹰没想到这人的攻势如此激烈,连连后退。
徐南天更不安了,朝着绳子的位置移动。
骄阳刀法灵活又狠厉,几息之间铸鹰便受了两处刀伤。
“看来,你今天要死在这儿了。”骄阳手拿短刀,一脸冷漠地宣判了他的死刑。
铸鹰震惊道:“你怎么会我们夏家的刀法?”
“怎么?你不会?”
骄阳随意的一句话,激起了铸鹰的戾气,一个假意的攻击,顺手捡起自己的弯刀。
骄阳嗤笑一声,与他缠斗在一起,武器的碰撞声不断。
最终,骄阳一个弯腰闪身,将短刀从铸鹰身后刺入他的后心位置,刀身深深没入铸鹰的后心,温热的血喷溅而出,沾了她满手,脸上也有几滴。
铸鹰瞪大双眼,缓缓倒在地上,徐南天已经偷偷爬到了半山腰。
骄阳看着瑟瑟发抖的几人,抬起胳膊擦了擦脸,脚尖轻点,几个轻跃将徐南天扯到地上,对那几人说:“走吧。”
那几人已经被吓的立在原地不敢动,骄阳也不管他们,一脚踩在徐南天身上,厌倦道:“我真的想过放过你,可你总是这么撞上来。”
“别别别、别杀我。”徐南天连忙摆着手求饶。
有一个人跑到爬出去的位置,手忙脚乱地往外爬,剩下的人紧跟其后。
骄阳嫌弃地放下脚,往旁边走了两步。
“有人不想你死,很多人,你是真有本事,真的很有本事,那么多人束手无策,被你找到了办法。”
骄阳拿出帕子,擦了擦刀上的血,心情复杂地说道。
徐南天眼珠乱转,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杀了他,只能求饶道:“我听您的,您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骄阳摇摇头,声音空洞道:“你要是活着,被你杀了的人怎么办?”
徐南天连忙激动地反驳道:“不,不是我杀的,是土匪杀的,是土匪逼着我,我要是弄不出女孩他们就要砍了我的头,我也是没办法,我只是想活着,我又什么错?”
骄阳漠然地转身,看着他:“你杀了那么多人,你还没有错?”
徐南天更激动了:“可是不杀他们,我就要死了,我也不想啊,我给过他们机会的,谁让她们非要生出男娃,这事总要有人担错,当然是她们自己的错,不能是我的错,要是我的错,土匪会杀了我的,只能是她们的错。”
骄阳歪头看着他:“所以你把她们杀了?”
徐南天连忙说:“不,我没杀她们,女人太珍贵了,杀的都是男人,是土匪杀的,不是我,是土匪手段太狠,是他们要杀的,我只是说不是我的问题,是他们的问题,土匪留下了女人,杀了男人。”
骄阳又问:“孩子你也要杀?”
徐南天嘴角抽出两下,直接痛苦不止,语无伦次道:“我不是人,我也不想的,可我也没办法,她们逼我的,只要她们好好生下丫头,对她们好,对我也好,可她们偏偏跟我拧着来,她们都该死,都该死,可土匪不让她们死,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她们非跟我拧着来,我只能,只能让她们亲眼看着,她们生出来的孽种,是怎么死在她们眼前的。”
骄阳缓缓走近徐南天,随意道:“你疯了?装的?无所谓了。”
虽然徐南天死了也不会让山谷中的事停下来,可他活着又怎么样,还是杀了这个孽障吧。
“等等。”
封越带着封衍落在骄阳面前。
骄阳皱眉:“怎么?你要他?”
封衍挡在徐南天身前,担忧地皱起眉头,问道:“你确定要杀了他?”
骄阳抬眼道:“当然,他做的孽,不够要他命吗?”
封衍说道:“够,是够,可是他要是死了,然后呢?”
骄阳无所谓道:“我不知道,他死或者不死,都没什么好事,那不如死了,你说呢?”
封衍劝道:“他要是死了,全有人都会研究他都做过什么,尤其是最后做了什么,情况不会变好。”
骄阳好奇地问他:“那他要是活着呢?难道会改头换面,变成一个大善人?还是会变本加厉?”
封衍强硬道:“他是唯一一个能解决问题的人,至少现在,他不能死。”
骄阳垂下手,卸了离,刀尖摇摇晃晃地指着地面。
封衍侧身看向徐南天,徐南天连忙站起身,低着头不敢说话。
骄阳随口问道:“你这几天查到什么了?”
“没什么。”封衍说道。
骄阳笑道:“不肯告诉我?”
“不是,确实什么也没查到,二十多年前——”
骄阳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徐南天身旁,抬手将短刀插入徐南天的脖颈中,一切毫无征兆,猝不及防。
“他是有解决办法,那就更该死了,他的解决办法,就是把无权无势的人关起来,变成牲畜,还不如牲畜,至少牧民还会用心养着,他干了什么?你没看见吗?”
骄阳缓缓走到封衍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又被溅上血迹的脸妖异又圣洁。
“你们这些人,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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