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期间燕羽泽父母又来看她,明里暗里都在问她有没有钱,自己婆婆坐在上头,她一句都不敢说,低着头,发着呆,任由着他们去哭爹喊娘。
她本来官家小姐当着好好的,父亲收贿不干正当事,被革职,就染上了赌博,母亲是个耳根子软的没劝住,一并染上了这等恶习。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她了,如今把她卖了,还在这里纠缠。
燕羽泽被父母搞得气得发抖,拿着帕子捂着脸,最后抽噎不住。
“好了好了,亲家母,再拿五十两银子过个年再说。”婆母戏看够了,撑着脑袋,懒洋洋道
“谢谢,谢谢。”
晚间阿资对着回来的小姐道:“今天少夫人哭到现在还没吃饭呢,阿梁送药去,少夫人喝了一口就吐了,眼睛都肿得像个核桃一样,实在吓人。”
燕羽泽叹道:“出去会见不少臭男人,洗洗身子,等沐浴完再去看她,这几天跟老爷商议进京的行程,先前收拾的铜铁瓷瓶大物件都已经先搬走了,哪里知道走到半路船沉了,现在忙着打捞呢,老爷嫌办事不利,临时要换镖局,我得去安排。
还有跟咱们家交好的江南制造局的那位陈公公不知犯了什么事情,突然被诏回京,不懂是升还是降,咱们家还有跟织造局几万两的生意在,过年了,该送人情的就得送,上下打点起来,可费不少事。”
阿资给宋玉君递上暖手炉,不禁感慨道:“小姐倒也算得上“女公子”了,自从少爷走了,老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让你干着,不知道要招哪家公子做上门女婿。”
“你呀,没大没小的,该打!”宋玉君无奈笑了笑,举起暖手炉佯装要扔。
阿资赶紧溜出去了,边溜边道:“小姐你怎么跟大少奶奶这么好了?要死,要死,我得赶紧去她那里避难去。让沐清她们伺候您沐浴吧。”
过年了,小丫鬟领着赏钱,又不能随便出去,没处花,就开始耍牌。阿资找了燕羽泽两个丫鬟去打牌去了。
燕羽泽哭得伤心也随她们去了,但是见不得别人赌钱,难得拿出主子架子,哭呦呦最后憋了半句道:“不准在我这里玩。”
众人只道她伤心,也没往心里去,在一旁耳室,阿资把宋玉君的事情当谈资跟她们说了,众人嘻嘻哈哈,声音很大,燕羽泽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怪不到今天没去见她,原来她一个女人去干这些事情,抛头露面的去跟男人打交道,怪不得她喜欢穿男装呢,之前我还当她奇怪,一个女人穿什么男人衣裳。”燕羽泽突然对宋玉君也有了几分同情,感觉她和自己一样同病相怜,心中对她也软了几分,没有那么防备了。抹去了眼泪,打算自己去看看她。
燕羽泽上门拜访,宋玉君房里的丫鬟也不在意,小姐刚沐浴完,在屋里换衣服,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燕羽泽就这么进去了。反正屋里有帘子屏风,燕羽泽也不会进屋就看到宋玉君光溜溜的身子。
“啊,你受伤啦!”哭了一天的燕羽泽哑了嗓子道。
“没有,你怎么来了。”
宋玉君正坐在床上拿布条裹胸,燕羽泽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以后她受伤了,赶紧上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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