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可直接把照片保存下来当成屏保。
池安在一旁不说话,她知道沈佑是故意让她看到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在干啥呢佑哥?”陈天欢快吵闹的声音顺着手机传过来,沈佑觉得头疼。
他已经离开后山,信步往校门口走:“没干什么,就是刚才跑了一只猫。”
“啥?”陈天懵:“哪来的猫?你养猫了?”
“野猫。”沈佑笑着挂了电话。
三分钟后,陈天的摩托车停在了一中校门外。
“佑哥,以后别放学留这么晚成吗,你又不用高考,上什么晚自习。”
沈佑戴了头盔蹬上了摩托车的后座:“谁说我不高考。”
陈天无奈:“得,就算您想留在国内,老爷子那边肯定不同意,你的病,去国外治疗才有希望。”
“再说吧。”
陈天的摩托车停在了御水湾,港门市的富人公寓,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界。
高级住宅区,这个点楼下都没什么人,沈佑进了电梯,刷卡按了26楼。
公寓很大,装修以黑白灰三色为主调,现代北欧风,家具全部是意大利一家很有名的家具品牌,而且这个公寓里的这一套都是高定版,有钱都不一定能买来。
房间装修的很有品,羊绒地毯,大理石瓷砖,水晶吊灯,半开放室厨房,上下两层楼,五室一厅,沈清黎不搞暴发户的金碧辉煌,简简单单间高级感拉满,一进门就能看的客厅里巨大的落地窗,站在那里,榆阳市最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
沈佑之前住的地方还要豪,叫北山墅,里面住的全是娱乐圈明星和各路隐退的大佬。
那是老爷子送他的生日礼物,不过有天吵了一架,闹挺大,他脾气一上来,就搬了出去。
这公寓他自己买的,装修是沈清黎帮着弄,他没管,弄成什么样无所谓,反正他总是一个人。
沈佑进浴室洗澡,出来的时候下半身只裹了一条深灰色的浴巾,头发还滴着水,他胡乱抓了一把,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流,滑过凹凸有致的腹肌,滚到腰窝,再然后就没了影儿。
打开手机,页面还停留在他发的那张自拍,他没退出去,看到浏览量已经破万了,下面的留言也上千,沈佑扒拉了几条,无一例外都是喊“老公”或者是“太帅了我要不行了今晚要做春梦了”等大差不差的评论,他觉得没意思,直接关了。
也不知道那个小野猫看到没。
突然想到了池安,沈佑的思绪跑远了,明明怕怕的要死,还强装什么镇定,但到最后他也没明白,为什么她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就相信他不是坏人。
真是单纯死了。
沈佑的嘴角翘了起来。
第二天,陈天准时准点的等在了御水湾,沈佑上了后座,一辆奥古斯特大早上被陈天骑得风驰电掣的,知道的是去上学,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人是要去炸学校。
就这,沈佑还没忘记在路边买了杯甜豆浆当早餐。
沈佑之前上学跟所有的世家公子哥儿一样,都是有豪车接送,但是越长大他就越排斥沈家,这两年关系闹得也僵,沈佑给陈天买了个摩托,让他以后当自己坐骑,气的沈耀秋连沈佑上高中都没管,沈佑转学这件事也是一中校长战战兢兢的打电话过去沈耀秋才知道的,嘴上跟校长说着不认这个儿子,转头给一中捐了栋图书馆。
他咬着豆浆吸管,正赶上第一节上课,踩着点进了班。
本来刚下早自习,班里乱哄哄的,可是他一出现在教室门口,立即安静,比教导主任都管用。其实沈佑已经转学过来好几天了,他不惹事,但是六班的人还是有些不习惯,毕竟这位爷可真是个活阎王。
长得帅,帅到国内各大顶尖时尚杂志封面抢着要他,一米八六天生的男模身材,有钱,脾气差,不爱搭理人,班里有男生曾经路过八中,亲眼见过他在巷子里打人的场景,出手是真狠,隔几堵墙都能听见拳头打在□□上沉重而又恐怖的“咚咚”声,被打的那人刚开始还在哀嚎,几下之后就彻底没声儿了,沈佑打人狠,但还是会留口气儿,把人往死里打,却让人死不了也残不了。
沈佑像是早就习惯了这些畏惧,但却又忍不住好奇的目光,班里有几个女生大着胆子抬头看他,他轻轻的扫一眼,她们吓得赶紧红着脸低头,紧张又激动,他心里觉得好笑,这么大的一中,怕是没有第二个人敢像昨晚的池安一样,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畏惧却不逃避,柔弱里透着韧劲,就像是要完成什么使命,带着些视死如归的决绝,像极了外表温顺,可野性未褪的小猫。
他身量高大,一中库存的校服没有合适的尺寸,于是他一直穿着自己的私服,白色卫衣是他自己代言的Celestia Couture天仙时尚春夏限定版的“童真”系列,前面是色彩绚烂的喷绘涂鸦设计,嘻哈风十足,裤子配了一条泥黄色做旧牛仔裤,也是天仙时尚旗下的一个分支品牌,双肩包懒懒散散的跨在肩上,左耳打了耳洞,一个小小的黑色十字架耳钉,镀了圈银,潮的没边。
沈佑走向最后一排,拉开椅子坐下,他单人单桌,是因为没人敢他也不喜欢和别人做同桌,黑板的最右边每天都会有值日生把课表抄上去,沈佑扫了一眼,发现今天全是复习备考课,他看了看手机日期,明天就是一中的分班考试。
一中自己的规矩,分班考试是开学来的第一次月考开始算,一个年级十二个班,一班是清北班,也就是年级前五十,二班是重点班,也就是年级后五十,除了这年级前一百,剩下的就随便打乱分,是普通班。
沈佑现在在的这个班,就是普通班,沈耀秋没表态让儿子进清北,一中校长秉着公平公正不畏强权的作风,让沈佑进了六班。
反正没过几天就是分班考试,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也委屈不上沈佑。
少爷根本不在乎这些,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英语,他一般都用这个助眠,很快就趴桌子上睡过去了。
直到中午,他梦里听见敲玻璃的声音,才从臂弯里抬头,缓缓睁眼。
是陈天,他用口型做着:“吃饭去啊!”
沈佑睡的有点懵,打开手机是一堆狐朋狗友发给他的微信,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从八点到十二点,他一觉睡到了中午,没人敢喊他,这个时候教室没人,都在食堂,但是教室的空调还是开着,南方的四月已经开始燥热了,估计生活委员没敢关,怕热着他这尊瘟神。
他拎着包伸着懒腰走了出去,陈天一副哈巴狗样子:“吃啥?”
“随便。”
话一说出口陈天有点懵。
“你这是……感冒了?”
沈佑也发现自己的鼻音有点重,而且嗓子又干又疼。
啧,还真是感冒了。
“怎么搞得?”
“没事。”他挥了挥手:“先吃饭去吧。”
他们没吃食堂,一中食堂人挤人还热,陈天骑摩托去了御水区一家很有名的粤菜馆,点了几个菜,又给沈佑上了一份八宝冬瓜蛊让他补身体。
沈佑又打了个喷嚏,他想明白了,他昨天晚上为了堵池安,在后山风口站了快一个小时,港门昼夜温差很大,应该是吹感冒了。
他揉了揉眉心,心说老子真是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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