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理直气壮到夏油杰都噎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复。
诚然，这句话说的实在是反派气息十足，可无序这样毫不遮掩的样子反而让夏油杰彻底卡了壳。
换做别人还会扯两句呢，怎么到无序这真说啊。
夏油杰不得不往阴暗处去思考——或许这并不是无序的目的，无序有更深的目的比如说其实目标是统治这个世界...嗯等等他心声怎么有声音还有字幕？！
无序眨眨他的双眼冒了星星装作无辜样，伸手把统治这个词去掉写成戏弄：“喔亲爱的~统治这个世界这事儿多没意思啊？你看我只是想要帮帮你的忙。”
“你看，只要没了咒力，你所担心的一切都不会存在，多美好啊，不是吗？”
大脑像是中断一般，眼前只能看到无序的眼睛。白发少年勾着唇，吐出能够蛊惑人心的话语。无序并不需要去征求对方的同意，只是恶趣味地、又或者是在走什么流程，控制牵引着对方说出同意的话语。
“...我想是的。”
打了个响指，预先做好的工作在这一刻得到了体现，刹那间所有的咒力从这片区域消失，连同早已存在的许久的咒灵一起。无序只觉得有些困倦了。
小托也回到了无序身边只剩下了医护人员大眼瞪小眼看着空床，看见在眼前发呆的夏油杰就知道无序又干了什么坏事，双手叉腰恼怒地瞪着无序：“无序——！你又在控制别人！”
无序又无辜眨眨眼，身体完全依靠在躺椅上没有坐相：“诶呀....只是不小心能力失控了而已。这不也是为了解决他们的友谊问题吗。”
“嗯？你做了什么...？”小托歪了歪头。
“把这个地方的咒力抽走封印了，仅此而已。啊——今天的云真厚，时候晒一个夜光浴。zzZZ”不给小托什么质问的时间，无序脑袋无力地搭在靠椅上闭上眼睛。
他当然不会把这些咒力全部归为己有，或许以前会吧，但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了。咒力消失带来的连锁反应他当然也要一并承担，少了咒力一同消失的还有诅咒和这个地方的混乱。无序之王用力量将这个世界变得有序——？听上去真是滑稽可笑但现在成了现实。
越不混乱，无序的力量就越少。
这番舍己为人的行为，如果他的朋友们见到了，也会夸赞他吧。无序如此想。
——
夏油杰觉得头很痛，高专的风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迟钝回忆起回忆断片前的记忆，慌乱地去感知却什么都感觉不到——话说回来真的有人能把这个世界的咒力都偷走吗？完全不可能吧...？
“杰！”
熟悉的呼喊出现在耳边，回过头夏油杰见到了眼前的人。少年和记忆中的样子没有多少分别，墨镜几乎要因为过大的动作而掉落，他看见了墨镜下苍蓝色眸子中的慌乱。五条悟在确认自己无事后长舒一口气：“啊——你没事。”
教室里，难得三个人坐齐开诚布公的交换情报，尴尬的氛围在周围蔓延，最后是家入硝子没忍住破口大骂：“那个叫无序的家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你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弱小吗？是无法接受自己不再凌驾于其他人之上吗？这些无序说过的话诡异出现在了心底，夏油杰不自觉张口：“也不是不好吧...”起码以后的那些情节都不会再上演。
“哪有什么好的地方啊？！”五条悟出声吐槽，没了咒力一同失效的还有六眼，他已经预感到了咒术届会出现什么级别的混乱。
压下心底的烦躁感，狠狠揉了一把自己的脑袋，五条悟啧了嘴完全不想相信家入硝子嘴里的更未来：“说到底有没有可能这是什么领域啊？！因为在对方的领域里所以才...”
“那你还能释放领域吗？或者是简易领域？”家入硝子抬眼看了一眼五条悟，社畜气味浓厚，就差了黑眼圈，她打着哈欠咬着零食重新开始自己的戒烟计划，其实去除了那些糟糕的未来如果人生能重新来过也很不错，她这不就突然年轻了很多岁嘛！
五条悟脸垮了下去脑袋彻底放在桌面上：“不行...做不到，真是领域的话也太变态了吧？只能熬过去了吗...”
夏油杰适时泼下凉水：“前提是，这是领域。我清楚记得我已经死了。”
话到这里就差不多要不得不接受现实里，五条悟干脆半趴在桌子上：“...那这么想也不差。”
被杀死的人和杀人凶手说这种话，也怪不得气氛突然又开始变怪，家入硝子很清楚这两人脑袋里在想什么，咀嚼完零食又打破沉默：“喔，那你们就都别再死一次了。”
“怎么说呢，还挺麻烦的。”家入硝子手停在自己短发上。
“抱歉抱歉~”五条悟用一如既往的声音，墨镜遮去了大部分情绪。
夏油杰没有给出回应，他并不是放下了，只是没有能力再去做了。但没有任何能力时那种积压的要做些什么的感觉也被扫去——就算他再想又如何呢，现在这个世界没有了咒力，也没有了诅咒。
“真要抱歉就请我去吃饭，我要吃那家超难订的餐厅，现在的手机拍照像素也太糟糕了吧...”家入硝子没跟五条悟客气，拍了拍他肩膀随即开始几人的翘课大业。
“可以...但是...那家好像现在还没开啊？”五条悟倒不是很在意，被拍了也从瘫痪状态清醒过来，“刚好可以转转看看...说不定能逮到无序那个混蛋揍一顿让他把咒力换回来。”
“啧...算了，随便你，”家入硝子收拾好东西站起来回头瞥了一眼还在原地发愣夏油杰，“喂要是没事可做帮我拿包。”
“...——恕我拒绝。”似乎可以短暂抛下心底郁气享受现在，夏油杰笑眯眯起身拒绝了家入硝子，“我知道有一家还不错的，跟我去吧。”
“是是教祖大人——”
“别拿我开玩笑了。”
[鸽子][鸽子][鸽子]
无序：我真是好龙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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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是龙马不是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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