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伊洛斯能听到赛丽心底的呼唤,大概会说:对不起啊小赛丽,伊洛斯姐姐我啊,从来没能拉住过呢~要是拉得住,就不会被静默守护所警告了呢。^_^
总之,没人能拉住的艾尔珀还是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
顺带一提,她们现在甚至不在艾尔珀一开始说的神策府……
她们在将军府。
“呜。”金毛自暴自弃地趴在地上,拿前爪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黑猫趾高气昂地蹲坐在金毛身前,拿自己小小的个子去挡金毛庞大的身躯。
“是猫猫和狗狗哎。”年幼的孩子蹲在地上,眼巴巴地抬头看看身边的监护人,“我可以喂它们食物吗?”
“嗯……”一头蓬松白色长发、用红绳束起高马尾的男子用手撑着下巴,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要是猫猫和狗狗不愿意吃你给的食物,彦卿会难过吗?”
“哎?”孩子从没想过这一点,闻言呆呆地看了景元好一会,又转回去看猫狗,“为……为什么啊?”
“因为猫猫和狗狗身上的毛发鲜亮柔顺,看上去不缺食物的样子。”景元蹲下身来,摸摸彦卿的脑袋,“而且它们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如果动物缺食物的话,大概率会彼此争抢食物,关系会变得不好。”
“这样啊。”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可以摸摸它们吗?”
“彦卿会害怕被猫猫或者狗狗抓伤或者咬伤吗?”
“我不会。”孩子坚定地摇摇头,“它们要是这么做,一定是因为我让它们害怕了。”
景元柔和了眉眼:“那就去试试吧,试试取得它们的信任。”
呜呜呜,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金毛不知何时放下了前爪,眼泪汪汪地看着小心翼翼伸出手来、手心里放着几块冻干的孩子,打定主意让孩子好好摸摸自己。
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艾尔珀。
……艾尔珀?
金毛眼睁睁看着黑猫一个灵活地闪身,躲开了递到自己面前的冻干。
……艾尔珀,她,大概不喜欢逢场作戏,没关系,艾尔珀不吃冻干,我吃就行。
在金毛低头舔孩子掌心冻干时,黑猫一个纵身,跳上了孩子的头顶,再一个借力,蹦到了景元蓬松的头发里。
……
我一定是视觉模块出问题了。
我好像看见艾尔珀钻到罗浮将军的头发里去了。
重启一下视觉模块吧。
……为什么没有变啊!这不是幻觉吗?!
艾尔珀快住手啊!不要再抓罗浮将军头发里的小团雀了!快住手啊!
【令使,很神奇的存在,不是吗?
他们被星神“允许”使用更多的命途力量。
为什么不能自由地攥取命途力量,一定要星神“允许”呢?
如果,能创造星神的话,命途力量会听从创造者的命令,还是星神本身呢?
如果,不是创造星神,而只单单创造命途呢?
……
一定要星神走过的路才能被称之为命途吗?】
好软~猫猫的毛发真的好软~
讨厌,走开,不要啄我,走开,讨厌团雀。
啊,你来啦~
怎么了?你说监考官那边?我给他道过歉了,再说了,他今天心情不好又不全是因为我,他自己昨天晚上没被伊瑞妮允许进房间……
不能说了,再说要被和谐了。
你问我怎么知道?给他发道歉信的时候正好看了一眼他的发件箱,他在给伊瑞妮道歉。
这不礼貌?好吧,下次一定~
别提这种事了,要来摸摸猫猫的头发吗?软软的,超舒服~
你摸不到?真→遗↗憾↘啊~
嘻嘻嘻嘻。
啊呀,讨厌的团雀,走开,别啄我了,咬你哦!
……
呼噜呼噜~好棒~再多摸摸~呼噜呼噜~
【人类用食物驯养动物,以死亡抹消反抗。
抬起头,仰望天空时,是否有神明注视我等。
将吾等视作宠物。
……
又或者蝼蚁。】
赛丽目瞪口呆地看着趴在罗浮将军怀里,发出“呼噜呼噜”声、惬意地伸着懒腰的艾尔珀,连冻干渣从嘴角掉下去都没意识到。
“将军,它好乖啊,它不咬我哎!”彦卿小心地摸摸金毛的脑袋,没遭遇反抗,甚至被金毛反射性地蹭了一下。
“是啊,看起来有被好好地照料着呢。”景元轻笑一声,手指熟练地摸过猫猫光滑的皮毛,揉揉猫咪的小脑袋,在猫猫不高兴地伸出爪子后,绕过尖锐的爪尖,按压着猫猫的肉垫,“真可爱。”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地上,风吹起散落在地上的银杏叶,划过金毛的鼻尖。
“阿嚏!”
“看起来天要转凉了,明天多加一件衣服吧彦卿。”
“哎?不是我,我没有打喷嚏!”
“哈哈哈,我知道。”
“将军,有联盟的传信。”
是投进湖中的石子,只一瞬,湖面却不再平静。
“这就来。”景元合上眼,抚摸着黑猫的手指轻颤了一下,再睁眼,依旧是那个处变不惊的罗浮将军。
“将军。”彦卿站起身,拉上景元的手。他并没有不安,他只是感知到了监护人情绪的动荡。
景元轻轻握紧孩子的手,又松开,转而摸了摸孩子的头:“彦卿,可以交给你一个任务吗?”
彦卿愣了一下,捏紧拳头:“保证完成任务!”
“哈哈,不必这么紧张。”景元将怀里的猫递到彦卿手中,“去周围找找这是哪户人家养的,把它们送回去吧。”
“是,将军。”
景元离开了,彦卿压下心底那点不安,抱着黑猫转过身对着金毛:“你们还记得自己家在哪吗?”
“呜……汪?”我应该……记得吗?艾尔珀,你别装作事不关己啊,咱们不是罗浮人养的宠物啊!救救我,救救……哎?
“等,等一下啊!”彦卿手忙脚乱试图按住自己怀里不安分的猫咪,失败了,被猫咪一脚踩在头上成了跳板。
猫猫跳上围墙,跑走了。
彦卿瞪大双眼,还没回过神来,余光看见鬼鬼祟祟试图溜走的金毛:“不,等一下,已经跑了一个了,你不可以也跑掉!”
彦卿猛地一扑,压在金毛身上,双手紧紧抱住不停呜咽着的金毛。
艾尔珀!大坏蛋!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我要和你绝交10分,不,绝交3个小时!赛丽愤怒地给偷跑的艾尔珀发去谴责信。
那你要和我一起来追猫猫吗?
秒回。态度可以。
但这个内容……
赛丽选择认怂,呜呜呜,伊洛斯姐姐对不起,我真的看不住艾尔珀啊,她简直是水做的猫猫,一放到芯域之外的地上,就直接融入土壤了啊!
“罪囚丹枫,身犯十恶,念其旧功,蜕鳞轮回,流徙化外,万世不返。”
昏暗的幽囚狱中,是谁宣判了谁的罪孽,是谁被囚于过去,又是谁迎来了新生。
幽囚狱的大门轰然关上,这座位于幽囚狱底层的监牢已然空旷,景元抬头仰望着空中不再束缚着任何事物的锁链,白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再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一口浊气吐出,石火梦身陡然乍现,景元睁开眼,刀尖指向阴暗的角落:“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来一叙。”
一只雪白的猫迈着轻快的步伐从黑暗中出现,明明白色是最显眼不过的颜色,但在这昏暗的环境下却毫不起眼。
“景元将军,久仰大名了~此次前来,是为了来和您做个交易,又或者说,与仙舟联盟做个交易。”
“哦?”景元挑了一下眉尖,“阁下不请自来,既没有呈上拜帖,又擅入幽狱之底,看来阁下做交易的诚意,可不怎么充足啊。”
“呵,将军说笑了,在幽囚狱之外,我可不敢与您讨论任何关于帝弓司命之事。您不信我,理应如此,我愿先手给出情报,您自行判断是否做这场交易。”
“在不久的未来,令师镜流,将带来一条与神相争之策,自言以螟蝗祸祖的遗骸为钉,能将「寿瘟祸祖」牢牢钉上末日之途。”
“而现在,我为您带来另一条路,不同的方法,却能达到同样的目的,您可愿意一听?”
“听起来倒是有理有据,可惜,我并非戎韬将军,不善演算。不如,我送阁下一程,便去那仙舟玉阙走一遭?”
“哎呀呀,景元将军这话说的,不像是想为我引荐一二,倒像是想让我去「十方光映法界」里,把前世今生都讲个明明白白呢~”
“阁下若是诚信交易,待审查终了,景元自当备薄酒三杯,登门谢罪。”
“可惜。”白猫摇了摇头。
“可惜。”景元轻笑。
“我要说的都已说完。”/“阁下并不打算做这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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