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翎听到苏眠要留下的决定,极不赞同。
但苏眠一意孤行。
徐翎第一次对她挂脸,“未未,你真的任性了。秦霂,不是良配。他的野心很大,秦恺之靠岳家发家,原配却死的蹊跷,他流的有秦恺之的血,谁知道他以后会怎么对待你 !”
苏眠也认同,但还是坚持。
“小舅舅,爱了就爱了,先爱了再说。”
徐翎叹气,“那秦霂呢,他现在是什么态度。如果你要在他身边,他总得出来表个态,跟家里人吃个饭吧。”
苏眠沉默了。
不过好在,他并未抗拒她的接近了。
留下的第一年,她重拾画笔,师从了一位造诣极高的天才画师。她间断地忙碌,晚间会带点宵夜去秦霂那,等他下班。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已在一起甚至已同居,但秦霂没有开口,最亲密的一次也只是拉住她手,避开街边突然冲撞的汽车。
第二年,她忙碌了许多,但时不时会和他打电话。有次,她听到电话那头他的一位男性友人问,是谁 ?
他声音,低沉磁性,“是个小孩。”
她叹气,不知不觉中,主动把电话挂了。从那以后,她联系他少了许多,他似也察觉了出来,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工作累了。
她连夜收拾东西去了巴黎,在那里住了三个月。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结束这段不明不白的关系也不错。
这年末,她在巴黎开了自己的首秀画展,很多来看秀的画师说她极有灵性。她微微含笑,在展览的最后一天,他穿着黑色大衣出现在她面前,举着一束灿烂的黄玫瑰。
第一次,他叫她的小名,“未未。”
她感动地哽咽,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拥着花,拉着他的手在巴黎街头拥吻。他没有拒绝。
其实,她对油画的确只是闲来消遣,算不上痴迷。这或许,也是他对于她的态度。
画展结束回国之后,她见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从早上睁眼就开始想他。她想和他结婚,拥有自己的小孩。但更重要的是,新郎是他。
即使,他连告白也没有。
又一次,她和宁轻风不知不觉走到商店的婚纱店,轻风问,是不是秦总要求婚了?
苏眠心底泛起涩意。心想,这两年她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秦霂不娶她,她就嫁给别人。她想安定下来,有个男人爱她。心悬在半空的滋味,她受够了。
第三年,她开了一家自媒体公司,做短视频,偶尔在员工视频号中露了一个侧脸,迅速走红,被网友封为神颜。在朋友的支持下,她开了自己的账号,迅速拥有了一千万粉丝,尽管她只发了一条十分官方的视频。
宁轻风有时会趁她热度开直播,钓到了更多的俊男。
苏眠对她游戏人间的态度淡淡拧了眉。
宁轻风笑着穿上性感吊带去酒吧蹦迪,“谁跟你一样活成了良家妇女?你才二十六岁,未未。”
苏眠微愣了许久,她好似忘记了一件事,她原来和宁轻风是一样的性子。但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
还没等她想明白,她接到了陈深的电话,秦霂应酬中喝醉了,醉的实在厉害,他搞不定。
苏眠二话没说开车过去,凌晨两点才把他收拾好,放在了华朔总裁办的休息室。
没几个小时他又要上班,她想他多睡一会儿。
他酒品很好,醉了就只是睡,一句胡话也不会说。可眉毛却皱得很紧。
其实,她知道,他不快乐。这些年,他事业发展的很好,华朔作为后起之秀远超过了秦志所在的守旧的秦氏集团,不过,他仍旧不开心,他曾同她说过,他背后是深渊,不能走错一步。
她已经把她能给的,都给他了。但对于他的情绪,她无能为力。
是不是换个人在他身边,他会快乐 ?
那林倪呢,她会让他更开心吗?
苏眠揉了揉他发皱的眉毛,发烫的眼泪掉在他脸上,他突然呢喃了一声,慢慢睁眼,随后把她横抱起,丢在了对面窄小的沙发上,人也压了下来。
吻瞬间如密雨般落了下来,他把她的裙摆撩起,底裤扯了下来,褪到膝下。她感觉到他那处异常苏醒逞强之势,顿时羞涩地闭上了眼。但随及,他的眸色恢复清明,他把她抱坐起来,温柔地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不停地向她道歉。
她轻轻地抱了抱他,说没事。
秦霂默声,一声不吭地拿起车钥匙,转身过来,“我送你回去。”
她想冲他笑,缓解一下气氛,却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她也累了,真的。
她没说什么,转身离去,替他轻轻关上了门。
从这夜起,她拼命让自己不去见他,不去想他,玩命工作到深夜,令工作把自己填满。
但身体疲惫,心灵却是越发空虚,由于长时间没睡过一次好觉,她挂了失眠门诊去看中医。
中途,她被人看见传到了网上,顿时,一大群人过来关心她。
自然也有秦霂。他竟然屈尊,大驾光临,她的小公司。
苏眠躲着没见他,晾了他三个多小时。
他走的那刻,她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本以为那是最后一次见他,但没隔几天,他请了一个老中医过来看她,医者中气十足,说她情绪不好,思虑过度,他这个当丈夫的怎么当的 ?
他耳提面命的样子,一句反驳也无。
等中医走之后,他守在她那里,看她喝下满满一碗中药才长舒一口气。
他说,未未,你要听话。
她哽咽着点头。
从那以后,他时不时会约她吃个晚餐,她有时去,有时忙起来就顾不上他了。好在,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但梦里,都是他。
一次机缘巧合,苏眠去拜了佛,算了一卦,道人说她执念太深,劝她回头。
宁轻风担忧地看着她,叫她赶紧跟秦霂分手。
苏眠悲哀地想,没在一起过,怎么分 ?
如果得到过,是不是就不会惦记了 ?
她醍醐灌顶,突然来了灵感,于是主动约他出来,下了那种药在酒里,又哄他喝了许多。
一切都很顺利,她把他带到酒店的床上,自己去沐浴。
出来时,苏眠用浴巾裹住自己滑润柔美的躯体。
此时,秦霂酒已经醒了一半,可药效上来了,他额头和鼻尖的热汗都冒了出来,嘀嗒地落在衬衫领口上,她走过去,替他把衬衫扣子解开,散散汗意,他狼狈地推开她,靠在床头,任**沉沦也不肯碰她,眼神之中满是寒意和警示。
苏眠的情绪突然就凝住了,她自嘲般笑了一声,泪涌了出来,拍了拍他英俊的脸。
“还是不爱我,是吗?”
“从没爱过,对吧?”
秦霂眸低着,张了张嘴,“未未……”
“游戏结束,秦霂,我放过你了。”
苏眠把眼泪擦干,换上衣物,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爱,她再也不会期待了。
短篇。就几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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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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