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if实况【狼孩】4

【神策府分府/全路线存档】#0■2.“狼孩”。

#0■2.“狼孩”:驯服你的牙齿,驯服你的爪子和鞭子,然后,把恐惧带给你的牧场。

“狼孩”,即玩家成为罗浮的黑暗复仇者的路线,俗称游牧结局(又名金刚狼结局)。

///【内容录屏合集】(播放第0■4集)///

命运、长生天或是妖弓,祂们看顾着这头半狼半狮的怪物。于是钝刀由将被屠戮者亲手磨开碎锈;野兽也在母狼的抚养下安然长大;继承自神策之人的智识与流淌自步离王族的勇猛,竟培育出了极为卓越的征服者。

在羊畜的无知无觉中,一位可怖得异常的猎手已经准备好狩猎了。

狼爪掠过野兽的眼皮,年轻的狮子感到痒,他下意识地闭眼,而后又睁大,向上方望去。老萨满对上了那双亮堂堂的玻璃珠子,她的眼眸顿时传来被灼伤的疼痛——这头狮子的眼睛竟比恒星更盛!他的一只瞳孔正熊熊地烧起熔金般的火光,另一只则点亮着炽烈的血气。继承自狼的——与广袤的宇宙荒野所约定的——属于永不屈服者与永远奔驰之人的吼叫,就在这个战士的目光中脉动,足以焚毁所有被他所凝视的猎物。

这就够了。

“额吉,”野兽已经能正确地念出短词,但对长句子仍显生疏。“巫术,多,学。”

阿依布勒叹了一口气。“巴阿穆,我不会、也不能教授你基因巫术,”她耐心地解释。“不仅仅是因为我族的传统,还因为他——唔,额吉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人。”

“从生物学关系而言,或许你该叫他阿噶(哥哥)或阿布(爸爸)……不,这个绝对不行!”

老萨满狠狠叹出第二口气,狮子不解地去摸她的长吻,他的额吉轻轻地、拒绝意味地咬了一下他的指头。野兽当即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也比太阳还要滚烫。

“跳过称呼问题吧,我的腾格 萨尔兰。”阿依布勒无奈道,她轻捏怀里人的脸,宠溺而小心地收起爪尖。“那个男人很聪明,所以你也很聪明。但他从未展示出生物医学方面的才能,我猜,你大约也没有这种天分。”

狮子不满地动了动,他的身体正在母狼的手掌中愈合,这很痒,让野兽想爬出这个毛茸茸的巢穴。阿依布勒赶紧把这只不老实的动物按回怀抱,以免正在修复的骨头和肌腱被他自个儿影响得错位、粘连或长歪。

“听话。”她警告,又接着说道:“况且,为了复仇,我已经抛弃了我的□□,也就失却巫术的依仗,不再有从前那样的魔力了。”

“只剩这件胞衣,它原本是给我的呼乌准备的……”老巫婆顿住。

狮子困惑地看向母狼,他没接触过别的有情生命,还不能理解那些从内心溢出的撕裂般的痛苦——虽然他很快就要面对这个了。但他此刻还不知道,幼狮只知道“痛”是不好的,野兽伸手搂住老人的头颅,步离巫师僵持了一会儿,才顺从地将长吻埋进对方笨拙的、小小的、但已足够坚实的怀抱里。

湿润、咸涩的水汽,掺杂着铁锈,闻起来很苦。狮子皱起眉头,他不喜欢苦味,更不喜欢额吉的眼睛里流出这种苦味。

“……现在,它归你了。”母狼喃喃道。

她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当阿依布勒再抬起头时,冷静和坚硬已经重新回到了巫师的双眼和牙齿间。但狮子仍能嗅到那股缭绕不绝的咸涩,他伸出手,接住那些血一样从额吉的毛发间滴落的水珠,苦涩的血却又从他的指缝里滑走,最后沉甸甸地压在肩膀上,比自己一直以来背着的镣铐还要重。

它们再也没有流走了。

“血。”狮子如此说道。“……复仇。”

母狼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言语。她拉着他站起来,检查年轻人的身体和胞衣。狮子已经彻底痊愈,正处于绝佳的狩猎状态,水母质地的软膜服帖地穿戴在他身上,表面翘起细软的毒刺,随着小主人的心意变幻着色彩和剪裁。野兽喜欢这些蛰突,它们看起来就像一层天生的绒毛,这让他在外表上更接近额吉和那位未曾谋面的阿噶了。

额吉常常说他比狼还像一头狼,但额吉随后又说,别成为狼。狮子还想不通这些话,不过他会记着的。额吉总有她的道理。

“去吧,向上跑。”母狼鼓励道。

于是他开始奔跑,越来越快,就像一道狂暴的雷浆,由下至上、由地底向着地面,森寒而隆烈地击穿了整座实验基地。没有障碍能拦下狮子,他的指骨和过去捆缚他的巨链一样硬,墙面、地板和防卫壁在他面前比猎物的腹部还柔软;他的拳头也和曾经拘束他的镣铐一样重,那些被释放出来阻止他的“实验品”和“武器”没一个接得住狮子的怒火,它们都变成了扁扁的、破破烂烂的泥巴。

射得不怎么快的铁疙瘩和暖融融的光束打中了他的四肢、胸口和腹腔,却连胞衣都戳不破,还有点痒。狮子抬手挡住脑袋,从缝隙里钻出的流弹啄得脸上不太舒服,因此他捉住这些小飞虫,把它们一一丢回去,骚扰就全都不见了。狮子暂时停下脚步,他拍了拍胞衣,拂去那些臭烘烘的硝烟和碎肉;而后猎手抬起头,开始执行下一道命令。

“杀光所有你看到的人类,一个不留。”老萨满低哑地恨道。

那些尖叫的人也很软,仿佛没有骨头一样,轻轻松松就被撕成小纸片。他们跑得很慢,又不懂得遮掩气味,从各种角落捉出羊畜还没撬开塔拉萨蚌的壳更有难度。或许他们尝试过了,但狮子的眼睛、鼻子和耳朵就是阿噶的眼睛、鼻子和耳朵。额吉说,阿噶是顶顶厉害的猎手,从未有猎物逃过他的爪子,所以狮子也不会放过任何一只羊畜。

对了,他的脑筋也很机灵。那个额吉不让他称呼的将军会像自己这样机灵吗?

他扔下那些残肢碎肉,回过头,想从养母那里得到夸奖。他做得很好,不是吗?可女人只是站在远处静静地看过来,她的目光是一簇早已被熄灭的火堆,灰烬在老巫婆的眼底铺开,让那注视也变得冷却了、死去了。狮子冲她露出一个茫然的笑容,母狼则回以一个冷冽的、凶狠的微笑。

“……别回头,巴阿姆。”女猎手说道,狮子听见那声音里回响着某种野蛮的骄傲,轰然如洪钟,他也看见,那道身影像被击中的镜子一般骤然碎裂。她走了,但在离去前,阿依布勒向他微笑:“去复仇吧。为额吉,为阿噶,为那个可怜的将军,也为了你自己。”

阿依布勒彻底离开了。她死了。

人形的战争走兽被启动了,向着罗浮开拔。狂怒——犹如雷霆、又犹如火海的怒涛——就像火山咆哮般从男人的身躯中猛然爆发,接着是更深沉而更森寒的、磅礴的杀意,像腐蚀大地的冰霜那样蔓延开来。镣铐击打在狮子身上,却比肉泥还绵软和轻薄,基地仍在尝试捕获而非杀死他,除了发射拘束器,他们还徒劳地播放出神策将军和步离巫师的身影,但那些曾关押野兽的桎梏已经被摘下——最后一点锈迹被彻底地磨去了。

狮子再无迟疑。这头风暴般的雄狮将撕碎、将征伐、将无可阻挡地碾过拦在它前方的一切。自由的腥血正在未来等待它畅饮!

他牢牢记着那位母亲、那位师长、那位领自己踏上追猎之道的引路人的最后一次告诫:

“小狮子,要记住屈辱,但不要屈服。”

鬃毛被血水染红,又被风吹开,狂乱地披散在脑后,原本白净的脸再次抹上了黑红色的印子。腥臭的肉浆溅满他的身躯,但狮子毫不在乎,只管笔直地践踏过那些污泥,把一切卑劣的、龌龊的、痛苦的,都撕碎、都甩脱。狮子依然在奔跑,向上、向上!向着天空——向着那道下坠的流星之所向!

他从不屈服、他绝不屈服!

“然后,”阿依布勒教导她的幼兽。“找到给予这屈辱的敌人,用他们洗刷这份屈辱,就像我告诉你的那样——”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战士低吼,猎手低吼,狮子低吼,无数重愤怒的冷酷的尖锐的痛苦的男人的女人的老者的孩子的咆哮声在此刻以共同的频率齐齐轰响,令仇恨震碎了所有时空和因果!在漆黑迷乱的宇宙的彼方,那位至高的复仇者的视线与流星一同下坠,弓弦拉开如满月,一道猎遍星海的光矢遥遥地指向了此处。

空气开始坍塌,无形的强压凝聚在了男人的脊背上,犹如有千钧的巨鼎正在向他的肩膀沉沦,像是要阻遏狮子奔跑的脚步——

但狮子的追猎永无休止!

滚开!它咆哮起来,向那只光矢指来的箭尖发出震彻云霄的怒吼:

“——以血还血!!!”

在刹那的闪光中,时空被扰乱的那个瞬间,阿依布勒活着的最后一秒,她看见那道坠落的流星击中了她的小呼乌——真讽刺,明明是丰饶的子民教养大的巴阿姆,最后却是巡猎的神明递来瞥视——狮子仍未停下脚步,他还在奔跑、还在追猎,凶猛地迎击神的注视,而后,他身上所沾染的肮脏污秽都被光的洪流洗净了。当狮子冲破那只箭头,他的双拳长出了小怪物梦寐以求的、属于步离人的利爪,双腿如刀锋一般矫健坚硬,手里还握着一把看起来粗糙又幼稚的骨质弹弓……等下,妖弓为什么给了那小子一把弹弓?

但老巫婆没时间在意这个了,阿依布勒只好满足地、怜惜地笑了笑。她并不后悔领那头野兽走上这条绝路,况且那也并非是一条不可复还的绝路——看在基因的份上,某个可怜的倒霉将军会替他们的狮子想办法的。

跑吧,小狮子。她最后看了她的腾格 萨尔兰一眼,轻声祝福道。愿你奔向你的未来。

新增补充说明:

突厥-哈萨克语的注释:

额吉(妈妈),巴阿姆(孩子),阿噶(哥哥),阿布(爸爸),腾格 萨尔兰(小小的雄狮),呼乌(儿子)。

揆妈的步离名字:阿史那(古突厥 皇室/贵族姓氏,意为高贵/蓝色的狼),阿依布勒(神圣的月亮

公主)。

揆师父的步离名字:阿史那(如上),阿萨尔兰(征伐不休的飞狮)。

复仇流狼傲天的必备套路:家破人亡。

我按狐人算的步离人寿命,阿依布勒早就到大限了是靠模因身硬苟,但模因身改变自己的性质会嘎。揆妈在决定抚养揆师父放弃复仇)的时候就注定活不久,于是干脆在妈宝揆面前自爆推他一把,给妈宝揆刺激大发了。揆师父:狗策划!!!

揆师父的弹弓武器是为了配合巡猎素材的陨铁弹丸,投索前摇太长也太西欧了。等揆师父命途等级升上去能用命定死因和逆时一击之后就可以表演:景元,这玩意儿比巫术好使!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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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if实况【狼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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