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魔兽爆发出强烈的火花,一朵火莲缓缓出现,周围温度瞬高,是这火莲在丧失热量。无舟见状立刻冲向火莲,火也立刻扑向他,他左手一挡,腕间的印记形成一个小盾。无舟愣了愣,随后只是轻笑。这样他便不顾火源,伸出双手向这莲提供燃料。白暝本想给他开个大盾,但他发现连小盾都会影响这莲,若插手便是前功尽弃,能做的只是把手放在他肩上输送法力。
这花瓣所需燃料还好,只是这芯费劲。消耗跟不上输送。燃烧不止高温还有随之而来的汗水,炽热的火焰包裹青年,淡淡莲香却挥之不去,萦绕在青年身敲动身旁人的心。
好在成功驯化了,周围温度骤降,只是人体降温没那么快,他顺势拿起白暝的手贴在额上,白暝微微睁大了眼,并未挣扎。
“哇……凉快!!这要是大夏天,你们白家都是行走的冰块阿!”
“……”白暝不言。
远处几人御剑而来,正是闻钟等人。
“坐标离我们甚远,来晚了,不过看样子已经解决了。
“无妨,只是这火莲心,我这辈子不会再驯化第二次了”说罢便将这莲递给了闻钟。
闻钟接过,皱了皱眉:“舟小公子,你的胳膊……”
“这个啊,小事。”无舟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月光下,青袍早已被血染得鲜红。
白暝在旁,抽出抚在他额上的手,撩起他的袖子。
只见伤口深紫,是之前的寒毒遇到这高温,使毒变异了。
“一寒一热不好受的,尽快放血祛毒。”
无舟从袖掏出暗器刀,在中毒处划出个“x”,鲜血淋漓。白暝也在这时放出一条瞳孔鲜红的白蛇,小蛇绕上他的手臂,在中毒处咬下,以毒攻毒。
“小白!”无舟大喜,这蛇尚未命名,只是无舟这么叫,便随他了。
不久毒素便祛除了,他用属性叶化成绷带缠上,便把袖子放下,白暝在青袍血染处一抚,血色褪去。
“如此便好,在下告辞。”闻钟笑了笑,便离开了。
“可困?”他问白暝
“否。”
“可否随我去华街?”
“嗯。”
华街酉时人最多,灯火通明,很是热闹,此时亥时,大部分人都已入睡。刚到华街不久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亥时来这作甚?”凉之问。
“有好东西。”子夏神秘的说道。
“好东西?”凉之疑惑的看了看周围,直到双目落到白暝和无舟身上,他石化了。
“!……”这是什么好东西阿……这是要被罚的前兆!!
“凉之?凉之,你发什么愣阿?”见他看什么看的出神,便顺着他目光看去。
“……”
完了……白荷道亥时禁夜游。
他们缓步走去,行礼道:“先生……”
“我……”凉之话未尽。
“先生,凉之是我逼他来的,要罚请罚我!”子夏上前道。
凉之眨了眨眼 。
这两个小家伙惊慌失措的样子如受惊小猫。无舟不禁笑出声。
“你们是伤员,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所以你们大晚上跑来这做什么?什么好东西?”
怎么被听到了?舟前辈听力还是这么好!
“呃……没有没有。”子夏反驳道。
“嗯?”无舟疑惑,但瞥到了子夏微红的耳根,他懂了。
“好罢,我不追究,你们注意安全。”
二人看了看白暝,他只是淡淡点头,得到允许后便离开了。
白暝随无舟走到岸边。
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
小舟随着月光缓缓前行,宛如浮萍随波逐流,无舟便心随舟动,尽享安宁。
“若是有莲花就好了”无舟叹道:“这舟也不会如此孤独。”
“有月。”白暝淡淡道。
无舟轻笑。这月,是明月么。
“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凉之不解。
“莫急嘛。”他歪着脑袋对他笑着。
月光照映下,这笑不禁让凉之染上淡淡的红霞,不过他立马皱了皱眉。子夏额头缠的绷带又被鲜血染红。
“你别动,伤口裂了。”
子夏只是倾身,让他处理。
他解下了这染红的绷带,用仅剩的法力给他治疗,从袖中掏出新绷带给他缠起。
“这样一看修疗愈还挺方便的,我偏偏修了输出和防御。”他摸了摸额头。
“你与我在一起,便不会麻烦了。”
“只是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事后治疗便好,你还帮我挡余火……”
“这不是下意识么。”
“……”凉之默默垂着脑袋,他这是在自责。
子夏只是弯了弯嘴角。
淡淡道:“夙安再不回头,我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凉之转过了身子,他睁大了眼。
灯火阑珊处,孔明灯飘飘。
他笑道:“子夏,今日可不是中元节。”
“我知道啊,但是你生辰日。”
凉之愣了愣:“你竟然还记得……”
“我记性一向很好。”
“生辰快乐,白夙安。”
“……”
“夙安?夙安?被我感动哭了?”
凉之猛的回神,发现眼角有点湿润,他用袖擦了擦。
“是沙子……”
子夏听了便捧住他的脸,在他眼旁吹了吹,脸颊离他颇近,对方的身上淡香让他咽了口水。
凉之僵硬地偏头道:“多谢,还有……我以为已经没人知道我生辰了。”
“那你生辰我年年与你过。”
凉之轻笑:“好。”
无舟二人走到一个小摊前,摊主看样子是在等人。
“舟公子!”摊主喊道。
白暝缓缓抬眼。这摊主看样子已有五十,身着灰衣,粗糙的手上戴着一个环,是无家的标志。
“竟还有幸存的。”白暝淡淡道。
“找到的时候我也很惊讶,你要不先坐坐,我叙叙旧?”
白暝不语,走向这院子,向着两凳一桌坐下。他在远处听着他们的对话。
“就上次说的那样。”
“好。”这摊主便开始捣鼓着什么。
“闲先生,您当年怎么逃的?”
摊主边捣鼓边道:“装死人,可不只我一个人这么干,无家肯定还有幸存的。”
“我信。”
“舟公子,您是无家的希望”
“我知道。”
沉默了一阵,这摊主便拿着两个碗给他。无舟接过走进院子送到桌上。
这碗散发着莲花淡香,和无舟身上的很是相似,不过无舟身上的是淡雅清新,这碗是甜腻。
“我记得的。”他坐下,用手撑着脸笑眯眯地说。
莲花羹,白暝十六岁曾告诉过他喜食。他愣了。你竟还记得……
晚风庭院落花,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唯有风声和花语。
月光映在对面的人,墨发随风而舞,苍翠欲滴的森眸显得很是迷人,让人忘却尘世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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