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的画面再次涌进沈恂脑中,他只眨眼的瞬间便觉得思绪落到了何处,结合那些画面,眼下的吻竟变了意味。
宿映在他脸颊上、耳垂上、下巴上,都落有一吻。
“你、干嘛……”沈恂向上推据着,奈何宿映的块头比他大上一圈儿,终究是不得力。
极短的前戏后宿映便直截了当的去褪沈恂的裤子,此举吓坏了沈恂,醉时且不知那是何感觉,但清醒着这么一来,跟猥亵有何分别!
“我去你妈的!”沈恂使出吃奶的劲儿在宿映身上各处不要命的撕打着,“死他妈的同性恋!”他一边身上用力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都快把宿映往上倒几代的人给骂显灵了。
宿映一腿压在沈恂膝间,一手将其手臂捏住,还能腾出个空挡敲手机,他眼睛在屏幕与沈恂脸上来回扫视着,唯恐稍作松懈这小子又要起义。
[这次没醉,好好感受一下]宿映一脸狡黠的将手机怼在了他脸上。
沈恂:“我感受你妈!——”他抵抗着。
沈恂喘着粗气,只觉身上被宿映扫视过的皮肉空前的灼热,不由得更恼了。
对报复不成反被压的恼怒,还有对自己潜在的不能自控而恼羞。
沈恂口中继续暴力输出着宿映的家谱。与此同时,手机再次从他眼前扫过,在看清那行字后他心头骤然沉了下去。
[现在你也是死同性恋了]
碎了屏的手机在沈恂的推搡下再次受到撞击跌落在地,宿映将他翻了个面儿,随着最后一块遮羞布的褪去,宿映的话开始被印证。
沈恂不知被折腾多久,力量上的悬殊使其不得不放弃抵抗,到后面宿映的动作也不再十分粗暴,就那么半推半就的进行着。
此番沈恂内心遭重创、神情跟着也开始有些涣散,但唯一不变的是那双一直不断向外推着宿映的双手。
宿映从浴室出来后得见摊在床上的沈恂,不禁发出一声轻笑。
这是沈恂鲜少能从他口中听见的声音,他的声音原来是这样的。
死哑巴。
他双目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从没觉得这么累过。按说苦日子沈恂也没少过,下到跑外卖上到搬运工,体力活亦不在话下,那身肌肉起初就是这么带来的,此番真是叫他身心俱疲。
床尾的响动引得沈恂看了过去,是宿映,他正提着个药箱模样的盒子立在地上看自己。
“滚!”沈恂攒住眼下身体所有力气汇在一起,中气十足的对宿映吼着。
宿映自知交流困难,且这人眼下情况也不是个淡定的,但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既然交流困难那就不必交流了。
他膝盖抵在床位,一把拉过沈恂的腿将其整个人拽了过来。
“啊——”沈恂难耐痛楚当即吼了出来,他不禁怀疑事发时也是这么痛吗,为何自己没一点儿印象,“你他嘛……”他一阵泄气,觉着啐人的力气都被掏空了。
只见宿映从药箱掏出一管状东西,向沈恂伤口探去上药。
沈恂怎么肯老实就诊,他忍着痛,一腿照宿映脸踢去,“别几把碰我!”果不其然,踢空了。
宿映也是不慌不忙,将未落到实处的药膏擦蹭在纸上,掏出手机打出了叫沈恂大跌眼镜、足以记一辈子的话。
[几把已经碰过了]
沈恂以最尴尬的姿势尬在原地,不是,这话也太糙了吧! !他脸瞬间炸红,十分恼羞,“死哑巴!滚!傻逼变态!”
[攻击残疾人?]
“你他妈全身脑子最残!”沈恂缩在被子里,心里五味杂陈,这下好了,偷袭不成又被二次占便宜,当真是qj不成反□□,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这儿过夜还是我送你回去?]
好家伙!提起裤子不认人!才结束就要清场了?!
沈恂怒瞪着他,才给自己上完药,屁股上还灼热着呢,就开始下逐客令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人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回!
他眼睛一转,又一计上心头,别的不行,就鬼点子多!
此小区位于景区旁,住户并不算多,夜半能亮窗的多是些旅游或是同宿映一般的自由职业,故过了凌点鲜少得见有几个住户还亮着灯,现下窗外一片漆黑。
沈恂作势望向窗外,佯装为难,他刻意看向宿映又向窗外漆黑看去,“我饿了。”
饿了?宿映一怔,这回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并不想让沈恂留下,那句带有选择性的询问也是在轰他识相点赶紧提裤子走人。
他没有立马回应沈恂,而是盯着他看。见着沈恂艰难的从床头抄过手机,打开再熄灭。
“太晚了,花店关门了。”沈恂长吁一口气,有些无奈,他无奈并不是因着花店真的关门自己回不去了,而是,这已经凌晨三点半了!店里那俩货都没发现自己不在吗!居然一个电话都没有!
宿映拿起被沈恂敲得破烂的手机,敲起了字,[厨房有面]
在沈恂阅过后,他将手机撂在桌上,坐在椅子是开始劈里啪啦打起了字,这一蜜汁操作给沈恂看傻眼了,这哑巴不会让自己去煮面吧?拖着这么个报废的屁股?
五分钟后,见宿映仍是坚守在电脑前他终于绷不住了,“宿映,我饿了。”
宿映脚下少作用力一滑,转椅对向了床,他看着沈恂,逐渐眯起眼来,一脸的不耐烦,他才明白沈恂在那磨磨蹭蹭是等自己呢。
“……”沈恂低下头,眼睛滴溜溜转着。
见宿映起身,好像是要去给自己弄吃的,他忙抬头忐忑着,“我想吃咖喱蛋包饭。”
宿映脚下一顿,随便吃一口得了,还想另起炉灶?得寸进尺!他转身又坐回了椅子上。
他一点也不惯着自己的床伴,在他眼里都是一锤子买卖,至于那些喜欢一次次往上送的、宿映更是不在意了,只当作是上赶子来的便宜给占了,不主动不负责,细算起来还都是别人的锅,但也确实如此,他姣好的容貌足以让一堆小零为他前仆后继。
此番说来也奇怪,宿映对于这种事,从不需要多么主动甚至是勉强,但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毫无征兆的一心就想办了这刺头,宁可动粗也想得到沈恂。
很快宿映给自己做出了解释,那便是他从未尝过沈恂这类的新鲜物。
他嘴角勾着笑、再次从椅子上起身,拿过椅背上的长袖衬衫搭在了小臂上,随即冲沈恂点了点头,又指向门口。
沈恂跟着犹豫的点着头,这是要出门儿给自己买咖喱蛋包饭?他稍稍挺起腰目光紧跟宿映的背影,直到其消失视线里。
随着房门被啪地关上,沈恂紧着菊花扶着腰火速下床,他先到玄关将自己的鞋袜穿上,又回到了房间中央。
这一室一厅的开间并不小,但也足够一眼看个遍,沈恂环视一圈,若有所思。
他并未在此多停留,趁着夜黑摸回了花店。
次日,沈恂起的很早,气色很好。整个人精神头那叫一个足!甚至可以说是亢奋的状态了。
一上午他时不时会想起宿映,一想起,脸上就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他置身花海,心里的花苞也渐渐被乐开了花。
如此异常举动,在季良山与辛遇眼里是十分诡异的,这俩人直觉沈恂被什么野狗咬了,好似亢奋得随时都可能扑过来咬人。
“老板,这是遇什么美事儿了?跟咱们分享分析,都跟那傻乐一上午了。”辛遇凑过来忍不住好奇着,“说说,说说~”
“没什么~”沈恂心情大好,冲他娇嫩的脸蛋儿摸了一把,“工作去!”说罢,他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胶原蛋白。
三人的注意届时被门前俩高大的身影吸引了过去。
“欢迎光……临?”辛遇上前迎客,见着来者是宿映后先是一顿,然后将头仰得更高,视线越过宿映去看他身后一席正装的男人。
这气氛……不太妙啊,看着来者不善,穿着又不像是砸场子的,辛遇一脚向后退上一步,随时准备飞踢。
“辛遇。”沈恂看出他作势便叫住了他,随即起身去到了门前。
他抬眼看着宿映,一脸得意,又瞥了瞥其身后的大块头,“怎么着?带保镖来的?”沈恂讽刺着。
宿映嘴角勾着笑,目不斜视的盯着沈恂,那眼神像钉子一样,定在了其眼中。
只瞬间,沈恂便探出其中的不善,当他视线再次转到宿映身后那男人时,见着男人手正向怀里的以文件袋掏去。
季良山:“什么情况?”
辛遇:“不知道啊……”
沈恂身后传来季良山和辛遇的嘀咕声,他也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青天白日的,要给自己销户啊?
“我是宿先生的代理律师。”
男人一开口对面三人皆是一愣,只有沈恂的神色开始不断闪烁变换着。
他心虚。
“我们今天不营业。”沈恂作势要将宿映二人请出去,试图转移话题。
他不想吃官司,扯上就是个麻烦,他一手扶在宿映肘间,一手向门外伸着,已经不是在送客了,这是轰人呢。
见宿映如定海神针一般杵在那儿,沈恂开始慌了,有些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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