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衿手拨动刚换的弦:“没看到。”
秦思湖将小提琴放在肩膀拉了会,表情没什么耐心,“好嘛。说好等我来了一起练习的。”
时清衿让她坚持练习,坐在那走了会神。
一个小时过去,训练室临时搭建的隔间坐满人。
秦思湖闲得无聊,跑过来跟时清衿?说了会话:“你觉得咱们乐团会打出名头吗?”
时清衿想起蒙姝说的规划:“我不清楚。”
实力和市场及营销跟得上,也许可以。
秦思湖给她打气:“加油。你这么努力一定能成为首席大提琴。”
“谢谢。”
时清衿想事在人为,不可强求。
秦思湖接了个电话,走到旁边把那边的人怼了一遍。
时清衿和其他人习惯了她精神稳定地发疯,看到宝宁进来准备好听后面的安排。
宝宁带来了一些解渴的特饮,“这是蒙总请大家喝的,这次考核基本一次过,过不了也没有关系,把时间挪到个人演出上,明年还会有机会。”
被挖掘到蒙美的演凑家,都是属于天赋努力型的人,曾经获得无数奖项和专业认可。
宝宁又透露幸芙正在和国外的一个知名音乐指挥沟通,不出意外两个月后会过来。
时清衿不好奇谁会做光阴的音乐指挥,蒙姝为了乐团下了点心血,她对自己留在这里的初衷又多了些期待。
啊在塑料筐里选了一瓶口味很清爽的,拧开盖子喝下去是很缓解暑气。
午休时,时清衿打开曲库APP,听了一些新的曲子找乐感。多年前这个APP只是一个新人开发的网页,随着网络科技的发展,在她大一那年出了APP,收录很多经典名曲和一些独立音乐人创作的曲子。后来,因为版权变成了会员制,时清衿和新老用户很乐意为了原创和APP运营付费。
时清衿点开程知雨的页面,听了她高二写的没有命名的曲子。
充满夏日的热烈。
高三到大二账号处于停更状态,大三那年上传了一首,再没更新。
时清衿把两首曲子反复听了多次,猜测李光辉的事成了程知雨的心结。自己的告白是不是给她造成了干扰?
时清衿发现自己以前从未考虑这个问题,过去告白以后的失落,现在变成了一些自责。
就算她们只能作为朋友,仍然希望可以帮程知雨解开这个结。
街坊们讨论楼娣的案子还没结果,这会又传出卫涯被人举报,说药材有问题。
谢海幸灾乐祸地一笑,闯进诊所:“表舅,我上次跟你说的事到底怎么个想法?”
管医生拦着他,“丁医生在给人看病。”
谢海换了个大金项圈套在短粗的脖子上,露出刚做的两排金牙:“这儿有你个被包养的小白脸什么事!要不是我表舅好心收留你,你现在连医生都做不了!”
管医生抿住薄唇,用酒精棉片擦拭谢海喷在眼镜上的吐沫星子。戴好眼镜招呼来拿药的王自邺:“王老板身体好点了没?”
王自邺眼睛和脸的淤青消除了很多,避开谢海的打量,“好些了。”
谢海抱着胳膊:“老王,是我打的不够狠啊,我这么大的活人你都见不到。”
王自邺拿好药:“谢哥有事儿?”
谢海话没出喉咙,丁医生送一个秃顶的老人出去,冷淡地说:“你在屋里就听你大嗓门,你当我这是你麻将桌随便嚷嚷?我告诉你,你说的事绝不可能!”
谢海感觉面子被扫一地,“舅!”
丁医生给王自邺检查了伤口:“我又不是你亲舅,有本事你也把我打了。”
谢海看了眼管医生和木讷的王自邺,气得一屁股坐在塑料椅上,两腿的肥肉颤抖着。
丁医生问:“楼老板的案子怎么样了?”
有些日子了,也不见警方透露消息。
王自邺发现廉冰骑着三轮车,声音含糊:“法医说……好像已经找到了类似凶器的东西,目前还没有确认。”
丁医生淡淡一笑:“有眉目总比石沉大海要好。”
廉冰冲过来质问谢海:“姓谢的!你给我的药材有一半是假的!”
谢海抄起椅子扔过去:“谁知道你在哪儿买的有问题的东西,栽赃到老子的头上!”
廉冰从车厢里拿出谢海店铺的包装和药,“整个市里除了你喜欢卖这种药材边角料,还有谁?”
“你放屁!老子没时间跟你东扯西扯!”
谢海狠狠踩扁椅子又踹了三轮车,脸色煞白开着刚买的宝马冲出这条街。
廉冰捡起东西推着三轮车:“无耻。”
卫大妈刚从超市出来,廉冰把借的三轮车还给她,说:“卫大妈你放心,恶人自有恶报。”
卫大妈不想说太多只表达了感谢:“冰冰啊谢谢你,这事儿我和小涯会扛过去。”
廉冰目送老太太骑着车去卫涯那,恼怒地挠了头买包烟才走。
丁医生心疼地捡起报废的椅子,跟管医生和王自邺道歉:“谢海就是口无遮拦,你们别往心里去。”
管医生说:“你别太心软了。”
丁医生愁眉苦脸了会,遇到这么个亲戚只能自认倒霉。
谢海通知了尤义去殡仪馆,驱车到城区高速被交警拦下:“查酒驾,驾驶证拿出来。”
谢海急得满头大汗,汗水滴在金项圈上,“警官麻烦快点,我还得去奔丧了!”
这些碍事的家伙真应该被撞飞。
交警检查完还了驾驶证,跟同事交换了眼神。
郊区道路的杂草丛生,一些野鸭子被刹车声惊得跳下水沟游走。
谢海对着差点撞到自己的车骂骂咧咧,才在殡仪馆附近下了车。
打听到楼娣的尸体存放处,又从车里拿出东西走进去。
谢海在走廊上看到个纯黄金的骨灰盒动了心思,来到殡仪馆的停尸间,也没有电视上那么恐怖。
有一个位置写着楼娣的名字,谢海放松全身的神经:“要不是死条子挡路我要得手了!妈的,你这个小心眼的女人,早点合作也就不至于这样!”
谢海发泄完拉出盖着白布的尸体,五官扭曲:“找到凶器是吧?老子让你们死无对证!”
头顶上的监控亮着刺目的红灯,动静引来工作人员。
“你是什么人!”
“今天多管闲事的人真多!”
谢海狰狞的表情让工作人员竖起汗毛,只见他从蛇皮袋里拿出棍子朝自己这边挥过来。
尤义赶过来看到倒下去的人咽了口水:“老板……”
谢海对着工作人员的头打了几拳,“你把尸体装起来带走扔到排污沟!”
尤义闭着眼睛把尸体胡乱塞进蛇皮袋,不像是人皮肤的僵硬感,只当是尸僵后的现象。
谢海踩在推车上用拳头打碎监控器,再到一楼的监控室。
熬了一夜的保安趴在桌子上睡着,谢海找到停尸间的监控按下鼠标。
保安睁开眼警觉地站起来:“你是谁?”
谢海趁机拿起旁边的棒球棍砸碎显示器,从窗户跳出去。
尤义背着蛇皮袋冲向后门,很不解人都死了为什么还能增重,这起码有两百多斤!
后门打开,尤义像是得救冲向货车,放下尸体,脑袋被冰冷的东西抵住。
楼然拿捏好没上膛的枪,“不许动。”
叶衣笙从车的另一边过来,“小楼,这里就点给你了。”
楼然点头,将尤义逮捕,“笙姐放心,我这就把他带回局里。”
叶衣笙让他小心,摸着很久没有真正使用的武器去附近的停车场。
谢海跑了一会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红的像是熟透要裂开的西红柿。
谢海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流血,骂:“都怪楼娣这个死婆娘!”
他掏出车钥匙没拿稳掉在石子路上,有人比他抢先一步捡了起来,是个男人的手。
廉冰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谢老板需要帮忙不?”
谢海不可置信地把人拽出来:“你给老子滚出来!你也配坐老子的宝马!这车你一辈子都买不起,更赔不起!”
殡仪馆的保安住过来:“抓住那个肥头大耳的!我怀疑他搞事情!”
廉冰手里拿着钥匙:“谢老板火气跟你的脂肪一样多,没有钥匙你怎么跑路?”
谢海拿出备用钥匙:“你当老子傻被你耍?”
车子的火打不着,油门踩了也没有反应。
谢海慌了。
廉冰凑近车窗笑:“怎么说,我也是车行做过一段时间的,你这辆车的性能和毛病,我可是了如指掌。”
谢海躲在车里不去看他和保安,“你跟踪老子!”
“碰巧而已,谁让你和我的工作撞一起了。”
廉冰跟保安说了情况,保安愤愤的离开,看到穿警服的叶衣笙声音减弱。
叶衣笙熟练地将谢海扣住,对廉冰笑:“原来你就是那个秘密助攻啊。”
廉冰望向开车来的程知雨,说:“欠下的人情正好现在还了。”
叶衣笙疑惑:“什么时候欠的?你上次不是将功补过了?”
虽然做了挡箭牌,但是帮忙引出那些人,勉强算抵消之前的事。
程知雨将谢海口袋里的银针和危险物品搜刮干净,冷静地说:“回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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