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乔走到边上单人沙发坐下,“您还真是费心了,再晚来几天我这手都痊愈了。”
他扶着自己的手看了看。
“我还没说你呢,什么时候伤不好,非得是我跟你爸都忙的时候伤着了,中午把我买的两个猪蹄炖了,补补。”说着乔芮朝着岛台的方向看了眼。
“我再吃猪蹄,我这手都快成猪蹄了。”谭知乔用着哀求的口吻向乔芮摆了摆自己手上的那只手。
乔芮神色恍惚半瞬,突地意识到什么,“你不会让人家姑娘在这儿伺候你,给你做饭来吧!你追人家,让人家伺候你!”
“没有,哪能啊,就是连着吃了七天的猪蹄外卖,烤的,炖的,卤的,阿鸢不重样地点了个遍。”
不知怎的,乔芮并没有从谭知乔的语气中听出厌烦,反倒是觉出些许炫耀的意思。
“行,你要是不吃就放冰箱里,你跟鸢鸢的事情呢,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过多干涉,但是你要记着,人女孩儿跟你一起,你有点儿分寸感,不管怎么样,成没成,吃亏的都是人家鸢鸢。”乔芮语重心长地叮嘱着,眼睛下意识地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我知道,你跟我爸也放心吧。”谭知乔知道她话里的意思。
“那就好,我看你这手也好得差不多了,下周三有时间吗?”
乔芮话题转得很快,谭知乔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将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就脱口而出:“有。”
乔芮放心道:“那你去陪你小叔参加一下亲子运动会,原本是想让我跟你爸去来着,但是我们这身体也跟不上你们年轻人,还是你去吧。”
小叔?亲子运动会?
“我小叔……谭昱啊,这个时候开运动会?”
谭知乔确实记得这个小叔,今年……马上幼儿园毕业。
“这都春天了,记得去啊,我回去把地址和照片发你。”说着乔芮就已然起身,做势要走。
谭知乔哪有反驳的单子,只能默默应下了这份苦差事。
谭昱——谭知乔最小的叔叔,他的父亲是谭臣年父亲最小的弟弟。
乔芮走后,过了不一会儿,陆鸢也从楼上打着哈欠下来了。
脚心处的伤每走一步都会激起一丝刺痛,这让她根本不该让脚心着地,只能歪着脚走路。
她转头看向谭知乔的瞬间也瞧见了岛台上的东西,“你去超市了?”
谭知乔闻声起身看过去,“没有,刚才我妈来了,听说我手伤了拿了点儿东西。”
听着乔芮刚刚来过,陆鸢瞬间清醒了不少。
“乔阿姨刚才来了……那你怎么不上去叫醒我?我……”陆鸢懊悔不已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谭知乔坐回到单人沙发上,笑着。
“这叫醒你做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
“这……很没礼貌啊。”她有些语无伦次,整个人向后倒去,靠在沙发上。
全身的神经都是酥酥麻麻的。
冷静下来后,陆鸢猛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坐直,原本微眯着的眼睁得老大,她看着谭知乔略带侥幸地问,“不对,你妈妈知道我住在这儿吗?”
谭知乔对上她的眼神后,有些迟疑,莫名的心虚,带着轻微试探的语气回着,“刚……刚知道。”
陆鸢顿时生无可恋,绝望极了。
“我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帮我叫个搬家公司。”声音黯淡,起身准备回房收拾东西搬出去。
还不等陆鸢走出几步,身边就听到谭知乔稍加惨痛意味的叹息声。
她不假思索地转头看去,“你怎么了?医生不是说愈合得很好吗?”
“可是幻痛吧,毕竟伤口那么深,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一副故作坚强的样子,就好像伤口真的还在痛一样。
瞧着他上下抖动的手,陆鸢明白了什么,偷瞄了还在装的人。
“谭知乔……”她声音低沉,阴冷。
“嗯?”谭知乔下意识地抬眼回应。
陆鸢轻拍了一下谭知乔受伤的那只手,说是拍只不过是落下的时候擦过了他的手指而已,“你跟谁学的,还会装病了。”
“彦岚臻……”他悄咪咪地嘀咕了一句。
陆鸢:“啊?”
“他说这样,你会心疼我……”谭知乔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低着头。
“做自己吧,别跟他们两个学些有的没的。”
陆鸢轻叹了口气,转头要走,可却忘了脚心的伤,一个没站稳向后踉跄了两步被谭知乔及时起身扶住。
“怎么了?”谭知乔眸色沉了下去,神情焦灼地问着。
“没事儿,就是昨天不小心让颜料硌了下脚,有点儿破了。”陆鸢不以为然地说着。
谭知乔满脸心疼地扶着她坐下,动作轻得就像是在扶着易碎的玻璃工艺品似的。
陆鸢坐在沙发上,谭知乔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她的脚。
他的手是温暖的,每次的触碰都牵拉着陆鸢的神经,心尖处也跟随着颤动。
“是我这两天忽略你了,对不起。”他瞳仁微颤述说着心中的自责,他神色随着眼眸低垂。
情绪的跌宕起落好像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谭知乔此时的神情让陆鸢感到不悦与愤懑,她将被捧起来的脚收了回来,拧眉看着半跪在自己脚边的人。
她质问着,“你为什么要道歉?”
谭知乔抬头望着她,语气负疚道:“因为……”
陆鸢提高音量打断了谭知乔的话。
“谭知乔,你别爱得这么卑微行吗?你不欠我的,一段关系中两个人应该是对等的,不是一味地低三下四和迁就,这样你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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